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宋大公子此次登上恩科首榜,想来前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吧!”

安乐长公主拉着宋灵枢在一旁问道。

“长公主殿下可是想要给兄长说亲——”宋灵枢笑着说道,“前来提亲的人虽多,可真正是良缘的却一个没有,长公主殿下若有好的,也不要捏着藏着了——”

安乐长公主指了指那头正在和几个官宦小姐说话的柳青玉,“你看看本宫这个女儿如何?”

宋灵枢有些错然,向柳青玉看了过去,柳青玉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来,见长公主正与宋灵枢说这话,想起了母亲之前说替她打听的时候,忍不住就红了脸。

宋灵枢见她如此娇羞的模样,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长公主殿下见宋灵枢若有所思看着自家女儿,便让身边的内侍将柳青玉叫了过来。

柳青玉和那几个闺秀说了几句话,便规规矩矩的走过来了,向长公主和宋灵枢一人行了一礼,“母亲懿安——”

“宋姐姐妆安——”

宋灵枢将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压低声音笑话她,“长公主殿下说天赐你对我兄长有意,可是真的?”

柳青玉娇羞的抬头看了看安乐长公主,长公主冲她点了点头,她这才敢开口:

“那一次我到你府上来,正好遇上大公子,他捡到了我的荷包,却放在那一边的石头上便离开了,他是个真君子——”

“这些话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宋灵枢拍了拍她的手,柳青玉却下意识看向了安乐长公主,宋灵枢立刻便明白了。

从前宋灵耀没有功名在身,哪怕父亲已经是当朝丞相,安乐长公主已经不放心。

不过宋灵枢也能理解长公主的心思,她们那样的人家,就是皇子也是配的上的,有所顾虑也是应当了。

宋灵枢再次笑着拍了拍柳青玉的手,将话说的明白,“这事便由我去说,若是能成,便将事情定下,过两年靖安侯老夫人的丧期一过,就可以进门啦——”

柳青玉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跺了跺脚,“宋姐姐也笑话我,人家不理你了——”

“这孩子,被本宫娇纵的无法无天了!”

长公主笑着嗔道,却没有真的动气的意思,宋灵枢便接话道,“天赐天真烂漫,我瞧着她这样就是极好的!”

两人又闲话了几回,那头齐国公夫人又走了过来,安乐长公主便起身,笑着道,“你们先坐会儿,本宫过去那边说会儿话。”

原来自从那齐国公老夫人用了宋灵枢的药后,身上就大好了,齐国公早就想送了礼来谢宋灵枢,却一直不得机会,这一次好不容易上门做客,自然是千恩万谢的。

宋灵枢连声道自己当不起,又与齐国公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又来了几位说奉承话的,宋灵枢借口自己的衣裙脏了,便溜回了葳蕤轩。

金枝见宋灵枢离开了,劝谏道,“姑娘这怕是不好,如今姜夫人也没有在那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失礼?”

宋灵枢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就是因为姑母不在那处,我才出来的,且看看怜儿和兰儿如何应对吧?”

“你这个长姐做的,可不太厚道——”

宋灵枢回头一看,柳青城不知是何时站在她身后的,柳青城前面站着的不是裴钰又是谁?

“我若是一直护着她们,才是害了她们。”宋灵枢挑了挑眉,反驳着柳青城。

不等柳青城继续开口,裴钰已然转过身看了他一眼。

这淡淡的一瞥,看的柳青城头皮发麻,“得了,我还是去找我们家如意——”

待柳青城走后,裴钰向宋灵枢走过来,“要与孤一直在这儿站着吗?”

宋灵枢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回葳蕤轩的,便和他一起往自己院里走去。

宋灵枢换过衣裳,裴钰已在外面品过茶了,宋灵枢这些日子忙着宋府的事,一直不得空入宫,颇有些心虚的走到裴钰身旁坐下。

两人两对无言,过了许久裴钰突然握住了宋灵枢的手,反倒吓了她一跳,“太子哥哥?”

“孤想你了。”裴钰一副委屈的神情,就势将头埋在她肩上,“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短短几日,对于孤来说已经是隔了好多个秋没有见到你——”

宋灵枢颇有些无奈,将他的头扶起来,整个人就势躺在他怀中,做了个鬼脸,活像那讨主人欢心的小猫,“我也想太子哥哥了呀!”

“小骗子!”裴钰捏了捏她的脸蛋,“孤看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登科的兄长,哪里还记得孤?”

宋灵枢握住了他的手,指腹在他的手掌中轻轻摩擦,“太子哥哥怎的这样的醋也要吃?兄长金榜题名,我这做妹妹的应当替他张罗这些事。”

宋灵枢的小动作,裴钰自然能感觉到,而且总是轻而易举被她取悦,撩拨了情义,便不再说这个,片刻都不肯浪费,好慰藉相思之苦。

那头宋新微领着江云英看过几个绣在手帕上的花样,很快便有人来报,“相爷来了——”

江云英心头一震,正要先行离去,已经有下人搬了屏风进来。

江云英心中赞叹,不愧是相府,便也安心坐下,先是宋新微领着他们说话,见他们二人渐入佳境后,宋新微便借口到前面院里去看看,就将二人单独留在。

宋新微见自己要离开了,江云英也没有要跟着自己一起走的意思,便知这事情是十有**能成的。

宋怀清和江云英聊了许久,直到江家的下人来催促,这才要离开,宋怀清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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