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瑜快马加鞭用了十来天赶到京城,甚至比云沁还早到。

看门的远远见到自家小少爷就朝里面大喊:

“快快去禀告大将军和长公主,小少爷回来了。”

此时安平长公主正在跟身边的老嬷嬷闲话家常:

“嬷嬷,你说这沁儿一去几个月,口信都不带回半句,写信又只说一切等回京再议,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还有,她再不回来,大将军府的门都快被威远侯踩塌了,这个女婿,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天天跑来问,就不带一天落下的。”

安嬷嬷轻捏着她的肩膀,温和地笑道:

“我的长公主殿下啊,你这都当上外祖母了还这样急性子,咱们朝阳郡主与侯爷他们夫妻情深,你应该高兴才是。

至于小少爷一事……郡主的性子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只怕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她心中没底,无法下定论。

想等回京与你细说,等长公主殿下你呀,拿主意,做决定!

说不得啊,郡主现在就在回京的路上。”

此时这说话的安平长公主就是云景瑜的母亲,大将军的夫人,当今圣上的同胞妹妹,今上只有这一个嫡亲的妹妹。

当初嫁与还是北边守将的安暄身边的副将云昊为妻,后来各地揭竿起义,猛进,全赖身边有云昊这名悍将,能建立安平国,大将军云昊功不可没。

建国初,封侯拜相,早就被认命为超一品大将军的云昊升无可升,只能妻荣子贵了。

本就成为公主的安暖被今上赐国号为封号,一跃成为全安平国最尊贵的安平长公主,并赐下长公主府,其膝下女儿一出生即为郡主,令择吉日择良号赐封,其膝下儿子是因为大将军发话,不受荫庇一切靠自己所得。

大将军与长公主膝下有两儿两女,两个女儿各自受封为朝阳郡主,朝晖郡主。

而两个儿子,满十岁就被大将军扔去军中训练。

平日里大将军对安平长公主疼爱有加,但是对于训练两个稚龄小儿这事,不管安平长公主如何泪眼婆娑,如何我见犹怜,大将军也不肯松口半分。

好在两个稚龄小儿明白父亲大人的苦心,咬牙撑了下来。

一路从一个普通士兵摸爬打滚熬过父亲安排的种种考验,于尚未弱冠之年各被受命为四品武卫将军,四品中护军,各掌一路禁卫军。

这在古往今来也是难得一见的,当时在京城的轰动可想而知。

兄弟两个一跃成为香馍馍,上门探口风的人那是络绎不绝。

得罪谁都不妥,后来夫妻俩一合计,对外放出风声,两个儿子的亲事必须要他们自己点头才能行。

这事是引起了另一阵强台风,今天这个闺秀跌在哥哥面前,明天哪个千金刚好在弟弟面前脚扭了……

兄弟两个吓得点卯都要提前出门,整整过了大半年这阵风气才渐渐消失。

后来就是大将军受伤,从镇守南面之职退了下来,年十九的云景瑞接替父亲去镇守南面,直到去年满二十岁,于年底回京与宣平侯嫡女成婚。

当时才十六岁的云景瑜接替了兄长镇守南面,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三品镇南将军,现年十七岁。

大将军这些年来,除了未成亲前跟在他身边的两名通房丫头,并没有其他女人。

与安平长公主成亲后,长公主把两名通房丫头抬为姨娘,但是这些年来,两位姨娘膝下并无一儿半女。

安平长公主平日吃穿用度不曾为难过她们,两人倒也安安分分守在后院,彼此做伴。

这边主仆二人还在话家常呢,那边长公主身边的春月就匆匆忙忙撩开竹帘进来。

春月进门后稳了稳步伐,行了个福礼才道:

“禀长公主殿下,小少爷回来了,已经快到如意居了。”

“你说什么,阿瑜回来了,这没什么事吧?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圣上召见吗?”

春月再次福了福回话:

“回长公主殿下,奴婢并不知,不过小少爷是直接回府里来的。”

安嬷嬷安慰道:

“殿下也是急了,这春月呆在府里能知道什么,小少爷这都到府里了,等一下殿下亲自问问。”

安平长公主急得坐不住,让春月打了帘就想出去迎一迎。

刚刚迈出一步,听见声响,一抬头就看到云景瑜大步流星走到廊下。

云景瑜远远见到母亲就撩开衣袍跪下,充满磁性的声音哽咽地道:

“母亲安好!孩儿不孝,特来拜见母亲。”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小少爷扶起来!”

安平长公主急急下了台阶,伸出手要去拉云景瑜。

云景瑜也不用下人来扶,矫健地起身,上前两步扶住母亲伸出的手。

“母亲怎么出来了,外面日头大,暑气重,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下人闻声,齐齐跪下。

“都起来吧,你这孩子,母亲又不是瓷娃娃,以前还跟着你舅舅父亲上战场呢,就你紧张!快进屋吧!”

母子二人相携着进了屋里,云景瑜扶着安平长公主坐下,复才坐在下首。

“阿瑜,你这时候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母亲,是我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

“你大姐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走?”

“大姐?大姐不是早回京城了?不过她坐马车,可能一路走得比较慢。

我是递了口信跟圣上告假,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不好离开太久。

紧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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