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出现在王贵玲的脑海里,她便愈发的坚定了这个想法,她可是完全按照潘美丽所说的配方做的。可做出来的瓜子跟所谓的五香香瓜子毫无瓜葛一样,这难道不是在涮她吗?
王贵玲当时便气急败坏,喘息都呼哧呼哧的粗重起来,“潘美丽,张桂花!这两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娘们,竟然敢涮我,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王贵玲咬着压根,恨不得咬死人一样。
潘友庆几个人这赶兴也听明白了,“不是我说你啊,贵玲,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人家 不吐露配方就得了呗,你还去偷听去。”
“就是,妈,这也太缺德了吧。”潘金强也道。
“你,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吗?他们家小气,什么都不肯吐露,我也只能想这样的法子了。难道,眼瞅着人家发达我们就没有作为吗?”
王贵玲振振有词,“不行,我要去找张桂花和潘美丽算账。”
王贵玲真的是气坏了,这活活半口袋的瓜子啊,瓜子这东西本来产量就少,家家户户也就这么半口袋,这回,她全部都折进去了。
不仅如此,还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又煮又炒。
而现在,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贵玲噔噔噔就往大门外面走去。
潘金强和潘友庆赶紧追了上去。
“妈,你回来。你别去啊。”
“不行,就是要去,我让他们赔给我!”
“这话是怎么说的。”潘友庆烦透了,“你想想,你自己偷的配方,你怪谁。你到了那儿怎么说呀。”
“就是啊妈,到那了,你也没理啊。”
潘友庆和潘金强连拉带拽,是终于把王贵玲拽回了家里去了。
可王贵玲吃了这么个大闷亏,心里哪儿受得了。即使回到家里,也根本消停不下来。她看着这堆难吃的瓜子就来气。
恨不得一把火给烧了。
烧了的话又心疼舍不得。
留下自己吃吧,又不好吃。
王贵玲最后硬生生把自己气哭了,然后逮着谁骂谁,一会儿骂孩子不学无术,一会儿骂潘友庆窝囊废。
最后,连潘静香都被骂了,说她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王贵玲骂骂咧咧的声音,让周围的狗又一次汪汪大叫。
听着狗叫声,潘静香回到自己屋里,第一时间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惊喜,你这是干啥呢,出去吃点东西。”
“我不吃!”潘静香带着哭音。
“别哭了,好闺女。”
“我真是受不了了。”潘静香泪眼朦胧,“妈,你看见二嫂没有,二嫂简直是疯了一样,逮着谁就咬谁。”
“唉,你也别跟你二嫂计较了,她这不是生气么。”
“妈,你怎么这么偏向二嫂呢。”
“我……”刘氏低下头也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她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了。当初选择了跟老二一家过日子,结果到现在,不仅没过好,不是受气就是挨骂。
可怎么着呢?已经二十年了。
刘氏只好咬咬牙,“好了,闺女,咱们不计较。等你二嫂给你说了对象,你嫁了出去了,也就好了。”
“只能这样了……”潘静香吸着鼻子。
找到条件好的对象嫁人,这是潘静香最大的希望。
鸡飞狗跳终于在夜半后得以结束,潘金强因此睡得很晚,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都快要迟到了。
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他正好在村口碰上了同样是去乡里的潘美丽和陆凌绝。
“金强,我看你眼圈有点黑啊。”陆凌绝看着潘金强道:“最近学校里没事吧?学习怎么样?”
“学校里没事,我学习也好起来了。我这样都是因为我妈。”潘金强说来愧疚,“她好些是偷着学做瓜子的配方来着,结果学错了。”
“所以,是你妈爬上我家屋顶了?”潘美丽问。
“嗯。”
“害,我还以为是谁。”潘美丽佯装无奈。虽然这样对潘金强是有些欺骗的意思,但毕竟潘金强是王贵玲的儿子,她也没有别的说辞。
“算了,姐,不怪你们,都是我妈自己的问题,她太势利眼了。等以后,我长大当家做主了,咱们两家就好了。”
“你还挺善良的呢。”
“善良是做人的第一要素,老师说过的。”
“嗯,那你好好学习,将来有个好出路。”
“我会的!”潘金强对于学习这件事充满了热情。
下午时候,潘美丽回到了福喜村。
正好,在小道上碰上了王贵玲,双方骑着自行车打过照面儿。
“二婶儿……”她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我呸!”王贵玲却没有那份心胸,装笑脸都装不出来,一脸子刻薄怨恨的意思。
潘美丽没办法,这也不能怪她啊。
谁让王贵玲自己找上去了呢?
潘美丽到家的时候,比较罕见的看见刘氏和潘静香都在自家屋子里头,跟张桂花一起做着针线活。
“妈。”
“诶,美丽,回来了。锅里有红枣窝头,你自己拿着吃啊。我跟你奶奶和你姑在这做点针线活。诶,美丽,叫奶奶。”
“奶奶,姑。”
“诶。”刘氏答应了一声,潘静香则点点头。
不熟不必过多来往。
潘美丽自顾自吃饭去了。
里面的叨叨声传出来。
“对,给她做大气一点。毕竟这么大个姑娘了,嫁人的时候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