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两个同在楚州下辖范围,却错过了这么多年?”宋昱宬无奈的看了白梦瑾一眼。
他在淮阴,也就是这楚州城里,白梦瑾在宝应,两地离着不过百余里。
结果愣是在这边没见过,反倒是在京城碰面了,说起来也着实让人感慨。
白梦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可不是么?他们俩一同穿来,生活的地方离着也那么近,却偏偏在这边没遇见,反倒是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遇上了。
所谓缘分,或许就是哪怕隔着山隔着海,总有一天会碰面吧?“现在见到正好啊,不早不晚。”
是啊,不早不晚,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了最美的你。
楚州听雨阁也同京城的一样,十分红火,好在白梦瑾有玉牌,一行人安排了两个雅间。
听雨阁的菜色自然不用说,晚间这顿饭大家都吃的挺满意,白六郎还跟宋昱宬他们喝了不少酒。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前往驿站安顿下来。
众人接连赶路都很累,这一夜自然睡得很香,直睡到第二天卯时末了才起来。
刚吃完早饭,外头有人禀报,说是楚州知州和淮阴知县,以及淮南东路防御使、观察使等一众大小官员,前来拜见靖国公、淮安郡主。
宋昱宬和白梦瑾来边关有不少事情要做,自然要与这些官员打交道,就算他们不来,二人也打算前去州衙的。于是将一众官员都请到了驿站前厅。
“下官见过靖国公、淮安郡主。”一众大小官员进了前厅,忙向宋昱宬和白梦瑾行礼。
“陈知州,黄知县,诸位大人,都请免礼吧。”宋昱宬一脸温和的笑容,朝着众官员点头。
在外人面前,宋昱宬永远都是这样温雅和煦的模样,只有在亲近之人跟前,才会显露出真正的情绪。
“诸位大人请坐,来人,上茶。”
众人见礼后坐下,这边有女使送上茶水,宋昱宬环顾一周,这才开口。
“想来诸位大人也听说了一些,某此次来,主要替官家巡视边关防御,陪着淮安郡主查看新粮留种和推广普及的事情。”
“女真接连遣使来我大赵索要岁币,都被官家拒绝了,两国交恶。
官家担心女真会在今年秋冬发动战事,故遣某来边关,查察一应防御事务,如果发现有官员玩忽职守,必严惩不贷。
陈知州,林防御使,接下来还请二位将淮南东路防御布置以及粮草储备等相关事宜,详细说给某听。”
提起正经事,宋昱宬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变得严肃许多,看起来还真是蛮有威严的。
楚州知州、淮南东路防御使被点名,立即站了起来拱手应是。
“还有一事,淮安郡主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传授医术。
还请几位大人传消息下去,就说医官院的翰林医效白大人亲自来边关传艺,淮南东路下辖所有驻军的军医,各地的郎中,都要集中来听课受训。
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忽,还望诸位大人多多配合。”不等白梦瑾开口,宋昱宬直接说道。
这楚州知州本就是白梦瑾的故交,当然知晓白梦瑾的能耐,一听宋昱宬后面的话,当即便笑了起来。
“郡主身怀绝世医术,竟不藏私要传授给边关军医和普通郎中,实在令人敬佩。
郡主一心为国、为百姓谋福,新粮今年产量很高,百姓不用饿肚子,功德无量啊。
国公与郡主都出身于楚州,乃是楚州百姓之殊荣,也是楚州百姓的骄傲,但凡二位有所差遣,我等必全力以赴。”
这话要是对别人说,那就是官场上的吹捧,但是对宋昱宬和白梦瑾来说,那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
宋昱宬生在淮阴,他父亲当年是淮阴县尉,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而且年纪轻轻就死了,留下宋昱宬和他母亲两个,投靠到舅舅家才能活下来。
谁也没想到,当初那寄人篱下的小孩,竟然能有这等造化?
至于白梦瑾,一个被捡来的孩子,凭着自己的努力,被皇帝封了郡主,还是医官院的医官,做了不少对百姓有益的事情。
楚州当地的百姓,对白梦瑾那是格外推崇,很多人都说,生女当如白七娘,白梦瑾也算楚州很多少女心中最崇拜的人了。
这两人都出自楚州,陈知州作为楚州的地方官,每每听人提起这二人的话,都格外自豪。
“多谢陈大人夸赞,我等生于斯长于斯,家乡父老给了很多帮助。
没有父老乡亲的爱护,就不会有现在的白七娘,所以最应该感谢的是家乡的父老,还有诸位大人。”
官场上的客套话谁都会说,白梦瑾少不得也要说几句意思意思。
“国公爷、郡主,二位本是楚州人,今日锦衣还乡,实在值得庆贺。
我等准备了宴席,还请二位赏光赴宴,也算是给二位接风洗尘,不知国公与郡主意下如何?”
双方又聊了几句,林防御使开口邀请宋昱宬和白梦瑾赴宴之事。
官场之上,宴请乃是常态,尤其是大赵的官员,出游、夜宴更是常形,不足为奇。
所以林防御使信心满满的认为,只要他开口,宋昱宬和白梦瑾定然会答应下来。
不想,宋昱宬却摇摇头,“多谢林大人,好意心领了,宴席大可不必。
某与郡主此次出巡要走许多地方,时间紧迫,不能耽误,宴席什么的就免了吧,诸位大人在公事上多多配合就好。”
宋昱宬在京城这些年,官场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