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表姐,你刚刚说那些话是真的么?你真的是这天香馆的首席调香师傅,还是这里的东家?”
孟家三姐妹可没工夫关心身后那群被惊雷炸的外焦里嫩的人,她们此刻最关心的,就是刚才白梦瑾那番话的真实性。
这要是真的,可太出人意料了,估计能在京城掀起一场风暴来。
要知道,这天香馆挣钱的程度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
临安城里卖胭脂水粉的铺子不少,可是没有一家能像天香馆这样,把女人的心思揣摩的这么透彻,能够把那么多贵妇人全都笼络住,死心塌地的来砸钱。
都不用算楼下店面销售出去的货物有多少钱,光是那些贵妇人每年花在美容和健身上面的钱,就有怕是就得有上百万贯了。
大赵每年给女真的岁币才多少?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天香馆从这些贵妇人身上赚到的钱就够付两年的岁币了。
白梦瑾拥有天香馆五成的股份,一年能分多少红利?孟家三姐妹只要一想,就觉得心头火热激动不已。
“三位小娘子,方才白小娘子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
白小娘子天纵英才,天香馆全仗着白小娘子才有今日。
这铺子里所有的货物都是出自白小娘子的配方,就连二楼的经营策略,也是白小娘子想出来的。”不等白梦瑾回答,那郝掌柜便抢先答道。
白梦瑾名下有无数产业,每一项都是如此,她自己占五成利润,其余的五成留给负责经营管理的人。
当然,这五成其实白梦瑾用的不多,大部分还是用来养江北三十六寨、搞研究发明、在各处置办产业。
然后,那些研究发明又能创造新的利润,那些产业发展起来后也有不小的进项,而三十六寨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也已经壮大到可以成大事了。
郝掌柜亲自开口证实,那就没跑了,孟家三姐妹满眼羡慕的看着白梦瑾,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七表姐,你之前说过要教我们调香的啊,还算数吧?”十六娘瞪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含期盼的问道。
“自然算数的,不过我只能教你们简单的一些调香术,天香馆里这些不行。
不过呢,从今天开始,你们所用的各色护肤品、化妆品呢,我可以包了。
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天香馆出新品,都不用你们派人来买,会有人直接送到府里,如何?”
天香馆是白梦瑾的摇钱树,她自然不能把挣钱的秘方传出去,所以只能教一些简单的。
“明珞表姐、明琬表姐,你们两人出阁的时候,所有胭脂水粉我都包了。”白梦瑾豪气允诺,往后你们用的化妆品我都承包了。
“七表姐,这话是真的?可不兴糊弄人啊,我们三个一年也能用不少呢,好多钱。十一姐、十二姐出阁,嫁妆里也要带好多呢,你真的舍得啊?”
十六娘年纪小一点儿,性格活泼些,一边随着众人上楼,一边问道。
“这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总共还有几个姐妹?
二舅家四位表妹都在福州,大舅家八表姐也跟着夫婿到外地做官,如今在京城也也只有三位姐妹,不过是些许小物件儿,不值得一提。”
白梦瑾说这话的时候,自动忽略了那位堂妹白秀瑜。
但凡白家二房是好的,白秀瑜都不需要对白梦瑾多么多么好,只需要把白梦瑾当做一家子的姐妹,白梦瑾但凡有什么好东西,也不会少了白秀瑜的。
可惜啊,人心不足,白秀瑜记恨白梦瑾抢了她国公府嫡女的名声和地位,处处针对白梦瑾。
今日御街之上大庭广众之下,不顾白氏血缘,对白梦瑾诸多贬低羞辱。
白梦瑾就算再怎么不在意,就算心胸再宽大,也不可能把白秀瑜还当做自家姐妹,她可没那么贱。
从今往后,白秀瑜在白梦瑾眼里,比陌生人还不如。
四人说话间上了二楼,郝掌柜叫来楼上伺候的娘子,细心叮嘱,“这几位是贵客,一定要好生招待,把你们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无比伺候好。
几位小娘子方才在外面晒了许久,先上来些冰碗、酸奶、果汁,还有凉糕、水晶糕什么的,让几位休息一下。”
楼上伺候的娘子一听郝掌柜这般郑重其事,自然不敢怠慢,赶忙应了声,满面笑容的将白梦瑾四人迎到最好的一间屋子里。
“几位小娘子请稍候,奴这就去给几位张罗些吃食来。”说完,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就见到几个小娘子端着些玻璃盘、玻璃盏,里面盛着各色吃食送了上来。
白色的酸奶上面盖着一层细碎的水果丁儿,似乎还有红色的果酱,看上去就让人口舌生津胃口大开。
一盏碎冰末儿,上面浇了紫红色的果酱,旁边也摆了些细碎的水果粒,那玻璃盏外面挂着细小的露珠,看着就感觉凉爽怡人。
紫红色的酸梅汤盛在透明的玻璃壶里面,显得颜色更纯粹诱人。
孟家三个女孩都目瞪口呆,她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啊?
孟家也算是高门大户,府里也有水晶制品,顶多不过是一件两件,还得是藏起来留着把玩。
哪里能像天香馆这般,招待客人就用一整套的杯盘碗盏啊?这也太奢侈了。
好歹三人还算能稳住,等到那些伺候的娘子都出了屋子,她们才小声议论。
“哇,这天香馆真的是太有钱了,竟然用水晶做碗盘,天爷,这得是多少钱才能买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