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晚婉顿了顿,转身让连翘拿好自己的准备的厚礼,看到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后,颜晚婉脑海中想起了先前颜景程嘱咐她说。
“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家压箱底底好东西,你拿去送给太子,也好让皇后的娘家人海氏那边看好,千万要说些好听的话。”
可是呢,现在不对比一下,自己这些东西,倒是有些拿不出手来,别人那都是一箱一箱地抬,许是因为有海氏家族的人来了,导致太子过个生辰简直跟结婚一样。
颜晚婉等人都下了马车,进了府邸里面,颜景程则是找到了海裴,海誉攀谈起来,皇后的母亲也来了,名为林盈,也是半老徐娘了,但贵在保养得当,面上都没多少皱纹。
皇后也不让自己的母亲到处接待客人,便让她四处看一看,林盈也知道了自己的孙子这门亲事,也是无聊,便到处找起人来,在看见从颜家走来的,便立刻迎了上去。
少女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这位姑娘面色柔和,看着乖巧可人,应许是自己的孙媳妇,但是一看旁边那位,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
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
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虽说她林盈不是个看皮囊的人,但是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
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
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这种气质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不由地就让林盈的眼睛贴了上去。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虽说旁边那位乖巧可人的很符合自己孙子,但那位风情万种,傲视别人的眼眸十分像是能母仪天下的人。
颜晚婉发觉到了这一目炽热的目光,转头去看,却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低调但是仔细一看又会发觉她其实只是收敛了自己的贵气。
颜晚婉想了想,这种贵气十分难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或许这是个什么大人物,虽说京城大人物的很多,但是自然身为宾客肯定是要上前面去的。
方才听颜景程说,皇后的娘家人海氏也会到场,那这该不会就是皇后的母亲吧,顿时,颜晚婉瞳孔微缩,有些尴尬地蹙了蹙眉头。
因为。
她忘了皇后的母亲应该喊什么!
简直是社会性死亡,太尴尬了,对方似乎也是认不出哪个才是太子妃,也在斟酌着,但是,自己也在斟酌,到底要喊什么好。
喊好了就和和气气,风平浪静,喊错了可就一阵尴尬到不行,颜晚婉顿了顿,还是堆起了满脸地笑容走了过去,呐呐地笑了起来。
林盈一看,竟是这位姑娘是太子妃,先是一愣,倒也笑了起来,就在颜晚婉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子沈钰居然来了。
只见不远处假山后走出来一名男子,男子极为年轻,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穿与她如今身上所着颜色一样的浅紫色古装锦袍。
宽肩窄腰,腰束玉带,五官白皙,容颜清隽。尤其是一双凤眼,乌黑深邃,像是墨色的宝石,散发着清幽的光,手执一柄上好的墨色山水折扇向她走来,步履悠闲散漫,fēng_liú倜傥,眉眼神情俱是满满的笑意。
他则依旧温和淡定,如天边白云漫卷,花树之下,衣衫如雪的少年微笑着,儒雅俊美的少年,峨冠博带,行走之间宽袍广袖款摆飘动,颇有风雅名士之姿。
他原就生得翩翩,这般神情更显动人,漆黑温润的眼眸好像夜空泛起星辰的波澜,安宁,深邃,美丽。恍然间,颜晚婉的脑海中便浮现公子世无双这个词。
很快,颜晚婉大概是想到了现在尴尬地情形,便缓过神来,沈钰已经缓缓走向两人,脸色挂着微笑,温和道。
“祖母。”
见沈钰总算是来了,颜晚婉咬着唇,对他挤眉弄眼着,沈钰微微一愣,这才想到了颜晚婉这举动的意味深长,淡笑一声道。
“祖母,她就是我太子妃,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