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美娟的一声轻呼,大家看到,谢美娟的下面,有红色的液体流出。
那是,那是……血。
陈母看着这一幕身子摇摇欲坠,她的孙子,就这样没了。
“好疼。”谢美娟抚着肚子,一脸的痛苦。
陈建看着谢美娟身下的血,呆木如鸡。
她说的是真的,他以为她在耍性子,说的是假话。
怎么会是真的。
“送医院。”有人说了一句。
“当着我们的面也敢动手,带走。”队长开口。
陈建站在那里,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等等,我有几句话要问她。”陈建看着上前的警员,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身上也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他就那样看着白秋然,声音很轻:“秋然,我想知道,你怎么突然醒了。”
“身体机能恢复了当然就醒了。”白秋然哑然失笑:“我没有死成,让你失望了是不是。”
“你的腿从一开始就没事吧,你答应我的求婚,并且有这场婚礼,这一切都是你报复的计划吧。”陈建不傻,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仔细想想,还是能想到一些头绪。
“不然呢,你真的以为我有那么爱你,爱到你要杀死我,我还要嫁给你的程度。陈建,你很聪明,我也不傻,你说是不是。”白秋然目光生冷的回视过去:“早在你动手推我下去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明白,如果有一天我能醒来,肯定不会放过你,是你自己没有想明白。”
“是呀,我太自信了。我自信你对我还有感情,我自信你肯定是残废了,除了嫁给我,我别无选择。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的腿会没事。”陈建嘲讽的笑了笑:“所以,那封举报信,是你写的。”
“是呀,不过还是得谢谢美娟,她为了不让你我在一起,亲口承认你做下那些事。”白秋然点头。
陈建看着她,眼前的白秋然,不是他当年熟悉的样子,他记得,以前的她,对他的话唯命是从。
“你变了。”
“死过两回的人,不变才是傻子吧。”
“秋然。”陈建深情的唤她。
白秋然听着他的声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渣男,这个时候了,还想给她玩深情。
“警员同志,剩下的就麻烦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配合。”白秋然可不给陈建深情的机会,笑着与警员道。
“走吧,有什么话到局里说也是一样。”
陈母拦在警员跟前:“警员同志,我儿子他是老实人,不会干下那样的事情的,肯定是有人要害他。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呀。”
“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事实真相是如何就是如何。”
边上的亲戚们,看着陈建的眼神怪怪的。
“天哪,原来陈建是这样的人,平时人模狗样的,没有想到心肠这么狠。”
“要不是攀上了白家,这会不定在哪个工地上班呢。”
“人呢,就是不知足。”
看着儿子被带上了警车,陈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老婆子……。”
陈母晕过去了,现场自然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没一会,陈母醒来了。
她站起来扬起巴掌就想给白秋然一个耳光,嘴里喊着:“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家陈建,你还害的我们老陈家失去了孙子,我要跟你拼了。”
白秋然当然不可能让她的巴掌落下,伸手出轻轻的钳住对方的手,眼神冰冷:“你孙子是你儿子一脚踢掉的,可不管我的事。”
“就算我儿子五年前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不是好了,站起来了,一点事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我就他一个儿子,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可要我们怎么办哪。”
这个女人太毒了,她都醒来了,没事了,陈建也打算娶她,她还觉得不够,要把陈建给毁了。
白秋然听着陈母的话,眼神越发冰冷:“阿姨,照你这么说,我先捅你一刀,你如果没事,我就说声对不起,可以吗?”
凶手就是凶手,永远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老婆子,走吧,我们先去警局,看看那边怎么说。”陈父一脸的垂头丧气,今天陈建结婚,本家来了不少亲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陈建还是他们自己,在家族都是一件十分没面的事情。
陈母一想到儿子未知的前途,面如死灰,想到什么,跪到白秋然的跟前:“秋然,刚刚是阿姨的态度不对,阿姨求你了,阿姨就陈建这么一个儿子,请你一定要网开一面,不要让他做牢呀。”
陈母当然知道陈建即将面临什么,也知道此刻求谁最管用。
“秋然,你是当事人,如果这次你能放过陈建,我们陈家一定会十分的感谢你的。”陈父到底是一家之主,说出来的话比陈母中听多了。
不过,白秋然好不容易才策划了这么一出,怎么可能会放过陈建。
“这次我放了他,他不一定会放过我。他两次要我死,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第三次。”放虎归山的道理,她懂。
陈父不说话了。
陈母嚎啕着离去。
至于今天来的宾客们,自然明白陈家与白家是不可能联姻了,看了一出大戏的他们,回去之后也有了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陈建原来是这样的人,以前陈建的父母在他们跟前可牛气了,说陈建如何厉害,陈建老板的女儿又是如何喜欢陈建的。
没有想到,陈建是这样的人,果真是知人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