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堂弟还一边哭。
秦新鹏心头就是一颤,意识到出事了,忙问:“钱不是问题,你先告诉我出啥事啦?”
秦新鹏第一反应是叔叔或者婶子出了事,否则堂弟也不至于哭得这么伤心,而且还着急要十万元。
没想到堂弟接下来说出原因后,秦新鹏竟然忍不住笑了。
“是我女朋友——他爸爸突发疾病,已经送进了抢救室……”
“你女朋友?他们不是反对你俩谈恋爱嘛?”
“是啊!”
电话对面的秦新程抽噎着回道。
“那你咋还哭得这么伤心?你……你和那老头应该没啥感情吧!”
“我是……我是心疼女朋友,她和她爸爸的关系最好,他爸这样,她肯定心疼坏啦!”
听她这么一说,秦新鹏的笑戛然而止。
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堂弟竟然有如此心细,如此心软的时候,看来真是长大了不少,大概这正如某哲人说的:让男人真正长大成熟的是女人。
“好!你现在在哪?”
“小区门口啊!”
“你稍等我——我马上回家!”
见到秦新程,他已经哭成泪人,显然对待这次感情是认真的。
“直接带我卡——算啦!你这状态,路上我也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嗯!哥——现在就走吧?”
“等我换件衣服啊!”
俩人匆忙走出小区,秦新鹏联系了附近的黑出租,对方要价三百五十元,秦新鹏也就没回价。
一个半小时后,秦新鹏和堂弟赶到了滨州第二人民医院。
堂弟拿出手机瞅了几眼。
然后带着秦新鹏来到了六楼六零六病房。
走到门口秦新鹏就看到一个穿着乳白色衣服的女孩,正攥着一个病人的手。
病人晕厥了过去,头上还裹着纱布,煞白渗出了血迹。
因为角度原因,秦新鹏只能看到女孩三分之一的脸。
客观说,她身材很棒,长得也很白,此时已经“梨花带雨”。
女孩身侧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苦瓜脸中年妇人,她双眼红肿,正在不停地唉声叹气。
不用问,女孩应该就是秦新程的女朋友,而苦瓜脸中年妇人是她妈。
“小玉!”
秦新程似乎有些发怵,盯着女孩看了半分钟后,才压低声音喊道。
女孩和中年妇女几乎同时扭过头。
秦新鹏先是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只是这张脸已经被愁云笼罩,然后又看到了一张让人十分不舒服的脸——中年妇女长得虽说也很白,但酒糟鼻,小眼睛,根据老济教的相面术,这种人刁钻刻薄,很难相处。
女孩朝着秦新程微微点了点头,同时泪水刷的一下顺着脸颊流到了地上。
“你怎么来啦?”
中年妇女瞪了秦新程一眼,语气十分不友善。
“我……”
秦新程欲言又止,能看得出很怕这妇女。
“是我让他来的!”
没想到看着柔弱的女孩,竟然说得很坚决。
“你……你让他来干什么?看咱家的笑话?”
女孩伸手摸了一把眼泪。
“妈!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这可是我亲爸啊!”
妇女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面目可憎的表情,冷冷道:“你没听到医生的话?你爸得了急性脑出血,就算本省最好的齐鲁医院,能保命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三十,而且就算活下来,成为植物人的几率也超过百分之六十五,就算没有成植物人,可基本确定无法生活自理——就算美国最好的医院,这种情况能百分百恢复的可能也不到百分之五,而且还得花费至少上百万呐!”
说完两行老泪滚滚而下。
病房里其他几个人也都低下头。
秦新鹏也觉得妇人的说的话没有一点毛病。
“不!妈——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新程,你……你带了多少钱?”
秦新鹏犹豫一下:“十……十几万吧!”
女孩和中年妇女都是一惊。
看明白怎么回事的秦新鹏忙拉了一下堂弟的胳臂:“不!我们带了一百万!”
这话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嘴。
秦新程也有十分感激的目。
“你哪来这么多钱?”
妇女有点不大相信,疑惑地问秦新程。
“我是他哥!他没有,我有!”
说话间,秦新鹏一步迈到了堂弟身前。
“你?”
“对!”
“他不是独生子嘛?啥时候冒出个哥哥?”
秦新程忙解释:“这是我堂哥,亲堂哥!”
妇女不再说什么,视线也由秦新鹏脸上转移到他拿出的卡。
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不过语气比刚才好了很多。
“这钱我们还是不能要!”
“为啥啊!”
堂弟和她女朋友几乎同时喊出声!
“借的钱肯定还得还——再说,这种病并不是有钱就能治好的!我已经详细地和医生沟通过……”
其实秦新鹏内心还很敬佩妇女,她虽然心狠了点,但足够理智,毕竟法医和医生有很多相通之处,他知道脑溢血最致命的就是得病速度快,只需要几分钟,血液就会渗透出来,以目前的医学条件,可以说束手无策。
“伯母,你不用为钱……”
“妈!爸爸现在还有机会……”
秦新鹏忽然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出车祸时,自己还小,而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