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死后,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也再没有觉得重要的人,纵然是陈旭,王丹,徐靚,又或者表哥宁越,都已经不会再让我有真正亲人的感觉,最多也就是偶然会让我感觉温暖。
我绝对无法接受的并不是陈旭,又或者哪个跟我亲近的人,被人拿来当作试探我的底线,因为那并不是我的底线。
我真正的底线是,我绝对无法忍受,无辜者的生命被践踏,平凡和美好被打破。
对我来说,这些拿陈旭来试探我底线的人,跟洛基根本没有任何分别,仅有的分别是,洛基根本就不知道杀过我的父母,世上还有我这么一个少年,拿他当生死仇敌。而背后指使这些人的幕后者,他们并没有杀过我父母,但随时都可以下狠心杀死任何一个人,而并不会觉得内疚。
“既然你们那这些炮灰来试探,我就要用最酷烈的手段反击,让你们知道疼!知道伸出爪子来,要被砍!”
我瞧了一眼这些人,忽然露出了一个冷笑,本来我还打算拿他们当炮灰,作为跟妖种战斗的战力,但既然没有寻找到妖种,留着他们也没用了。
就在我运转体内的献祭异能,打算先找一个目标来下手的时候,一声刺耳的惨叫,把所有人都警醒了。
我也顾不得杀人,身子略略伏低,如利箭一样窜了出去。
我只奔出几百米,就看到无数妖异的紫色藤蔓,把我收下的一个家伙穿了起来。
“是妖种!原来它们藏到了水底下!”
这个倒霉的家伙,是到附近的水塘来解手,这个水塘实在太脏了,谁都知道原始森林内的水源都不能喝,很可能会有致命的病毒,所以我也没有催动献祭异能扫荡这个水塘。
谁也没有料到,妖种居然藏在这个水塘地下,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我们搜索过去,很容易就错过了这头妖物。
我一声低吼,献祭异能发动,妖种探出水面的藤蔓立刻就枯萎了起来,但是这头妖种也算是厉害,居然在同时催动了一股奇异的虚相之力,抵御住了献祭的异能,同时也生出了无数巨口,把那个战士生生的撕成了十多块碎片,生吞了下去。
跟我冲过来的几个家伙,看到了这么一幕,都惊骇的呆掉了,还是我大吼大叫的提醒他们,这些人才懂得加入了战斗。
我身为血夜叉之身,又有蛇种在手,毫不犹豫的就冲上了第一线,献祭异能足够邪门,纵然是妖种也要被这股异能克制,数十根生有奇异花纹的紫色藤蔓缠绕了过来,但只是在我身上绕了一圈,就都纷纷枯萎,被我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力和魂力。
有我在前面顶住,我带来的这些家伙才算是稳住了阵脚,纷纷取出武器,有些已经开辟了命魂的家伙,也纷纷催动了一声助战。
妖种略微支持了一刻,伸出水面的藤蔓,几乎都已经被献祭异能吞噬的差不多了,这才发出了奇异的鸣叫,忽然一股凶残的意念撞入了我的脑海。
当初我初次接触黄金裹尸布,还有降服妖种的时候,都是采取了这种直接精神力对决的方式。后来我也开辟了命魂,还凝练了虚相,才慢慢知道,这种战斗方式非常危险,就算在黑暗世界都没有任何人,任何妖兽,会采用这种战斗方式。
黄金裹尸布残存的意识是走投无路,妖种的是本身已经丧尸了神智,根本没有人任何顾忌,所以才会跟我硬拼,也幸亏这两次都是我赢了,不然现在就是我变成了行尸走肉,被这两大妖物控制。
不过……正所谓,事易时移!
这种在意识中拼斗,我现在最喜欢了,也最不怕跟人拼斗意识,因为我修炼的无魇命魂图,炼就的无魇战体,最擅长这种战斗方式。这头妖种跟我拼斗这个,简直就是找死。
我嘴角露出了一个狞笑,无魇战体已经发动,最为一具分身,我没有使用本体的无魇世界,但作为梦境之种的承载体,我却可以把无魇战体投影过来。只是我投影来的无魇战体,就只能发挥体内梦境之种的力量,但就凭这点力量,就足以我纵横在主世界每一个生灵的梦境之种,无敌不败!
蛇种的分身就没有料到这一点,才轻易就被无魇战体抹杀了分身的意识,大败亏输,这头妖种也不会有任何例外。
须臾间,无魇战体已经闯入了妖种的精神世界,无魇战体的双剑纵横,面对一株庞大到了没有办法想象的巨大植株。
妖种的本体也许比蛇种的本体还要巨大,永恒与虚幻之树跟这两个怪物比起来,简直十分小儿科,也只有太过巨大的本体,才能在精神世界也演化出来极其巨大的精神体。
妖种的本体攻击能力并不强,在我的无魇十字斩,无魇流星突刺的冲击下,无数藤蔓纷纷解体。但是这么庞大的一株植株,也不知道有多少根藤蔓,我甚至极目远眺,都看不到妖种所化的植株的头尾,我纵然每一剑都能伤的了这头妖种,但却不知道砍什么时候,才能将之灭杀。
“难道也要像孙悟空杀永恒与虚幻之树那样,消耗个几年才有希望成功?妖种不会也有什么古怪的虚幻世界吧?”
我虽然觉得不可能,我手里的妖种一共就只有两团命魂,一团是兵种,一团是食王,就没有开辟其他任何命魂,但就这两团命魂,也能够看到出来,妖种绝非是精神控制,虚幻拟真系的异能。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我非是本体至此,只能低吼一声,把无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