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亲,我辜负你的期望,我没脸顶着你的姓氏。
苏小洛趴在父亲身上,轻轻啜泣,苏父的眼神慈爱而庄严,伸出扎着针的粗糙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苏小洛的头。
苏母微笑的站在一旁,看着和解的丈夫和女儿,没有说一句话。
可他们却不知道苏小洛此刻有多么的羞愧,她从小就明白父亲说的这个道理。
虽然父亲不是什么大学者,但思想境界很高,以苏轼为傲,颇有些他的风骨。
更是教导苏小洛洁身自好,贫贱不移。
所以苏小洛从小就能画的一手好梅,苏父希望苏小洛长大后能如雪中寒梅,高洁雅致,坚韧不拔。
解开了心结,苏父似乎是放下了一个大石头,加上苏小洛刻意掩藏,一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
父亲偶尔还会笑笑,母亲也很是高兴,给父女俩又是剥橙子又是削苹果的。
苏小洛在病房呆了很久看着父亲入睡才走出了病房。
到了医院门口已经是日落西山,她看着伸出手挡住一双清亮的眸子,通过指缝看着红彤彤的夕阳。
她眼神渐渐变得的冷冽。
我不会忘了我姓什么,爸爸你放心吧,我没跟任何人低过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用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她缓缓放下手,戴上墨镜潇洒的打开车门,钻进驾驶位,慵懒的靠着椅背,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随意的搭在唇间。
路过的几个少年,本来是好奇玛莎拉蒂超跑,不过看到车上的女人纷纷眼睛一亮,虽然她戴着墨镜没认出来她就是苏小洛。
但他们还是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然后聚在一起兴奋的讨论着,御姐,女王之类的词语。
苏小路目不斜视,一踩油门,玛莎拉蒂的引擎发出轰鸣,奔血色残阳而去。
当苏小洛回到别墅时,见到叶幽等在别墅门口。
她没有把车开进去,只对着叶幽招了招手,叶幽就跑了过来坐进了她的车里。
叶幽一上车就低声跟她说:
“苏小姐,叶岚说已经有两个人找过岑参了,他的私人账户少了一大半,甚至还变卖了几处私人房产。”
苏小洛取下墨镜将之随手丢在音响上面。
“不错嘛,这些女人没让我失望。”
叶幽继续说:
“岑夫人那边已经有了察觉,开始调查他的私人账户了,这下应该会提前曝光,楚怜还没动静,现在怎么办?”
苏小洛一手握拳啃咬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脸阴沉的说。
“不能逼着岑参自己说出来或者让岑夫人自己查出来,去给楚怜加把火,告诉张悦,楚怜养的那个小白脸是时候排上用场了。”
叶幽低头应诺,很干脆的打开车门走了。
半夜十点灯红酒绿的城市里,张悦正背靠着一堵满是涂鸦的墙,身边站着几个小混混,手里一人拿着一根棒球棍,有的还缠绕着铁丝。
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青年正战战兢兢的跪在张悦跟前,似乎已经挨过打了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哭着哀求道:
“悦姐,我实在是还不上这笔钱,求你宽限几天吧。”
张悦恶形恶状的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他肩膀上。
“愿赌服输啊哥们,咱们骰子麻将扑克都走过了,现在地下拳你都输了,喏。”
说着张悦手一抖一张纸在手上展开。
“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你要是今天还不上钱就砍你一只胳膊。”
这青年脸色更加苍白。
前天从赌场碰到这妞,有点巾帼须眉的味道,长得好看,气质也不错,还提出想跟他玩两把,于是便动了liè_yàn的心思。
他一方面垂涎张悦的美色,一方面欺负她是女人,想赢点钱。
一开始挺顺利的,他几乎赢走了张悦所有钱。
这就让他得意忘形了,提出让张悦以自己为赌注,而他压上了所有赢来的钱。
整整两百多万,这是他一晚上赢了七八个人的成果。
张悦当时就很痛快的答应了。
可就是这一局,这男人输掉了他全部钱。
他还以为是时运不济,于是拿自己的钱开始赌,无论麻将扑克他都一败涂地,谁能想到这才是个开始。
第二天这好赌成性的男人不服气,再次找到张悦带来了车钥匙和房产证。
毫无意外的,又被张悦笑眯眯的拿走了。
今天他依然不服气找到了这个地下拳场,跟张悦打了个欠条并写下张悦手里的字据。
他看好的这个拳手是个常胜将军,他非常有自信,谁知道这女人居然自己开盘,并且自己上去把这拳手打了个半身不遂。
张悦赚了个盆满钵满,而他输得裤子都掉了。
到现在他才知道,这是这个地下拳场的金牌拳手,悦姐。
并且这里是她的地盘,他想跑都没地方。
这青年不知道幸运女神为什么从始至终不对他微笑,只知道现在有个女阎王要他一条胳膊。
张悦一脚踩着这青年,嫌弃的看着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一脚将他踹开,对着几个小弟说。
“谁能让他还钱,今晚我赢来的分他双倍。”
今天张悦开的这个盘子不小,赚了不少钱,他们都知道双倍是什么意思,悦姐一向大方,只要能让悦姐高兴,三倍都不成问题。
于是几个混混就又靠近了青年。
张悦靠在墙上听着那青年的鬼哭狼嚎,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她有点意兴阑珊,虽然她上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