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昳跟着弧獴来到了城外的一处房屋内外。
周围荒山野岭,人烟稀少,只有一座木屋矗立在这里。
司昳一眼就看出来此处有弧獴设下的阵法,想必这间屋子也是他弄得障眼法。
“我们进去吧。”
司昳同他走了进去。
弧獴的声音随之响起:“我从长鸣山回来之后,便将东西放在了这里。”
司昳目光打量着屋子四周,没有说话。
弧獴最后停在一处木架前,背对着司昳。
只见他拿起上面放着的一个普通的木盒子,转身看向司昳。
司昳闻声也看了过来。
“这些天以来,我都在寻找这个东西。”弧獴的心情看着不错,到现在脸上的笑容也未减分毫。
司昳看着弧獴怀里的东西:“能让你这么费心的,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
弧獴闻言笑道:“这是自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仓颉后来没有当成天帝的原因。”
司昳有一瞬间的心慌,双唇紧抿,神情看着颇为不自在。
弧獴也不拖沓,将盒子放在桌上,在司昳的注视下,亲手将盒子打开。
只见一个青铜色上镶嵌各色宝石,有巴掌大的镜子放在里面。
弧獴神情虔诚的看着镜子:“这镜子是废了我将近半身修为才得来的。”
司昳有些诧异,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也没有在记忆中找到关于这个镜子的记忆。这镜子能让弧獴这么在意,看来一定非常重要。
“这镜子是玄机尊者的法器。”
“玄机?”
司昳一愣,想到一个白胡子白发白眉的老者,以前在天庭的时候,她有幸也见过此人一面。
只是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脾气又十分怪异,匆匆一面,也给司昳她留下了印象。
只因为此人实在是不平凡,哪怕容貌普通,只闻名号,也会将此人记在心中。
弧獴将司昳的神情皆看在眼里,继续说道:“这面镜子知三界事。”
司昳的心里的声音与弧獴的身影同时响起。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弧獴提起仓颉的事,他是想借着这面镜子告诉自己。
“若我不看么?”司昳缓缓开口。
弧獴闻言也没有感觉到诧异:“那就听你的,不看。”
司昳嗤笑一声,弧獴分明是知道她一定会看,才会这么说。
司昳站在桌前,垂眸看着里面的静静躺着的一面铜镜。
她想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
可同时,她又怕事情会是另一种结果,若是……若是他后悔了,自贬下凡呢?
她又该如何自处?
过了许久。
司昳才伸手将铜镜拿在手上,光滑的镜面里面映出她的脸。
突然觉得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她脑中的魂魄再往外面拽。
司昳表情渐渐变得痛苦,这时后背涌进来一道真气,被抽离的感觉也减轻了许多。
“走开!”司昳咬牙怒斥。
弧獴在司昳身后柔和一笑:“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没那么简单就死。”
想到司昳知道自己为了找这个东西,而没了半数修为,现在担心自己的模样,弧獴只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见铜镜中司昳的脸开始旋转,就在司昳要受不住了的时候,突然浑身一松,手中的铜镜差点儿掉在地上。
强稳住心神,铜镜之中突然出现出现一道身影。
……
仓颉动手杀了匀芒之后,神情迷茫的站在大殿之上。
天帝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你做的,很好。”
仓颉想要回应,最后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天帝有些不满,抬手一挥:“你下去吧。”
仓颉颔首行礼大步离开。
可他没有走出多远,一个人出现在面前不远的地方。
乾徽,天帝的长子,真身是一条龙。
“兄长。”仓颉行了一礼。
乾徽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前在大殿之上,你的做法实在让兄长刮目相看。”
仓颉没有说话。
乾徽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仓颉跟匀芒的事儿,他之前说知道一二的,本想着在二人感情正浓的时候,将这件事公布于众。
可是没想到……
竟然让仓颉提前有所准备。
不得不说,他这个弟弟心狠手辣起来,真是让人……心中生惧啊……
“仓颉,你怎么杀了匀芒仙子呢?”
乾徽装作一脸不解的困惑:“匀芒仙子的为人,你我都清楚,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怎么可能和司命星君有染。再者说,弟弟你……”说着凑近仓颉,压低声音,“弟弟你不是……心悦匀芒仙子吗?”
仓颉后退一步,与乾徽拉开距离:“兄长不要说笑了,这是匀芒仙子和司命星君的事情,与我无关。”
“哦?”乾徽一挑眉:“呵呵……瞧瞧,兄长我多言了,弟弟不要放在心上。”
仓颉拱手道:“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
“去吧。”乾徽开口回道。
……
仓颉越过乾徽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可没走几步,再次停下。
乾徽回身看着仓颉的背影:“匀芒仙子真是可惜了,你就不感到痛心疾首吗?”
仓颉衣袖里的手攥紧,青筋凸起。
“若是匀芒仙子心悦的是我好了,那么我一定会不要命了的向父皇求情。啧啧……可惜了,红颜薄命啊。”
乾徽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看来从今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