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放心,毕竟……慕如一是爱你的。”
皇甫蔚然拽着哥哥的手臂,像小时候那样,在他身边依偎了一会。
“她……她爱我?”
皇甫烈脸色有些难看。
“任谁都能看的出,她有多爱你。见到你会眼睛发亮,对你发怒或撒娇,眼里都含着笑意。一个人再掩饰,也掩饰不了她的眼睛。”
是这样吗?她爱他,可是自己却让她打掉孩子,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游戏。呵呵,报应,真是报应。
皇甫蔚然看着皇甫烈脸上的苦笑,她脸上也多了几分惆怅.。哥哥寻找慕如一,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相爱,她追寻欧阳辰逸,说白了,就是她犯贱。
“哥哥,在法国,我们还有一个亲人,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模样吗?”
皇甫蔚然在他对面坐下来,托着香腮,斜乜着哥哥,唇瓣嘟起来。
“你是说,爸爸?”
皇甫烈面无表情的反问一句,将小勺在咖啡里搅动几下。
“哥哥,你好像很久没用这个称谓称呼他了耶……”
皇甫蔚然十分意外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
“你在法国,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他。听说,后来他一直没有生育子女。”
皇甫烈一手端着咖啡,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径直走进了卧室。
“说的轻松,那么久没见了,再见了,谁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我……”
皇甫蔚然小声的嘟哝了一句,摆弄着手机,翻出一个久违的号码,却迟迟没能拨出去。
一直以来,虽然母亲对他们的教育很苛责,很正统,而对于父亲的印象,都被母亲的冷言冷语丑化掉了。
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抛弃妻子,带着情人私奔的男人,丢下偌大的家业不管,等等,没有过一句类似于赞美的话。
甚至,就连他们无意中提及爸爸这个词,施淼因都会风云变色,狠狠的训斥他们。
因此,皇甫烈所说的,让妹妹有时间去看看父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那么的难。
皇甫烈当天晚上,便返程回国。
皇甫蔚然一个人留在法国,除了监督媒体履行约定之外,利用其它一切力量,继续寻找慕如一。
皇甫蔚然在酒店里住下,坚持不懈的拨打欧阳辰逸的电话,虽然,一直都没能打通。
欧阳辰逸,我再给等你三年。
擦了擦眼边的泪水,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