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里面怎么还没动静。。。究竟行不行啊?”赶来的刘书记在门外拍着大腿,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林知青,我可没听过她还有这技术,到底行不行啊!”
“你别晃了,晃得我头都晕。咱们就在外面等着吧。”伍村长摆手,找了个凳子坐着。
“我也觉得玄乎,你看那林知青,平时也没看过她有这本事,要是出了事情。。。”
周围一片寂静。
没有人言语半句。
深怕再说了什么,等会不知道会有没有不好的兆头。
“别想了,要真是救不了,只能是老伍叔的命如此。”
听人这么一说,那位老伍叔的老婆,一下就想往屋里冲去。“不行啊!当家的!你可不能有事啊!!!啊。。。老天爷啊!”
正在这时,门吱呀开了。
陈清欢揉着太阳穴,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牛车弄好了么?血止住了,赶紧送去县城医院!”
“谢谢!谢谢林同志了!谢谢!”老伍叔的老婆一把上前,把陈清欢的手拉着一个劲的感谢。
“现在血止住了,可情况怎么样,还不能确定,得快些去。”陈清欢说道。
“哎哎哎,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动身!林同志,你要不,也一道去?”有人提议。
“对!林同志,我看你年纪虽然小,可做事有主见!一道去,我也好安心!”
“这?”陈清欢看向村长。
“林同志,我批给你假,先去救人要紧!”伍村长一锤定音。
这要是真出人命了,那他这个村长,也就不好过了啊!
众人把老伍叔驾到了车上,身下给垫了厚厚的棉布。陈清欢还坐着他前头,把头给他扶好,免得有颠簸。
一伙人急急的,就往县城赶去。
牛车一路推了老远,在这冰天雪地中,陈清欢望眼一片雪白,天与地之间,早已分不清具体的界限。
“林知青,你刚才用的什么线缝合的?我怎么瞧着,是黑色的?”一边的村民瞅着陈清欢,问道。他刚才是一起抬老伍叔的人,刚进屋的时候,就看着老伍叔头部一团黑色的线。
本想着忍住不问,可还是憋不住。
“那是头发。”陈清欢回答道。
“啥?头发!这个能用?”那村民惊呆。
“嗯,情况紧急,而且村里医生那里也没有缝合线。我找不到比血管细的线了,只得用头发代替。”
“可。。。头发!这个能用么?”
“能啊,头发的主要成分是角蛋白,头发丝经过消毒处理,的确可以作为手术缝合线,这次也是特殊紧急情况下条件所限,就地取材,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陈清欢一番话下来,周围竖着耳朵的村民们,不由的还是心中震撼,果然还是文化人!!!
接近早上十点左右,陈清欢一伙人才动身,等到了夜里,一伙人才到了医院。
一路颠簸,这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要不是早早就安排好了遮风的棚子给挡着牛车,这人不死也得冻死了。
等到了县医院,这边早就接到过了电报,已经安排好了手术室。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把老伍叔往担架上一放,就抬走送抢救室了。
等人进了抢救室,一伙人就跟没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地。
陈清欢一路保持着双手捧着的姿势,就怕路途颠簸,碰到了受伤部位,这下等松了手,才发现自己手已经僵住不能动弹了。其他的人虽然都是壮汉,可这趟下来,也都是精疲力尽,都是直接在医院的地上一趟,就半天起不了身。
他们也都一路推着牛车过来,这么久的时间。
休息了一会,几个人才好歹起身,没在躺着,改成在拐角蹲着。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一天没吃东西了,大家的肚子也开始叫唤。
“那啥,要不,找点东西吃?”一个年轻一点的小伙子开口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老伍叔还不知道咋样呢!”旁边有人给了他脑袋一下。
大家又寂静了下来。
陈清欢此刻也饿。她早上就吃了点粥。
中午,本来炖了鸡汤,打算跟搬家的知青们一起吃火锅,却没有想到,现在一口没吃到不说,连晚饭也没有了。
可现在这功夫,出去找吃的,明显就不能够,偷吃的话,这样也不太好,人还在手术室呢。
索性陈清欢就由着肚子叫唤着,打算忽视它。
手术室外,寒风透着医院的铁窗户栏吹进来,带来了一点雪花。
哪怕窗户都关的死死的,可就是那么冷!
冷的让人打哆嗦。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陈清欢只觉得自己又饿又困又冷之际,终于手术室里的护士出来了一位。
“手术很成功,病人家属。。。病人家属!”
“哎!哎!医生,我在这!”老伍叔的老婆赶紧应道。
“刚才手术的钱交了吧?你现在跟我一起,把住院费也交一下。病人手术很成功,现在就等里面的医生出来,到时候会跟你说具体情况。他这样,肯定得住院修养几天的。”那个小护士说道。
“哎,好的,好的。”
老伍叔的老婆就是个乡下婆子,不识一个大字。
自己来都来了,干脆帮人帮到底。
陈清欢怕她弄不好,赶紧跟着她一起。“我陪你,婶子。”
“哎,谢谢你了,林知青!谢谢。。。呜呜”
老伍叔的老婆看到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