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看这样成么……这往后烧饼就是我店推出来的新品,你只要做出来,咱就按糯米市价再拟出个新价格。
但是我这边唯一要求便是,你这饼在这条街边只许在我店售卖,成吗。”掌柜微笑道。
乔以柔想了想,便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实不相瞒,叔,这饼的制法不止我一人知晓。我只能保证自己。”
“我知道,你是指老宋家对吧。”老掌柜乐呵呵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那天,他可是在宋大丫摊子上吃了大亏,记忆深刻。乔以柔就是不提,他大概也知情。
“是。”乔以柔点头。
“你放心,老宋家的东西我还真看不上。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老掌柜的一番话,随即打消了乔以柔的顾虑。
“成,我尽力而为。”随后,乔以柔顺利地成交完了这一次带来所有山货。
掂了一下手中的五吊钱,乔以柔悄悄的收进了怀里。
随后挑起了空担子,打道回府。
刚到街边,突然遇到一个被人拳打脚踢胖揍的可怜女人。
“啊……不要打,不要打了……我这都是万不得已才……啊!”
这若换作平时,乔以柔并不想多管闲事。不过,她瞟了一眼那可怜人,眼底微微一动。
仔细看,那妇人身体干瘦,皮肤蜡黄,脸颊还出现了两窝凹陷,样子极为可怜。当然,妇人的外貌并不是乔以柔所关心的问题。
她关注的是那妇人身上穿着的那身青花布料衣衫。
走近一瞧,上面的针法完全就是自己亲手缝制。
乔以柔便推测,那天闯入家中圈走衣面布料和存粮的贼人正是眼前这个被人扯着头皮被棒揍的干柴妇人。
“看什么?你认识她!”打人者停下动作,转头凶神恶煞道。
“不,我不认识她。”乔以柔摇摇头转身离去,继续赶路。
衣服不仅被穿过了,还弄破了不少洞。乔以柔可不想因为一件破衣衫而徒增烦恼。
但是乔以柔刚走了几步,恰好经过了衙门,耳边突然传来乔家母女的声音。
“阿娘,咱让老六当兵这注意没错吧。”
“没错没错。”
乔以柔避之不急,赶紧躲到了一旁。等她们穿过,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嘿嘿,谁也想不到老六绝户后,竟然能换这么多钱。”乔二姑满意收起了一袋子银子,眉飞色舞的心情大好。
“嘘,这事情咱要保密,低调些。”乔老太太心思缜密,随即夺过了银子稳稳档档的揣进了怀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双眼随即眯成了两条线。
“哼,养了这么年,也就这值三百文银,也不枉费老娘怀胎十月,历经千辛万苦的生下这老六。回头,记得清明给老六多烧天纸钱过去。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凄凉。”
乔老太太话说的含蓄,但是脸上笑意却出卖了她丑陋的嘴脸。
乔以柔眼睛一转,仔细想来,记忆中乔以揉的父亲似乎就是排行老六。
十指一收,乔以柔的眼底一阵冷寒。
看来这乔家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好歹身体里流淌着的是乔老六的血,乔以柔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她正寻思着把这三百两的仇悄悄给乔家人记上,却不曾想,乔老太太突然会跟刚刚被胖揍的妇人纠缠到一起。
“娘!您来的正好,求您看在六郎的份上出钱救救以沫吧。您知道的,就她那小弱身板,离开补药她一刻都活不了啊。”夫人抱住了对方的小腿,鬼哭狼嚎大叫。声音很快吸引了一行路人。
“嘶,咱们出门来一趟真是晦气。怎么偏又碰见这贱人。”乔老太皱着吊眉,眼瞅着地上可怜妇人,真叫那个一脸嫌弃。
“阿娘,她跟咱们分家都一年多了,咱们可不要理她。就她生下来的那药罐子赔钱货,早死早超生,免话得在世上多受那份罪。”乔二姑眼皮不带眨下的,一阵吐槽鄙夷,恨不得把乔家母女踩到泥巴里。
“她二姑,你还有人性吗?以沫她再不济也是你的亲侄女儿啊。”妇人抬起头,浑浊透红的眼,闪一丝诧异。
“呵呵,人性是什么?我告诉你,人性就是你现在挡我们的道儿,咱就是踩你一脚你也不能吭一声。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二姑扬三喝六的,甚至还撸起了袖管。
乔老太太只是眯眼冷冷的瞧着,并不吭声。
妇人吞咽了一口苦水,转眼将目光重新回到了老太太身上:“娘,您倒是说两句话啊。以沫她现在就躺在床上,一刻都等不了。”
“老六媳妇儿啊,可别说咱们不讲人情。之前吵吵啷啷的着要分家的是你。现在回来索钱的也是你。你教娘如何是好啊。”
乔老太太眉毛扬得高高,并没有一丝的怜惜,鼓眼道:“之前让你给老六办个绝户赶紧改嫁不肯,现在好了,你落得无依无靠,就知道这钱的重要性了吧。
算了,跟你说这些作什。实话跟你说吧,你就是求我也没有用。你和你生的那个赔钱货就自求多福吧。”说罢,毫不客气地踢开了可怜妇人,快步离去。
“娘!”妇人被踢一边,苦不能自仰。
“啊老天爷……谁来救救我可怜的以沫,谁来救救我可怜的女儿啊……”妇人嚎啕大哭并没有吸引街边人的施舍援助,他们对于这样的穷苦人,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
见乔老太太离开,乔以柔随即便放下了担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