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清处理了昨晚的事,也来了这家酒楼,看到自家主子醒过来了,他激动不已,一下子抱住了他,李思文小声吐槽,“轻点,轻点。”
叶寒清才记起自家主人受了重伤的,自己这样恐怕碰到了他的伤口,他慌张地问,“主子,对不起,哪儿?我碰到哪儿了?”
李思文温和地说,“没事,你不要在那么莽撞就好!”
叶寒清看到房间内,那张长形矮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人就是昨晚带着银色面具救了他们的人,另外一个人自然是公主。
叶寒清起身给晋阳行礼,“臣拜见公主!”他自称为臣,也没有错,因为自己现在是有官职在身的校尉了,之前只是大理寺一个低阶的捕头,在公主面前不能称呼自己为臣,只能称自己为吾。
他之前随主子上了战场,打了几次胜仗,所以现在是有官阶的校尉,正六品上昭武校尉,主子回了长安后,则被陛下封为了从三品上的归德大将军。当时还有萧将军也被册封了,封为了从二品镇军大将军,以及虞侍郎,被册为从三品上的云麾将军,其余人相应得到应有的册封和赏赐。
晋阳抬手让他起来了,“放心吧!阿文没事了。”
叶寒清知道一定是这个戴面具的人救的主子,他行礼致谢,“多谢!感激阁下救了主子。”声音不卑不亢。
百里沐霁只冷冷给了他一个眼神,没有说话,然后他转头,马上用温柔地语气对晋阳说,“阳儿,既然他已经醒了,他的人也来了,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该跟我回府了吧!”
他刚刚让她跟自己回去,可她不放心把这家伙一个人留下,所以坚持要等他的人来了才肯离开。
晋阳望着李思文,“阿文,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过几日,我再去府上看你。”
李思文不愿意晋阳就这么走了,可他也不可能强留对方,他点点头。
晋阳跟随百里沐霁回了白府。
叶寒清则扶着李思文回了刺史府。
晋阳回到白府后,给自己师傅说,等过几日看了李思文,她就要回突厥了。
百里沐霁很不乐意,“不行!”他直言拒绝。
晋阳听到这话,蹙眉疑惑地看着他,她内心咕哝,师傅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百里沐霁看她一直盯着自己,怕她瞧出什么?随后又解释,“着什么急啊?难道你就那么想回突厥吗?在庭州再多待几天,有师傅在,定不会让你在发生昨晚的事,到时师傅亲自送你回突厥,这样师傅才放心。”
晋阳当然不想回突厥,可她早晚还是要回去的,她只是给师傅说一下而已,师傅刚刚却激动的一下子拒绝了,听着他现在的解释,她才放下了心底的疑虑。
晋阳很聪明,往往是一点就破,百里沐霁自是很了解这一点,所以很怕她看出来自己对她不一样的情愫,到时怕把她吓跑了。
他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不想再现在的这种情况下给她表白。
百里沐霁一点儿也不在乎晋阳是不是成婚了,反正自己只要喜欢她就好,管她是谁的女儿,或者是谁的妻子,他看上了,就是他的。他一向如此霸道又专横,绝情又冷漠。
过了几天,晋阳去刺史府看望李思文,见他伤口开始结痂,她拿了从师傅那里拿来的疗伤好药,给了他,并且叮嘱他多休息,少走动,当心扯开伤口。
她说完后,就打算离开。
可李思文不想让她这么快就走,所以恳请她留下和自己用午膳。
晋阳对他有愧疚,不好拒绝,况且只是吃一顿饭罢了!拒绝这个样子的他,感觉自己太残忍了,她只好答应留了下来。
于是李思文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午饭。
午饭过后,晋阳是真的要回去了,李思文也不好再留,临走时,李思文对李明达温言细语地说,“公主,臣之前说得话仍然算数,只要公主愿意,臣愿带公主离开突厥。”眼中隐着决绝。
晋阳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他的决心,可她又怎么能那么自私地让他背负上不忠不孝的罪名,被世人唾骂呢?她做不到。
晋阳清婉淡笑,“多谢你的好意,可我不能那么自私的连累你,还有你的家族,此事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他当然清楚后果,自己一旦这么做,突厥和大唐关系面临破裂,薛延陀国可能会卷土重来,大唐正和高句丽对战,到时大唐有可能陷入三国围攻的危机中。此事还会牵连自己的家族,就算公主是自愿跟自己走的,可自己也会成为拐带公主,以下犯上,严重的话,挑起边疆战乱,触怒龙颜,形同谋逆的罪魁祸首,到时整个家族都可能会因为自己背上谋逆,冒犯天威的罪名。
晋阳说完就转身打算离开,李思文忽然大胆的从后面抱住了她,声音带着心疼和爱护,,语气带着祈愿,“公主,臣多希望你能自私一些,这样臣也能自私一次,只为了自己而活。”
李思文转变口气,苦苦请求,“公主,就自私这一回,臣愿陪公主承担一切后果,绝不后悔。”
晋阳理智且柔和的神色,她没有推开对方,只是温柔地说,“阿文,谢谢!真的谢谢你!可我还是不能那么做?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好意,我很抱歉。”
李思文听到公主的拒绝,他的心五味杂陈,不知是该感动公主的深明大义,还是该替自己深深难过,再或者骂自己竟如此愚蠢,做出如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