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宫女就要来到自己跟前了,可是自己都还没有什么办法,颜若然背后一阵发凉,斜眼看过去时,宫女已经开始看颜家人了,不由地,她只好把头埋得更低,更下面,兴许对方就发现不到自己。
可是待那宫女真的来到颜若然身边后,却是带着颤声,诧异道。
“这位小姐,您能将头抬起来吗?”
颜若然只是将头低得更下面,颤颤巍巍地开口道。
“我方才不知道,然后就吃了点忌口的东西,这会上了些麻疹,还要看嘛……”
怎么说呢,毕竟这姑娘家最注重的就是容貌了,这要是被在场的公侯少爷看到了,兴许就会留下不好的影响,毕竟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还是没有能力去要求一个一品官员家的女儿。
那宫女扭过去,为难地看着绥景帝同皇后,只见绥景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点点头,想必也是非要颜若然将头抬起来了。
颜若然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介于自己也不敢得罪绥景帝的话语,不得不地才缓缓将头抬起,只见少女脸上倒还过得去,竟是没有她说的有什么麻疹。
就在众人都好奇地时候,那宫女后退了一步,身子僵硬得不行。就差直接跌坐在地,指着颜若然面上是十分惊恐道。
“是她,就是她。”
顿时,大殿内一片哗然,颜景程更是直接惊恐地站起来,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颜若然,只见颜若然一下子跪下来,带着哭腔道。
“不是我,我没有,真的没有……”
却是就在此时,大殿里有人小声嘀咕道。
“这人好像是方才穿着一身宫女服从这里出入了,是她准没错。”
虽然那人只是小声嘀咕,但大殿内所有人都感知到了绥景帝的冷度,根本不敢多出一声话,有的就差屏住呼吸了,颜若然脑袋像是炸了一般嗡嗡直响,她立马站起来,大声指责那人道。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但那人却是直接站起来了,拧着个眉头怒道。
“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来这样一说,我不过是说个实话,怎么,你这是被揭穿后而气急败坏吗。”
一下子,颜若然的脸上通红一片,根本就是被那姑娘给气得脸面通红,奈何自己又不能说些什么,自己根本就是无话可说,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叫自己该怎么说。
就当颜若然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听上面一阵暴怒,抬眼去看,正是对上了绥景帝的眼睛,颜若然一对上那可怕的眼眸,恍然想起了上回被颜晚婉冷冷地盯着的可怕。
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落腮胡中,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
寒气由得逼近,颜若然不由地打了个哆嗦,眼神飘忽不顶,更是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出一句,更别说什么求饶的话。
就在众人都要以为绥景帝又要如此冰冷的神情看着众人时,上面的人却是低沉而又慵懒地缓缓开口道。
“来人,给我打。”
仅是短短一句,却是叫身边的皇后娘娘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堵得自己都感觉呼吸都是困难的,她也不是不知道,绥景帝这人面上看着同她儿子太子一样如沐春风。
但他的本性却是同沈暮珩一样,可以说是更可怕,更加的满身戾气,在当绥景帝还只是个少年郎的时候,为了拿下这皇位他也是千方百计。
但却是从不暗地里私自陷害别人,都是正大光明地,使用着恶毒的手段,将一个人折磨致死,到现在,她都还是记得。
当时自己本是来皇宫同太后聊聊天,解解闷子,却是偶然发现,当时少年郎的绥景帝,使唤着他的手下,将当时的太子身上的皮给剥了去。
一声声惨不忍睹的画面浮现在自己眼前,她当时简直不敢相信,即便当时外界尽是传言一些可怕的事情,但她一直都是不肯相信的。
因为每次去见当时还是少年郎的绥景帝,他都是温润如玉,待自己真是谦谦君子,自是对于外界传言她都是转化为嫉妒自己。
所以在真的发现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竟然是如此的时候,她真是吓得不轻,整个人就僵硬在那里,一颗心就如同现在一样扑通扑通直跳。
并不是一个姑娘对少年的崇拜,喜爱之情,而是对待一个猛兽的惧怕,本以为就结束了,但自己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个开始。
又见人抬来了一个大型蒸笼,瞬间,她明白了当时还是少年郎的绥景帝到底要做什么,不仅仅剥了人家的皮,竟是还要将对方放进蒸笼里面活活地人做成一块大饼……
更是让她惊讶的是,当时的皇上就站在旁边!
虽然当时的皇上身穿圣穿,但是着实是没有一个二十岁的绥景帝来得气场强大,只见当时还是少年郎的绥景帝是被人抬起来坐在里面,慵懒的神情看着这一幕。
在当时的太子剥了皮后,那些个下人都已经面如土色了,即便是不去看,单单是听那刺耳的惨叫,一声又一声,却是当时还是少年郎的绥景帝觉得太过聒噪,竟然让人用针线,将太子的嘴唇给缝上了……
现在要放入蒸笼的时候,即便那些下人都已经是努力建立起了强大的内心时,却是从蒸笼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味道,直叫人恶心想吐,这种浓郁的腥味简直惹得人的胃里翻江倒海。
待蒸笼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