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辉语气冷冽,声调没有一丝波动,不缓不徐说出来的这七个字,对在座的翟家人来讲,那威力绝对不亚于当年m国投的那颗原子。连翟家的老爷子,干了一辈子革命的翟老首长都有片刻的惊愕。

翟『奶』『奶』他们谁都没有料到,他们眼里绝对是老大难的问题,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关于翟耀辉的婚事,翟『奶』『奶』虽然没怎么张罗,那也是因为知道翟耀辉是软硬不吃。除非他愿意,要不然说破嘴皮子也没用。连表面看着并不担心翟明山,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实在不行,自己就舍下这张老脸,看看那些老战友老同事谁家有孙女、外孙女,到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赶鸭子上架。这话听着霸道归霸道,可怎么也比孙子打光棍的名声要好听多了。

关于翟耀辉的终身大事,从很多年前开始,翟家人就开始头疼。少年时代的翟耀辉,说好听的是桀骜不驯,说难听的那就是典型的刺头。受翟老爷子强硬的军事作风影响,少年热血时代的翟耀辉有样学样,一切以拳头说话,打遍大院敌手。

等翟『奶』『奶』察觉到苗头时,早就为时已晚。当时翟『奶』『奶』没少念叨翟老爷子,自己上哪里找一个更凶悍的孙媳『妇』镇压武力至上的孙子。随之,翟家出了那件大事。有句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过程残酷,但那个热血冲动的翟耀辉如脱胎换骨般成熟起来。可是没等翟『奶』『奶』来得及庆幸,就发现成熟是成熟了,可以前是座桀骜冲动的火山,现在却是生人勿进、惜字如金的万年冰山。尤其是等上过战场回来,周遭冷冽的气场更是令人退避三舍。

一直心疼又心酸的翟『奶』『奶』,刚听见翟耀辉的话,将信将疑的打量了半天。等耳不聋眼不花的老太太敏锐的捕捉到孙子嘴角的那丝柔和时,终于确定了。想到这里,老太太兴奋了,激动了,早忘了自己刚才转移话题的目的,连声追问,“耀辉,那姑娘是哪里的?多大了?做什么工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订婚?对了,怎么不带她来家里玩?”[

翟耀扬也取笑般的朝翟耀辉说了一句,“行啊,你小子比老哥我强!”自己的未婚妻是相亲相回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要比翟耀辉他自己追回来的要略逊一筹。

翟耀扬的这句话,并没有任何含义,只是打趣自己印象里不解风情的弟弟竟能追的美人归。不过,这话听在对翟耀扬十分在意的王英耳朵里,就似乎变了些味道。尤其是,意识到翟家一家的话题刚围着非亲非故的另外一个人转,现在注意力又都集中到翟耀辉身上,本是丑媳『妇』见公婆的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不由又失落不少。

这一会,翟家所有人都难掩好奇的打探着翟耀辉,没有人注意到王英脸上那瞬间的不自然。主意打到老爷子身上的翟耀辉,见老爷子也眼神一亮,知道鱼儿上钩了,才慢里斯条的回答道:“大学生,回家过年了。”剩下的翟耀辉遵守跟媳『妇』的约定,没有再透『露』。

就听老爷子刚才与有荣焉的语气和他满脸的自豪,要是自己这会大喇喇的把媳『妇』抖搂出来,先不说小媳『妇』会把自己如何,就自家老爷子肯定也会拖自己的后腿。更何况,自己未过门的大嫂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太自然,翟耀辉知道现在并不是直接点破的好时机。

不过,老爷子既然上钩了,那他肯定忍不住会去打探。自己到时候再有意意的透『露』一些,相信常常自诩明察秋毫、运筹帷幄的老爷子,肯定能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如此这般徐徐图之,到时候老爷子不仅不会暴怒,对他来讲反而是个大惊喜。有盼着乖孙媳『妇』的老爷子帮自己顶着,自己才能雷霆一击,攻克杜爷爷他们那座最坚实的堡垒。在尝到几次甜头之后,翟耀辉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偶尔的窃玉偷香了,他更想跟小媳『妇』光明正大的亲昵。

不出翟耀辉所料,在他有意抛出这两句充满了线索的话之后,翟明山看了一眼又跟蚌壳似的若其事的孙子,拍拍嘴巴张了又张,合了又合的老伴的手,安抚道:“甭问他!这小子不说,老子也有办法。老子还就不信了,在京城这块地还有老子找不到的人。对了,他刚才不是说了,你的孙媳『妇』是学生,现在回家过年了。这更简单了,到时候咱们直接问芽儿。反正他休息的时候都是往芽儿她学校跑,咱家芽儿那么机灵,肯定知道。”

本想再从孙子嘴里打听两句的翟『奶』『奶』,听了老伴的话,再一琢磨,接着安心吃起她的饭来。当然,老太太还不忘招呼眼前这个孙媳『妇』。至于其他的人,也都眼前一亮,对啊,翟耀辉不说,不是还有芽儿!那丫头机灵古怪的,肯定知道点什么。

翟耀辉见老爷子真如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分析的准确又到位,更是胃口大开。至于接下来的进度是不是真的如翟耀辉所计划的那样,那时察觉到到孙子把自己当枪使的老狐狸会不会真为了又贴心又乖巧的孙媳『妇』,帮着翟耀辉打头阵,佛曰不可说。

这天,被人念叨的不轻的芽儿是喷嚏连连,一点都没有意识到翟耀辉正在祸水东引。

热热闹闹的新年,转眼间就到。杜家的新年,跟往年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热闹而又温馨。不过,到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收压岁钱的的,由杜皓宇兄妹几个人,变成了杜爷爷和杜『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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