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道白色光柱,猛然轰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长风疾速飞起数丈之高,堪堪躲了过去。
然后是轰隆巨响!
身后的一座小山,直接垮塌。
顾长风吓了一大跳。
这他娘的……
堪比筑基期修为了都!
紧接着,那巨物迅速调转方向,瞄准了他的身形,又是一道光柱射出。
握草了……
顾长风奋力挥出剑芒,直接与光柱狠狠撞上!
砰砰砰!
巨大的爆炸声,连绵不绝。
然后,一道,又是一道……
简直没完没了!
顾长风虽然不至于手忙脚乱,但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最后才瞅准机会,一剑将这傀儡劈成两半。
但他还不解气,又将那根黑黢黢的巨物乱剑砍得粉碎。
他奶奶的……
这洞幽子到底是有多变态,才会设计出这种玩意?
顾长风提起了警惕。
刚开始出来的傀儡是炼气修为,接着出来的是筑基修为。要是再来个金丹修为,可如何是好?
难道要消耗灵石,使出万剑归一、极道剑境不成?
不说身上没那么多灵石。
就算有,也不能随便挥霍啊。
现在天地灵气复苏没多久,天下所有门派的灵石都很匮乏。
如果不是陈家的帮忙,北斗宗早就破产解散了。
要是实在不行……
只能跑路了。
又过了好久,谷内静悄悄的,没有傀儡再出现。
顾长风不是很放心,湛卢剑脱手而出,径直飞入谷内。
转了一大圈,然后倒转而回。
没出现什么意外。
顾长风这才持剑向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走到头,眼前豁然开朗。
四周的高山,围成了一片开阔的山谷。
谷内一半是繁花如簇的草地,一半是水波荡漾、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湖泊。
三五座茅舍,坐落在湖边。
顾长风有些诧异。
他本来以为这洞幽子是个大变态,没想到住的地方,居然这么雅致。
当真是外雅内骚。
他走进茅舍,引颈望去,只见茅舍里有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女子,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
洞幽子?
女的?
顾长风愣住了。
紧接着,他又张大了嘴巴。
从侧面看过去,对方胸前波涛汹涌,似乎随时都可能破衣而出!
这个……
有点眼馋。
忽然间,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如果对方真的是洞幽子……
那这个道号,就有点邪恶啊。
但他还记得自己来的目的,急忙收摄心神,轻咳了一声:
“在下北斗宗掌门顾……”
他话还没说完,对方连头也不抬,直接打断了:
“不认识!”
顾长风木了木脸。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道:
“道友可是洞……”
对方再次打断了他的说话:
“我是洞幽子。”
“别说话!”
顾长风有些不太乐意了。
他从穿越至今,哪里吃过这份瘪?
凌云子、陆真源、陈泰富……
不都是对老子客客气气的?
就连天云子,她也不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你一个区区的金丹修士,横什么横?
惹急了,本掌门使出万剑归一,也射你……
算了算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忍气吞声,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偷偷看了过去。
不是看波涛汹涌,而是看对方在写什么。
纸上是密密麻麻的无数小字,还画着好多个圆圈,一个套着一个。
他凝神看了半天,已经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嗤之以鼻:
“不过是计算与日月的距离罢了,还这么费劲?”
洞幽子霍然转头,两道眉毛竖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测量日月之距?”
“这么费劲?”
“你难道会算?”
她转身很急,胸前立刻又是一阵波涛起伏。
顾长风看得傻眼了。
片刻后回过神来,连忙转移了视线,摆出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你在纸上画了好几个圆圈,标着地、月、日三字。”
“三者之间,又以直线相连,直线上还写着距离两个字。”
“我又不是不认字,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算什么?”
洞幽子醒悟了过来,放缓了语气道:
“是我一时疏忽。”
“你知道怎么计算地月地日之距?”
顾长风现在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凌云子把实现仙凡平等的希望,寄托在这洞幽子身上。
对方能制造出发射灵力的傀儡,还在计算地月地日的距离,分明是个技术宅。
倘若她真能研究出凡人都能掌握的修真手段,那岂不是要逆天了?
比如灵力枪、灵力炮之类。
强度不用太高,比得上元婴化神修为就行。
直接几百万凡人把天云子围住,好几百万枪炮齐射,不把天云子射得欲仙欲死,老子的名字倒着写。
怪不得陆真源让老子来找她!
好好调教一番,那就是修真界的牛爵爷爱翁啊。
想到这里,他更坚定了要拐骗……招揽洞幽子的愿望。
于是提起精神,肃然道:
“要测量精确的距离,凭借现在的手段,那是做不到的。”
“不过要是算一个粗略的估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