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没有渊源了?!”
霍娇娇冲出来应道,“宋姐姐救了我娘亲和幼弟,便是霍府的大恩人!”
霍三金也十分诚恳,“宋小姐便是我儿的再生父母,别说只是赐名,就是以后要他半条命,也是应该的,霍某绝无怨言。”
“呃……”
宋灵枢看着这萝卜一样的小不点犯了难,她那里会取什么名字,就连院里丫鬟的名字,也不过是挑了本草经里面好听的药草名来挨个点卯。
宋灵枢看了看坚定的霍老爷,又看了看一脸期盼的霍娇娇,便有了主意:
“我看霍小姐如此期盼有这个幼弟,小公子不妨取名有弟。”
“霍有弟?”
霍三金眯着眼睛念了好几遍,宋灵枢心里咯噔一跳,以为他不满意。
结果霍老爷却大笑起来,“有弟!霍有弟!好名字!”
霍夫人和霍娇娇也十分欣喜,再三向宋灵枢道谢。
霍夫人还需静养,宋灵枢便提出去霍老爷书房议事,霍娇娇也好奇的跟上来了,却被霍老爷无情的关狻
霍家的书房极尽豪奢,什么广绣花鸟画带酸枝镶螺钿框四挂屏、铜胎掐丝珐琅缠枝莲托福寿纹楼阁式香熏、琥珀竹林七贤摆件自不必说,随便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就连那待客的茶具都是青玉描金的,宋灵枢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暴发户了。
“霍老爷!”宋灵枢礼貌的向他行了个礼,“小女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宋小姐何至于此?”霍三金赶忙将她扶了起来,“有事只管开口,霍某定当倾尽全力,以报救命之恩。”
话既说到了这份上,宋灵枢也没必要在客气,于是作势便在霍三金耳边将事情将了出来。
霍三金眉头一皱,“宋小姐若是为了赚些体己,那霍某有的是办法,只是何苦去招惹那个不干净的行当?”
“霍老爷有所不知。”宋灵枢微微一笑,“灵枢并非为了谋利,以色相谋财,非我之志,只是烟花地温柔乡,更能让我容易知晓一些想知道的事情罢了!”
“也罢!”霍三金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自然知道不该问的便不问的道理,只管将这件事应承下来,“宋小姐在府上等着霍某的好消息便是!”
“那小女便却之不恭了。”
霍娇娇一直在门外偷听,想知道自家老爹和宋灵枢到底密谈了些什么,可趴了一半天墙角却什么也没听见。
直到宋灵枢出来,她差点被抓个现行!
“爹爹!”霍娇娇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女儿替你送宋姐姐出去吧!”
霍三金见她二人年岁相仿,也有心让她们多相处,便笑着点头骂道:
“那就依了你!你这皮猴,莫要闹的宋小姐不自在才是!”
“好好好!”霍娇娇也不和他生气,连连应道,“我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才不会让宋姐姐不自在呢!”
“好不害臊的妮子!”
霍老爷还没找更多的话数落她,霍娇娇已然拉着宋灵枢桃之夭夭了。
宋灵枢总算是见识了真正的话包是什么样子了,她平日觉着香薷已经算聒噪的了,没想到香薷倒是在这里找到了个对手。
宋灵枢对这种无知的小姑娘一向很宽容,微笑着倾听她的话,时不时插上一两句点评,霍娇娇差点便把她当做知己了。
“宋姐姐……”霍娇娇正说到兴头却突然眼神黯淡下来,也不似刚才那般神采飞扬,“你这般家世清白的名门贵女,不会打心底里就瞧不起我吧……”
宋灵枢先是一怔,然后立马握住了她的手,“我家爹爹常说,士农工商,只要是心存仁善为百姓谋福祉的人,无论出身,皆为义士。我虽是深闺之人,却也听过霍老爷儒商之名,霍小姐有这样一个爹爹,自己又如此爽快大方,让人亲近还来不及,哪里有人会舍得嫌恶你?”
“难怪爹爹常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今日总算明白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娇娇更加打心底喜爱宋灵枢,将她送到了大门口。
“对了——”宋灵枢像是突然想起一般,随口告诉霍娇娇,“霍夫人并非是简单的难产,我察觉到她的脉象有些不对,应是有人在背后给她下了毒。”
“下毒?!”霍娇娇被吓得不轻,“那我娘亲可有什么危险?!”
“那毒并不高明,且剂量极小,应是掺在日常的饮食之中,不至于致命伤身,只是容易致使孕妇假寐罢了!”
“好歹毒的手段!”霍娇娇听明白了宋灵枢话中的意思,“这人是想将我娘亲活埋了!”
“霍小姐既然知道了,便替灵枢将话转告给霍老爷吧,这是霍府的家事,还是应该关上门解决为好。”
霍娇娇受用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宋灵枢上了马车,转头便跑到霍三金面前告状去了,又将霍府掀起来好大一场风雨。
宋灵枢马车里全是香囊鲜花,差点连坐的地方也没有了,回到葳蕤轩,身上的香味更是久久不散。
墨兰和小邹容觉得新奇,抓着她的袖口闻了好一半天,直到用晚膳的时候也不肯松手。
柳梦如自从被软禁在了牡丹园里,便指使之前的心腹,四处在府里找麻烦,宋灵枢知道了只一笑而过,并不做理会。
柳梦如以为宋灵枢这是怕了她,更加得意了,便让手下的人肆无忌惮的生事。
她就是要让宋怀清知道,宋灵枢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哪里撑得起宋府的门楣。
到时候这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