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宋灵枢一睁眼就回到了去承恩寺以前,裴钰做了那样一场梦,便没能如同前世那般耐住性子,主动一步一步靠近她。

自然也就没有在梦里送信一时,既然没有发生,宋灵枢自然也就不能肯定宋明怜有没有牵扯其中。

裴钰别过脸,别扭的等着宋灵枢哄他,宋灵枢见他这样,和那三岁孩童无异,站起身来捧起他的脸颊,在他额头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

“我和太子哥哥只有从今以后,不说今日以前。”

裴钰欢喜的抱住她,又是好一阵温存。

宋灵枢回到府上,便又听人说了霍家的事。

霍家那个小姨子,死在了大牢里,霍夫人却去敲了京兆尹府的大门,非说是霍老爷勾结豪门害死了她妹子。

京兆尹府没有受理,霍老爷气的要休妻,最后还是作罢,只是和霍夫人的夫妻情分是彻底没了。

这边宋灵枢刚听着人家家里的小道消息,那头门房便来报霍娇娇求见。

宋灵枢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谁知那霍娇娇火急火燎冲进葳蕤轩,见着宋灵枢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把宋灵枢都打蒙了,霍娇娇却不解气,还要动手,这次却是不能够了,被好几个女使拦住。

“宋灵枢!”霍娇娇气的眼睛都红了,“枉我待你一片真心!你与我爹爹说了些什么?你何苦害我娘亲至此!”

宋灵枢怎么也没想到,霍娇娇会将霍夫人因自己的愚蠢导致今日局面的过错,归结到她身上,气极反笑:

“我害你?”

“是我让你霍家有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小姨子害了你弟弟?还是我让霍夫人为了那恶妇和霍老爷死缠烂打?”

“今日我受了你这一巴掌,算是对得起与你的这段情谊,可你若要将事情推到我身上,我是绝不会认的!”

“我就当你是一时气昏了头,我不与你计较!”

“来人!送客!”

霍娇娇被宋灵枢的气势给镇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护院给“请”出去了。

香薷拿了冰袋来,一边责怪霍娇娇,一边心疼宋灵枢道:

“这霍家姑娘真是不懂事!怎能跟我们姑娘动手?”

“瞧姑娘这脸红肿的,等会晚膳相爷和大公子问起来,要追究她,她才知道什么是好歹!”

宋灵枢沉了脸,“这件事不许讲与爹爹和大哥哥听,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去前头用饭了,若是爹爹要来看我,你便说我一个月总有几日不舒服!”

香薷皱紧眉头,“姑娘就是太心善了,相爷和大公子您可以欺瞒过去,那太子殿下呢?殿下可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召姑娘进宫伴驾的啊!”

“我晚上弄些药膏,一两日也就好了!”宋灵枢对着镜子看了看,“最近太子哥哥忙着南梁的事,不会得空见我,若是他来,我推了就是,总得等这印子消了才能出去见人!”

宋灵枢敷完冰后又问起了宋新微,听说那罗小青在相府被吓唬了一场后老实了不少,宋灵枢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按照宋灵枢料想的那样,香薷去前头说了宋灵枢身体不适后,宋怀清果然要来看她,香薷便按照宋灵枢提前想好的说辞那般说了,宋怀清只让她好好照顾宋灵枢,没有在提要来葳蕤轩的事情。

之后的几天,果然如同宋灵枢料想的哪有,裴钰忙于南梁的时候,直到宫中传旨,封了已逝老襄王的孙女为恩和公主。

南梁使臣拿了国书和恩和公主得画像回去复命,若是再来,便是下国聘礼之时了。

老襄王没有嫡子,故而恩和公主得亲生父亲没能袭爵,齐国公府的老夫人正是老襄王唯一的嫡女。

这嫡出庶出到底隔了肚皮的,齐国公老夫人对他这一脉并无什么真情,只是也算个走动的亲戚罢了。

如今虽然出了个恩和公主,可这公主到底是要嫁到别国的,人走茶凉,故而也没什么上门巴结,就连齐国公老夫人也只是派人去道了喜,送了些东西只说是给公主添嫁妆。

至于老王府那边到底如何处置,那就不是齐国公老夫人该思量的事情了。

正值年关,这次户部的生意决定霍家未来的前途,霍老爷连着在外应酬了好几天,回了府上才知道霍娇娇上门去闹宋灵枢了。

霍三金差点没气到吐血,冲到霍娇娇闺房里就是一顿大骂:

“是老子平时太惯着你们娘俩了?那个贱人要上公堂告我,你更是个人物,冲到相府,去打人家的千金?”

“她宋灵枢是什么人?陛下赐婚的旨意早就昭告天下了!”

“你老子我跟她说句话都要恭敬万分,你倒出息了!你可知你这一巴掌打的可能是我霍家未来的地位!还有我霍氏一族的性命!”

霍娇娇被这样劈头盖脸一顿骂,尤其是听见霍老爷叫霍夫人贱人的时候,大哭起来:

“若不是她和爹爹说了什么,爹爹怎么会鬼迷心窍的这样对。娘亲?我看她是见不得我霍家好!”

“啪!”

霍娇娇的话音未落,霍老爷已然抬头打了她一巴掌,“我告诉你!我没有休那贱人,只是因为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我休了她是迟早的事!”

“霍娇娇你给我记住你姓霍,你能认清大义,还是我霍三金的女儿!”

霍娇娇哭的更欢了,“难道爹爹是让我不认自己的亲娘吗?”

霍三金冷笑,“我对她仁至义尽!我念着她是与我同甘共苦的糟糠之妻,我敬她爱她,可她却因为一个外人,一而再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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