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咱见过面的。您不记得了。”浅粉的唇瓣微微敛起,眸光一动。
祭酒闻言一顾,随即愣神,“哦,原来是乔老板。”
“祭酒,您竟然认识她。”妇人颇为意外。
“听闻此人出生乡野,发家全靠旁门左道,咱们书院绝不能收这种人。否则岂不是坏了咱们书院的规矩……”妇人络绎不绝的变着法子抹黑乔以柔,眼底闪过一丝阴辣。
“嗯……”祭酒若有所思,摇头晃脑。似有些犹豫。
“祭酒先生,是您让我带妹妹过来。眼下,好像书院好像不太欢迎咱。要不,咱还是回去吧。”
乔以柔原本并不打算来,一是怕妹妹难以适应,二是这里规矩太多。不巧一次用食,祭酒碰巧看到乔以沫,见孩子聪明,便主动伸出了橄榄枝。
妇人闻言十分诧异:“祭酒先生,您怎么交了这样的朋友。听闻她可是村里远近闻名,恶声狼藉的下堂妇。选人咱可要慎重啊。”
“什么,竟然还有此事?”手中的棋子咔落,祭酒眼底惊觉。
他只知道小姑娘人灵慧励志,妹妹聪明可爱。那天酒过三巡,高兴了就便随口那么一说,不想对方竟然当了真,还真带着妹妹找上门。
祭酒一阵懊悔,更要为之前的言论埋单。
正当祭酒进退两难时,角落传来一声低哑的音声。
“阿弥陀佛,祭酒先生既答应了乔姑娘,当然不能言而无言。”
“那确实是。”突然被抓包,氛围有些凝固。
“呵呵,原来镜空大师也认识乔姑娘。”祭酒只能眯着眼,陪着笑。
“镜空大师怎么可能会跟这样的姑娘交朋友呢。这不可能。”妇人不屑于耳,咕哝不停。
这时,乔以柔人已经带着妹妹迈出了青山书院大门。
“阿弥陀佛。”空镜不以为然,默了个眼道:“据贫僧所知,乔姑娘心灵手巧,知书达礼,跟外头那些妖魔鬼怪大不相同。否则祭酒怎会与她为友。”
“呵呵,那确实。”
“祭酒斟酌,贫僧告辞。”说完,空镜大师便佛袖而去。
“嘶,大师他怎么骂人不带脏字。”旁边的学生作了个惊,漏了一枚棋子。
“大师骂人了?”妇人诧异万分。在大家眼中,空镜是个佛学多思,谦虚谨慎,两耳不闻窗外事,举止高雅佛学大师。不曾想,竟还会骂人。
“嗯……看来此事,本人难辞其咎。”祭酒微微叹息,随即起身进了书房,研磨书写了一封书院入院邀贴,递给了身后的小厮。
“把这个代传给乔老板。”
“……”旁边的妇人似有颇词,但见祭酒先生态度坚定,便没敢作声。
“是。”小厮领命离开。小厮快步离去,轻步出了书院。
桃花净染的眼微微一动,冥坐在屋顶参禅的僧人,闻讯睁开了一双佛眼。见小厮匆匆离去,唇角微微翘起。
“包子,热乎乎的包子!”
“冰糖葫芦,好吃新鲜甜蜜的冰糖葫芦!”
一路上,乔以柔相对无言。
乔以沫甚是奇怪,抬眸一扫。
姐姐今天似乎还有心事。
“姐姐,我饿了。”
“……”
乔以柔随即摸了两个铜板,递给了旁边的摊贩,“来两串冰糖葫芦。”
“好咧。”商贩随即给她们取了两串冰糖葫芦。
“给。”乔以柔将东西塞给了妹妹。
“谢谢姐姐。”乔以沫甜甜一笑。随即满足的笑了。
“走吧。”乔以柔带着妹妹迅速的回了小店。
这时,店里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乔以柔原本以只是生意爆满,不想是出了案子。
哐叮!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四肢抽搐的孩子,旁边的家长乱了心智,在旁边大吵大闹,东抛西砸。
“哇……我苦命的孩子啊,好端端的怎么就躺地上了!孩子他爹,我看他们就是一家连黑店,出了事都不管。咱还是报官吧!”
彭!“对,眼下孩子生死未明,是要报官跟他们好好的算算这笔帐!”男人砸完了东西不能解恨,握了个拳头便抓着掌柜扬言见官。
“客官……我真不是老板,您抓我也没用啊。”可怜的掌柜又一次被人拎在半空,动弹不得。
“孩子都病了,你们只顾着扬言闹事报官。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吗。”一声低斥,惊得在场人唏嘘不已。
闻言,夫妇夫人怔了片刻。
只见一青衫少女,依步在孩子面前,擦了嘴上的泡沫。顺带的拔开了眼皮,显出了孩子意识全无的涣散瞳孔。
“你谁啊?没我们的允许,可不能随意触碰我们的孩子。否则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妇人推开了乔以柔,一脸防备的将发病的崽子护在了怀里。
“呵呵。”少女站了起来,露出一张清冷慧致脸庞,碧泉如幽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坚毅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清冽气息。
“本人正是这间茶楼的老板。二位刚刚不是扬言要报官吗。愣着作什,咱们走吧。”乔以柔倒是不紧不慢。惊得夫妇二人作愣一堂。
“你,就是乔以柔?”妇人将孩子护得更紧,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老朽可以证明,她正是咱们这家店的老板。”掌柜艰难道。
闻言,男子终于松开了掌柜的领子。眼底发狠,转头目标重新锁定。
“这位乔老板,我的孩子在你的店里出了事,你是不是该赔偿点银子给孩子治疗治疗啊。”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