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眸里全是心疼,她家主子,爱得更深。
这男主级的萧衍确实是好,但哪里抵得上自家主子情深啊,顾桉在所有人面前都风华无双,而内里所有蚀之入骨、隐隐作痛的委屈,全是萧衍给的。
中秋已至,按照祖制,萧衍和摄政王妃要一起进宫祭祀先祖、共入宫宴,摄政王妃还在被禁足,她等着这一日去打顾桉的脸,怎料萧衍直接对外宣称她病了,还在她的青藤院旁边加了一圈的暗卫,摄政王妃气得险些咬碎了牙。
顾桉没有这么听从萧衍的安排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宫宴,她根本不是皇室的成员,就算皇帝和萧衍不介意,皇室那些族老一口一个唾沫能淹死她,她内心不太想凑热闹,但萧衍誓要坚持,她只好以国师徒弟的身份进了祭祀的队伍。
她跟着国师站在祭坛旁边,底下就算正装严穆的帝皇帝后,再往下就算萧衍和太子,萧衍朝她眨了眨眼,顾桉捧着祭祀都用品,眼色敛了敛,不想理他。
“祭祀大典,起!”国师高呼了一句,顾桉走到帝皇帝后跟前,两位各拿了三根香,随之顾桉向萧衍和太子走去,萧衍碰到了她的手,顾桉眉心一跳,太子却是神情如常。
香燃,帝皇帝后并肩走到祭坛前面,后面的皇室成员紧随其后,他们举着香共同跪了下来。
皇帝目光虔诚地说了一通场面话,顾桉站得腿都有些发软的时候,祭祀终于结束了。
“累不累?”人群散开,萧衍扶了她一把。
“我竟不知陛下能说这么多废话。”顾桉有些汗颜地说道,皇帝是从头说到尾,她的国师师父都没他能说。
“他是这样的。”萧衍轻笑了一声。
“真是无聊,你非要拉我过来。”
他跪了那么久丝毫没有不适的表现,倒是苦了她。萧衍没接她这句话,神情有些莫名。
“一会你跟着国师再进来吧。”宫宴定在下午,现在还有一段时间,顾桉还没反应过来,萧衍已经走开了。
顾桉:“?”
宫宴入开始,萧衍和皇帝共入一桌,顾桉和国师在不远处,而慕临,正好在他旁边。
“没想到你也过来了。”
慕临举起酒杯低声说道。
顾桉还没反应过来萧衍让她来宫宴是为什么,但深熟皇室礼仪的慕临却意会到了。她都不知道,摄政王妃嫁进摄政王府这么久,从来没有参加过中秋宫宴。
顾桉正要说话,国师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她瞬间住了嘴,再一看,皇室的亲族包括皇帝都在看着她的方向,神情都有些诡异,顾桉瞬间坐直了身子。
“呵。”慕临笑了一声。
而此时的摄政王府,宁韵儿成功在中秋夜收到了顾桉送的大礼。
“什么?!”
摄政王妃听完底下人的通报,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她再也没心思管什么萧衍的禁令,急冲冲地跑出了青藤院,但毫不意外,萧衍的人拦住了她。
“滚开,本王妃要回宁国公府!”摄政王妃一脸阴翳,两个暗卫对视一眼,神情有些莫名,最终选择了放行。
此时的宁国公府,国公夫人抱着宁均哭得昏天暗地,国公府里一团乱,而旁边衣衫褴褛的红衣女子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笑话。
摄政王妃回到王府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她心里是烦闷至极。
“都给我闭嘴!”
摄政王妃凌厉地喊了一句,宁国公府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了国公夫人隐隐的抽泣。
哭着哭着,她又逐渐高声。
“韵儿,你说该怎么办,我们宁家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
国公夫人高声凄言,而宁均躲在她怀里,面如死灰,不出一言。
“我早就说过,让你们不要惯着他!”摄政王妃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她一直觉得自己这个二弟过于好色,但国公夫人一副慈母心肠,宁均哭一哭她就妥协了,宁韵儿以前想着,她还有一个弟弟,这个废了就废了,没想到宁昀居然作弊被斩,她还没反应过来要拯救一下宁均,就出了这档事!
“我们该怎么办。”国公夫人脸色惨白,她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宁均是宁家唯一的活着的嫡子,现在,那些贱人庶子肯定在看他们的笑话。
“够了,我还没死呢!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干净!”宁韵儿突然扭头看向了旁边的红衣女子,衣衫凌乱,春光隐现,她一看就知道自己弟弟这种货色被这红衣女子迷得死去活来。
“是谁让你来害我们国公府!”宁韵儿突然一发狠,一巴掌扇倒了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唇边溢出了一丝鲜血,但脸上神情仍是很平常,宁韵儿看着她,莫名觉得她有点像顾桉,眼神一模一样的嚣张肆意。
“是不是顾桉,是她要害我!”宁韵儿胡乱猜测着突然觉得发现了真相,红衣女子却冷笑了一声,缓缓地爬了起来。
“你说的是谁我不知道,但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说害?宁公子不也是很高兴吗?”红衣女子的眼神抚媚而嘲讽,她本就破碎的衣裳被宁韵儿推了一把,露得更是彻底,府里的下人隐晦地看着她,宁均躲在国公夫人怀里偷偷看了一眼,也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下贱的东西!”宁韵儿看了自己弟弟不争气的模样,又是踹了一眼红衣女子,而宁均眼里,竟是隐约的不舍。
“放开她!”宁均竟从国公夫人怀里跑了出来,冲过去抱着红衣女子。
“宁均!”宁韵儿快要被气死了,宁均都得病了,还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