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朱珠,便往回走去,就看到那边的书生周子言跑了过来,嘴里喊道:“顾青,石头和你在一起么?”
“石头?”顾青听着这名字,心里咯噔一下,这人许久没出现了,应该是在想什么事情让自己做吧。
“我找石头许久了,他家里着火了。”周子言住在石头的对面不远,也只有他一个人住那边,周围也没人家,看见漫天的火光,有些担心的会不会出事了。
想到顾青一直和石头在一起,便想着石头肯定不在火里面,所以才来问顾青的。
“不在我这里啊!”顾青说完也诧异了,这人真的许久没出现了,不会真的被人发现了吧,前几日的话还犹在耳边,脸色大变的看了一眼周子言,与他往石头家跑了过去。
冲天的火光,在黄昏的日落下,显得格外的亮眼,刚走没多远的朱珠也跑了过来,见到周子言和顾青,有些意外。
“石头不会还在里面吧?”周子言有点害怕担心,石头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会葬身火海吧?
顾青听闻此话,心跳都跟着跳的快了起来,看着门前那个大水缸,提起旁边的木桶就开始灌水,一桶一桶的往火堆里面倒去。
身边的朱珠和周子言见状也跟着他学,接着一盆一盆的浇水,但是这些水倒再这火光里也不过毛毛雨一样,不消片刻的功夫,木头的房子已经烧成了灰烬。
而他们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而已,等到大火烧完后,一片废墟了的场景,顾青没来得及想,就往里面跑去,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木房子,能有多大的地方。
顾青四处翻找起来,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她只是咳嗽了一声,接着就开始四处的翻找起来,不一会就在地上看到了一个面具。
这面具是他们见最后一面的时候,男人脸上带着的面具,身边还有一个长剑,剑的一头有焦灼的东西,用手去擦了一下,有一些血迹残留着。
顾青脑海里回想着他们最后一面的场景,她当时还说太后根本就没有刺杀他的,男人却说这里也不安全了,耳边是男人说的话,我会想想的。
他说会好好想想,想一件她不会拒绝的事情,那人不是王爷么?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就死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面具被火烧的通红的,黑红色的面具就那么静静躺着,顾青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有些想哭的感觉,她还以为那男人说笑话,没想到竟然会是今天的场面。
周子言在现场翻看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看见顾青蹲在哪里发呆,说道:“石头也许不在这里!”
周子言知道石头一直跟着顾青,找到顾青就能找到石头,但是现在石头没有跟着顾青,其实他也明白,可能这人已经不在了,顾青难过也不是没理由的。
“别难过了,石头他.....”他还真是多灾多难呢。说道:“我看到有些黑衣人骑马走远了,石头他真可怜,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其实他不想说的,可见顾青这么难过,就不想瞒着。
“石头这是得罪谁了?”朱珠擦了擦手上的灰尘,听到周子言说话,也疑惑了,这一个石头一个村民能得罪谁啊?
周子言没有说话,朱珠也沉默了,周子言和石头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可说到底还是帮助过自己的,他也不是没有心的。
顾青蹲在那边许久,看着那面具发呆,脑海里一遍遍想着最后一面的场景,他的死是不是自己害的?可是她真的没有告诉过别人,是不是因为告诉了她,所以才会走漏了消息?
她是讨厌那个男人,讨厌他耍流氓,讨厌他张口闭口总是说要杀了自己,可真的没有想过让他死,可现在......
一片灰烬被风一吹就散了,只有那一个面具躺在地上,真希望那个人来生过点好一点。来生投个好人家。最后她带走了那个面具。
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人一直反复的问自己,是不是她泄露了秘密,是不是她告发了他,她却只能摇头。
周子言和顾青为石头立了一块碑,上面就写了石头两个字,石头也就是和他二人有些交际,所以二人会去祭拜一下。
对于石头的死,多数人很意外,顾青的父母也很遗憾,可江巧却很担心,都是自己让石头来保护顾青的,最后石头却死了,搞的一阵子江巧都特别担心,顾青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三天后,里正叫了众人在里正的院子集合,并说有事情要商量,不一会大家纷纷都跑了过来。
田德当众宣布,以后将由顾青担任里正,问大家是否有意见,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意外这件事,之前里正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如今见顾青真的是里正了,大家都表示支持。
顾青趁机会对着大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每一家按照劳动力区分,每户人家成年男子在二人以上的,每家在后山土坡,再开荒两亩地。
这一个提议提出后,大家纷纷拒绝了,并说道:“我们不要那些地,那边地旱的很,也种不出东西来!”
“是啊,而且我们这边几亩良田也够了,等到那水稻真的收了,到了冬季就下麦种了,谁要旱地啊,也出不来粮食!”
“我们都不要!”
“我们不要,你还要我们强制开荒,你这里正是不是刚上位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哈哈哈哈......”
众人听着这些话,嘲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顾青还是个毛头小子,并不是一个里正的料,只不过因为他一个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