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说笑呢,安远侯孟次山与永国公白宗政二人并肩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安远侯府世子,以及侯府的其他几位公子。
孟次山与妻子柳氏生了三儿两女,长子也就是安远侯府世子孟彦昌、次子孟彦青、三子孟彦平。
三个儿子都在朝中各部门挂着差事呢,不算什么实职,就是挂着名头领俸禄而已。
大赵朝实行官称和实职分离,大堆的官员只有官名没有职权,孟家三子这般也不是个例,大家都见怪不怪习惯了。
虽然不领实职,可衙门每天都得去。
今日府里摆宴款待客人,兄弟三个都提前下衙,同父亲安远侯一起,去迎了姑父白宗政一同回府。
“这是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孟次山一行进了花厅,正好见到柳氏等人笑得开怀,随口问道。
“呦,妹夫来了,我们正在说小七的事情呢。妹夫知道小七跟天香馆的事么?”
孟家与白家是亲戚,关系特别好,没那么多规矩,柳氏见了白宗政便笑呵呵的问道。
“天香馆?小七跟天香馆还有什么关系?”
白宗政这一天都在政事堂忙着处理政务呢,并不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故而听见柳氏这话就懵了,扭头看闺女。“小七?”
“你看看你这个当爹的,连自家闺女有多大本事都不知道。”不等白梦瑾开口,柳氏便抢着说道。
“小七是天香馆的东家,还是首席调香师傅,天香馆所有的货品,都是出自小七的秘方呢,你不知道吧?”
白宗政一听真是傻眼了,“嫂嫂没听错吧?真是我们家小七?”他闺女有这个本事?
天香馆在临安城那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是白宗政这个大男人,也是经常听人提起。
别的他倒是不在乎,可是这个天香馆每年都缴纳大笔税赋,由此推断,天香馆一年的利润绝对超乎想象,说是日进斗金毫不为过。
这样赚钱的买卖竟然是他家闺女小七的?白宗政忽然觉得有点儿玄幻,他不是做梦吧?
“小七,这是真的么?”白宗政一脸震惊的问白梦瑾。
“阿爹,舅母说的没错儿,我的确是天香馆的股东,不过我只占五成股份。
天香馆里那些货物,也的确都是我研制出来的。”白梦瑾含笑点头应道。
她的身份早晚都要暴露于人前,与其让别人发现,倒不如她一点一点的透露出来。
天香馆背后不涉及其他事情,就算别人知道了也无妨。
她来临安城有一些事情要布局,的确应该小心些,但并不表示她要委屈自己,无端忍受别人的羞辱贬低。
她白梦瑾活了两辈子,从来都是让别人憋屈,就没让自己憋屈窝囊过。
“这,这可真是够惊喜的,小七啊,你还有什么是阿爹不知道的?”白宗政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这么句话来。
“阿爹不妨拭目以待吧。”白梦瑾没有直接回答,只顽皮的笑了笑。
她还准备了好多惊喜呢,希望老爹的心脏够强健,别被她吓到了。
白梦瑾风趣的回答,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不管怎么样,今天算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往后谁还能小看了白家七娘子?
此时宴席已经预备妥当,于是众人入席各自坐下。今日算是家宴,只有孟、白两家人,所以也没必要男女分开,都在一处更热闹。
孟次山夫妇坐主位,白宗政带着一双儿女坐在了次席,旁边是林氏妯娌几个带着思继他们。
另一边坐着安氏和孟九郎,孟十一娘、十五娘,之后才是孟彦昌兄弟领着媳妇孩子们。
众人欢聚一堂,言笑晏晏,再加上孩子们童言童语天真有趣,正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孟府这边摆酒席宴客,美酒佳肴觥筹交错好不欢乐,而其他人家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白府宁晖院里,下衙归来给母亲请安的白宗敏,这会儿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一言不发。
他这刚一进门,母亲、妻女就说起了白梦瑾的事情,当白宗敏听说白梦瑾是天香馆的调香师傅,还是股东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这怎么可能?七娘能有这等本事?天香馆啊,满临安城谁不知道天香馆?一年少说挣上百万贯啊。
那就是座金山,还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啊,七娘竟然是天香馆的股东?”白宗敏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阿爹,是真的,女儿亲耳听到的,天香馆的掌柜对白七娘那死丫头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不但听话的送了三套天香馆新出的胭脂水粉,还让白七娘带着她那几个表妹,去天香馆二楼了。
女儿特意让人打听了,她们在二楼呆了一个多时辰呢,那天香馆二楼是一般人能去的么?京城里多少贵妇人都没那个资格呢。”
白秀瑜已经嫉妒到变形,说话的声音里都泛着浓浓的酸意。
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白梦瑾究竟哪里比她强?一个长在乡下的村姑、野丫头而已,凭什么就处处压她一头?
国公府嫡女、圣人最宠爱的外甥女、七品的医官、坐拥天香馆这座大金山,好事都让白梦瑾一个人占了是吧?
白秀瑜不甘心,怎么就会这样?她到底差在哪里?
“这七娘也是太不懂事了,回府这么久,怎么一个字也不露啊?
还有,咱们瑜姐儿才是她嫡亲的妹妹呢,怎么不带着瑜姐儿去天香馆,也不送咱们瑜姐儿一些胭脂水粉啊?
那孟家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