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公子就不一样了,到现在为止也不是个能扛起事的,即便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也没人管他,在街上看到那好看的女子,也是直接扛回去的。
可是扛回去的人重要给人家交代吧,人家找上门,就打人家一顿,要么就赔钱,要么就直接打死。
你要问这些事情,施家知不知道,那就等于白问,这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人家施家在京城的地位,那是不可能被一点事情撼动的。
即便是有那个不长眼的上门去,那也是有去无回的多,能留个全尸句不错了,所以根本没人能伤害到施家一个手指头。
远在十里八乡的施家旁系,那在当地也是被人巴结的对象,他们这些青楼的女子就更别说了,能攀上施家那是几辈子休来的福气。
“听你这口气,好像这施家家风也不怎么么样啊?”顾青没有错过这女人话里的一丝怨恨。
“可别乱说啊,怎么说也是出了太后的,怎么能说家风不好呢?”秀禾笑了笑,眉眼间化不开的愁。
可顾青这一路走来,到一个地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妖后当政,这四个字,怎么这太后这么差么?
“差不差的我们这些青楼女子怎么敢说啊,怕不是嫌弃自己的命太长了不成!”秀禾大笑了一句,并不让顾青再说了。
顾青坐在一边想了想,他后若是真的是个明君,就不会有人说那四个字,也不会纵容施家到这般田地。
昨天自己刚到了京城,施家人就联系了自己,明日还要给自己接风,怕不是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被施嫁人给看上了,这是要拿捏自己。
“我听说从长铜来了两个书生,还是太后特许参加科举的,这事情你听说了没有?”顾青不喝酒不吃菜,又问她。
秀禾这次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诧异和不解,说道:“问这些做什么?这里又不是包打听,是来逗趣的不成?”
顾青见状,直接从身上掏出两定银子,说道:“我这不是好奇么?我听说昨天那公子,在城门口遇到了施家人,莫不是这是施家人的门生吧?”
秀禾看着这两定银子笑了,伸出纤纤玉指将桌上的钱收了起来,说道:“谢谢公子!那书生是命好 ,那书生的文采fēng_liú,一本三字经让雅阁的书生都膜拜了起来,施丞相惜材吧!”
真有这么好就好了,她这一打听才知道,现在的自己才是那个小命难保的,真如那秀禾说的,那就是有人在太后那边推荐了自己。
施家看中自己的文采,兴许也有其他的原因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出入可能要小心些,万一有那看自己不顺眼的,或者不满自己投靠施家的,背地里找自己麻烦可就不好了。
顾青从水月楼出来后,就娶了传说这的雅阁。
门头上雅俗共赏四个大字,赫然在自己的头顶,两边写着看不懂的文字,顾青没犹豫转身走了进去。
顾青没想到,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一边的周子言。
周子言也发现了他,见到顾青在这里,他也双眼发光,顾青对 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让他别说话。
“我与今春走,心念去年冬!”一个男子在桌面上写了了这两句话,周边的人听完他念完,又拍手叫好。
顾青腹议,这些人真是,去年冬天有什么可念的,这些书生整日就知道读两本书,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方兄,听闻今年秋闱太后特许了那个村里来的人,只怕方兄今年遇到了对手了!”一边有人开始掐架了。
“要我说那书生的诗句确实要比方兄你的更胜一筹!”一边偏瘦的男子歪坐在一边,倒像是个纨绔子弟,哪里像个读书人。
“太后又不懂那些事情,一个女人家能料理什么朝政?”打着折扇的男子,丝毫不避讳的说了起来。
被人称为方兄的男子,面上很不好看,听完了折扇男人的话,心里才舒服些。
“皇上年幼,便只能由太后当政,可是太后毕竟是妇道人家,大概是听说那男子生的貌美才对吧!”折扇男子越说越是离谱了,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南疆的战事早已经刻不容缓了,好在出了个战王爷,要不然太后这是要拿那些面首去打仗不成?”另一个男人也笑话了起来。
天下的书生自视清高,在他们看来就是反对女子干预朝政的,书生在那年代都是受人尊敬的,即便是皇家也不会轻易打杀书生,以至于当书生讨论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也不避讳。
“于兄,莫说这些,要我说那战王爷也是个草包,这么久了,竟然连小小的楼兰都打不下来!”折扇男子又开始了他的话、
这话顾青是真听不下去了,自从上次在田家村遇到楼兰的人后,她算是差点死掉了,这些人不会明白战场上又多危险,竟然能说出这般轻松又欠揍的话。
而顾青注意到了坐在高坐上的老头,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啊,可那表情也说明他很不痛快,顾青想着,是不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官员家,所以不想得罪?
“我今日算是明白,什么是书生误国这四个字了!”顾青忍不住了,站了出来,从古至今,战场从来就不是轻松的话题,那些没有体会过战场的书生,又怎么会明白这话的意思。
“你是何人?”折扇男人见到顾青站了出来,听着他口里说的四个字,有些疑惑。
顾青说了这一句,显然也是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书生,不管那些书生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