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并无动静,属下打探到,萧侯爷近日宠爱了一个女子,无人知其来历,不过侯爷很是爱惜,将她放在房里伺候。”
裴钰听到这儿便冷笑了一声,“事如反常即为妖,他萧侯爷若是个fēng_liú的也就罢了,偏偏从来不招惹桃花债。怎么这次宋灵枢失踪了,他不急不慌,反倒学起纨绔子弟金屋藏娇?”
裴钰几乎可以断定,“那女子多半是宋灵枢,派人前去打探,若是确定了是她,立刻回来报孤,孤亲自去带她回来。”
裴钰的眼神看的楚飞是心惊胆战,卫影上次被裴钰那样敲打了一番,这几日都在宋府陪着宋明怜。
一来是躲出来就不会知道那些核心的消息可以避嫌,二来是看能不能从宋明怜口中探听些消息。
然而宋明怜也不是蠢笨的,不过她只当是大姐姐和大姐夫吵架离家出走了,并不放在心上。
楚飞怕下面的人不知轻重打草惊蛇,殿下又要勃然大怒,主动请命道:
“不如属下亲自去走一趟,属下认得宋姑娘,只在暗处看一眼,便回来禀报殿下。”
“允了。”裴钰瞥了他一眼,又嘱咐道,“若是让她察觉了踪迹,不必犹豫,立刻将人带回来。孤倒要看看,定远侯敢不敢对孤的人下手?”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若他真能豁出去,孤便借机问罪,宋灵枢在意他,只怕不用孤四处寻觅,自己就要出现。”
裴钰这话说的极酸,或许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醋意。
楚飞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有这样的猜忌,心中替宋灵枢有些不平。
宋姑娘对他们殿下的心,经过太和殿一事,连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感动涕零。
若是宋姑娘心里没有殿下,他们是不信的。
宋灵枢和萧从安之间的婚约,楚飞是裴钰的亲信,自然也知道一二。
不过是长辈们的决定,却叫殿下疑心宋姑娘至今。
楚飞心想,莫说是宋灵枢一个姑娘家,就算是他自己,也要寒心。
不过这些话快到嘴边,他又咽了过去。
楚飞能明显感觉到,太子殿下的心情不好。
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太子三师也不敢直言劝谏,更何况他呢?
所以楚飞领命后,就去了侯府打探。
裴钰确实在听说了萧从安的反常之后,心中窝了一团火。
他有九成的把握,那人就是宋灵枢不会错了。
他就算是有千不该万不该,她也不能去找那萧从安啊!
裴钰一想到宋灵枢刚对自己说完“永不复见”这样的话,转头就投入萧从安的怀抱中去了,心中就恨得牙痒痒。
这边楚飞悄悄潜入定远侯府后便摸去了萧从安的院子,楚飞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事实上他前脚刚进侯府,后脚就已经有人报给了萧从安。
“由着他去。”萧从安面不改色心不跳,“总归太子殿下还不至于派人行刺本侯,他想看些什么本侯就让他看些什么,去把引娣找来——”
这边楚飞摸进了萧从猓只见里面一片旖旎的暧昧之色,定远侯在书案前立着,有一个丫鬟站在他身侧红袖添香。
萧从安时不时的侧眼瞧她,那丫鬟也是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萧从安。
楚飞看的清楚,定远侯是在作画,大概画的就是眼前的女子。
楚飞确定这女子不是宋灵枢,便原路返回。
萧从安也一直注意着窗外的动静,听到楚飞离开后,他搁下了笔。
这画上的女子,萧从安只画了眉眼。
引娣自然而然的认为侯爷画的是她,见侯爷将笔搁下,她便要伸手拿那副画。
“侯爷画的真好,这眼睛……”
“别动。”萧从安喝止了她,与往常温文尔雅的语气大不相同,引娣立刻就红了眼。
萧从安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添了一句话,“这画上的人不是你……”
萧从安说完便将引娣打发了出去,引娣便红着眼跑远了。
如今引娣是萧从安院子里的人,满侯府的人都知道,侯爷多少年没让丫鬟伺候过了,这次竟然主动开口让个丫鬟在身边伺候。
侯爷还未娶亲,或许这引娣的福气还在后头。
元季的妹妹元桃是在萧夫人身边伺候的,今日她不当值,便想去找哥哥说说话,谁曾想在路上遇到副梨花带雨的引娣。
那引娣蹲在一草丛旁,手里拿着一枝树枝,在地上写着从安二字。
元桃立刻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引娣姑娘怎么在这里?”
引娣惊慌失措,将字抚乱站了起来面对元桃,“我……我……”
“你的眼睛怎么了?”元桃故意问道,“你怎么不在侯爷那边伺候着?”
元桃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引娣又红了眼,元桃立刻便明白了,劝慰道,“侯爷一向对下面的人宽宥,许是最近他听说了宋姑娘的事,一时间心情不好,才说了你两句,你不用往心里去的。”
引娣却抓住了重点,“宋姑娘?她是谁……”
“宋姑娘说起来可不得了!你竟然不知道她?”元桃说起宋灵枢,立刻眉开色舞起来,“宋姑娘是妙法娘子唯一的女儿,是相爷的嫡长女,听说她曾让富户产子而亡的夫人起死回生,长安的百姓都唤她做捣药仙子。”
“咱们侯爷和她是君子之交,侯爷之前身子不好,都是宋姑娘替侯爷调理身子的,我也见过她几次,宋姑娘对我们这样的下人也很温和,这脾性倒是和侯爷一样。”
“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