多么美好的情节,虽然狗血却是每个小女生都梦寐以求的场面,然而,想象是丰满的,现实往往十分骨感。
她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唯独漏算了奚伯初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倒下而无动于衷,反而双手环胸一副你活该的模样看笑话。
连清:“???”
不能按套路出牌?
一计不成一计又起,既然人已经摔了,那么她就只好将计就计“哎呀”一声状似很惊讶的就要将人扶起来,但是她肯定是不会自己扶的,所以只是意思意思扶了两下就求助般的看向了奚伯初,“帮帮忙?”
连清的话对他还是有作用,虽然不怎么情愿,但奚伯初依旧沉着脸将人拉了起来,不算太粗鲁,但也绝对算不上温柔。
当事人崔璨不这么认为,她看到了方明芝伸腿,本来想躲但是没来得及,摔倒的时候羞愤难当,觉得她是在故意整她,让她在老板面前出丑,心里正委屈着,老板就将她扶了起来,这代表了什么?
当然是老板心疼她。
面对自己暗恋的人,一般的女孩子总是会像崔璨一样,只看到那个人好的一面。
而此刻心疼崔璨的老板正在他自己的房间门口和连清大眼瞪小眼。
“怎么不让我走?”
“扶到外面去干嘛,就让人家在你房间里休息一下上个药不行吗?”
“你也说了这是我的房间,客厅的沙发挺大的,实在不行客房佣人也每天都收拾。”
“但……”正想反驳,脑子突然亮光一闪,赶忙让开了道,状似妥协,“也行,走吧。”
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奚伯初疑惑了好一瞬才犹犹豫豫的拉着崔璨去到了客房。
而连清则跟在了奚伯初的身后,笑的一脸奸诈。
虽然是秋日,崔璨依旧穿的短裤,肉色的丝袜包裹着细长的美腿,因为这一磕,膝盖处的丝袜被磨破,虽然没破皮,但却肿了起来,隐隐约约有些青紫。
“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得上点药,我去拿药箱,你先照顾一下崔璨。”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没有给奚伯初拒绝的权利,站起身来就离开了房间。
只是去拿药箱而已,为什么自己的心却突然疼了一下呢?
奚伯初搞不懂,从关好的门收回自己的视线时,正好对上了崔璨的眼睛。
那一刻,他突然懂了什么。
他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青春期懵懂无知的少年,关于情爱他虽然表现的与智障无异,但基本的一些东西,他还是看得出来。
崔璨在打自己的主意。
奚伯初并不意外,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自从他脱离了那个地方见到阳光之后,身边从来不缺这种女生,她们每个人的目光都不同,但又好像都相同,羞涩的爱恋或是露骨的贪婪,不管是为了人还是为了钱,都逃不掉的渴望目光。
或许是崔璨隐藏的太好,又或许是自己从来未曾注意过她,竟然到现在,奚伯初才发现原来他以为难得踏实的女孩儿也在对他抱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奚伯初突然惊觉,阿芝难道没有看出来?
不,不是的,阿芝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如此露骨的眼神,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她当真一点都不担心?
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某种可能,但这种可能却足够让他慌乱,心里压着一块巨石,堵得他呼吸困难。
所以他选择不去相信,宁愿告诉自己,阿芝还是爱他的,所以不可能会那么做。
但害怕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他的心里,在崔璨可怜兮兮的对着他说了那句“我疼”之后滋生,疯长。
面对崔璨就好像见到了蛇蝎一般避之不及,炸毛似的猛地跳出很远的距离,厌恶的深情丝毫不加掩饰,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疼就忍着,我去给你拿药。”
说着,奚伯初转身扭动了房间的把手。
锁芯转动,门却没有动静,奚伯初皱眉,用了些力,依然如此。
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奚伯初在门的这头眉头紧皱,连清则在门的那头笑意盈盈,手中拿着客房的钥匙,根本没有去拿药箱的打算。
本就不是什么大伤,她不过只是找借口离开为两个人提供二人空间而已,时间一到,她就假装是门自己坏了找人去开门,那个时候,该培养的感情应该也培养的差不多了?
正得意着,“嘭!”的一声巨响,甩钥匙的手一顿,惊异抬头,奚伯初站在门的那头,离她几步之遥,双拳紧握,大步走到已经懵逼的她面前,紧咬着牙关,额间的青筋紧绷,呼吸间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抖。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来不及收回的钥匙被奚伯初尽收眼底,视线撞上他已经发红的眼眶,连清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迅速的眨了几下眼默默退后几步,握着手中的钥匙扬了扬,尴尬的笑了两声,“那什么,我刚才发现门好像打不开了,专程找的钥匙,没想到不用,呵呵。”
“我承认,我这几年做了很多错事,但我至少从头至尾没想把你推开,阿芝,为什么?”
他红着眼眶,声音颤抖,很生气,但又舍不得对连清怎么样,就连质问,都只敢温柔,低沉的气音拂过连清耳旁,拨动她本来平淡的心抽了一下。
他没有责备,也没有恼怒,只是受伤于爱的人将自己推开,而他越是这样,连清就越是心虚。
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