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转身上楼了。
傅寒玉带着笑意目送孙宜柔上楼,直到她消失不见,傅寒玉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变得冷漠,眉头狠狠地皱着,对于他来说,已经被逼到要靠取.悦一个女人才能渡过难关,已经是莫大的羞辱了。
他快步走回刚才的咖啡馆的地下停车库,取了自己的车子,然后驾车离开,他的车速快到吓人,和他此刻的阴郁心情成正比。
他先回到玉宁庄园,直接去浴室洗好澡,换了新的衣服,然后吩咐佣人将他今天的衣服全部拿去扔掉。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七点,去医院的话还早,于是点燃了一支烟,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是孙宜柔的微信,她发过来大量的材料,是他们今天讨论过的有争议的地方,孙宜柔像
是要证明她是对的一样,就回家找了许多材料。
傅寒玉看着手机上不断跳出来的微信,微微皱眉,将手机扔在桌子上,只是吐出一口烟圈,他看着外面的大雪微微眯了眯眼,他隐约想起来送杨慕宁进监狱的那一天,也下了这么大的大雪。
她一句话也没对他说,就是默默地转身跟着警察上了警车,然后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三年。
傅寒玉想起这些,突然觉得心口一阵闷痛,那种再也抓不住杨慕宁的恐惧让他几乎是瞬间站起来,随手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直接拿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他想立即见到杨慕宁,要牢牢地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再也不能让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傅寒玉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杨慕宁刚洗漱完,正在往床边走过去。
傅寒玉几乎是箭步冲上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杨慕宁,将鼻息埋在她的脖颈里,用力的攫取她的温度和气息。
他说:“阿宁,我刚才突然很怕,怕到我想要第一时间见到你,不要恨我好不好?你的恨会让我痛的死掉的。”
杨慕宁皱眉,抓住他叠在她腰间的双手,想将他的手推开,却换来他更紧的禁锢。
杨慕宁索性放弃,只是冷冷地说道:“我累了,想要睡了。”
傅寒玉皱眉,却还是不肯放手,轻声说道:“阿宁,我好想你,明明你就在卧室身边,可是我却觉得很想你,很想很想,我想要你再对我笑,再对我撒娇,再能主动拥抱我。”
傅寒玉这样说着,却已经情不自禁地开始去吻她。
杨慕宁几乎是瞬间浑身僵硬,像是被毒蛇缠绕一样,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她转过身看着他,眼尾已经带着薄红,她说:“傅寒玉,我求你,求你不要碰我,求你放了我,我知道这句话都快要说倦了,可是现在我对你唯一想说的只有这句话,我只想离开你,我不爱你了,我想离开你,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傅寒玉几乎是立即冷冽地回击她,然后表情凶狠地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肩膀,以一种占有的姿态凶狠地吻住她,杨慕宁挣脱不得,只得照着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下去,即便是有血腥味在弥漫了,可是傅寒玉还是不愿意松开。
傅寒玉绝望地吻住她,那种一眼望不到头的绝望快要让他窒息,他说:“阿宁,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身边,我不会放了你的,这也是我给你的回答,现在你明白了吗?你曾经给过我的那些强烈的,热烈的爱意,我还想要,并且现在准备回报你,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兴许是今天和孙宜柔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强行隐忍的不适,让他急需要找到杨慕宁寻找更多的慰藉,无论他逢场作戏多少人,都只有一个人是真心,毫无保留地爱过他,只是他没有珍惜而已。
但是他需要杨慕宁在他的身边,他没办法放手,他无法想象杨慕宁再次从他生命中消失会怎样,刚才他只是想了想她消失的三年,就一刻也不能忍下去,必须立即见到她,这样他才能放心,他已经不能放手了啊。
傅寒玉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阿宁,我爱你,真的爱你。”
杨慕宁只是觉得麻木,他还怎么敢说出爱她这样的话?如果他爱她,那么她过去四年的苦究竟是为什么?杨慕宁不想和他争辩,只想他快点离开,可是傅寒玉像是根本没想过离开一样,只是抱起她朝床边走过去,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病床上,然后自己也侧躺进被窝,他抱住她说道:“阿宁,你放心睡吧,我不会动你的,我们以后会结婚,结婚后你才完整地属于我。”
傅寒玉这么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扣住她戴着戒指的左手,十指相扣,戒指撞着戒指,他们挨得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外面已经亮起了万家灯火,池雪黎站在街头看着渐渐下大的大雪,微微勾住嘴角,“下雪了啊,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回去我们的家。”
池雪黎站在自己独居的别墅前,看着灰暗的毫无生气的别墅,冷冰冰的,平日里看起来阴森可怖的地方,下雪的时候,冰冷竟然还使得它透出一点人间烟火气了。
池雪黎没有进去,只是矮下身在台阶上坐下来,也不介意台阶上得积雪,只是看着山下那隐约得灯火发呆,这是个建在半山腰得独栋别墅,没有人打扰,一直都没有人打扰,只除了一个人,维安。
今天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池雪黎突然觉得前所未有得孤独,下着这样得大雪,不是应该和家人一起围着一个火炉,焙上热酒,温馨地围在一起话一话家常吗?这让他想起刚学的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