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点了下头,脸上并未见其他神色。
黄衣女子看着南小姐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更加焦急,明知道司昳的刚刚的态度是不想插手,但她情急之下还是向司昳求救。
“言小姐,您快来看看,南小姐她快不行了,她性子一直就是这样,她人本性不坏的,还请言小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司昳闻言幽幽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帮忙,”说着向珠儿伸出手。
珠儿将荷包放在司昳手心里。
“你看,解药已经没了。”司昳晃了晃手里的荷包。
珠儿冷哼一声,她知道小姐不是因为没有糖果不去救那个什么南小姐的,就是不想救而已,她十分赞同小姐这样做,那个南小姐嘴臭的很,说话那么难听,这里又那么多人在,丝毫没有给小姐脸面,小姐不救她是对的!
黄衣女子大惊失色:“可是……”
司昳接道:“没有可是,小姐又见到不会开药的大夫吗?”
黄衣女子没再说话,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掉。
她知道司昳不过是不想救罢了,所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不然一开始的时候,言小姐明知道自己吃下了最后一颗解药,还要执意给南小姐看诊,就证明她没有解药,也不是全无办法。
司昳看着眼前的情景没有再说话,冷眼旁观的让人不寒而栗。
有了南小姐在前,聚聚呜呜呜又有几人毒发,症状跟南小姐想同。
黄衣女子只看了一眼司昳,没有向之前一样开口求司昳救人。
倒是有几个还算激灵的婢女过来祈求司昳帮忙救人。
司昳还是摇头:“刚刚已经说了,我没有解药了,最后一颗,”说着指向黄衣女子,“被她吃了,所以你们的小姐,我救不了了。”
黄衣女子一怔,愣愣的看着司昳。
司昳对着黄衣女子的目光微微一笑,没有得意,没有冷嘲热讽,只有默然。
黄衣女子当时跟南小姐站的很近,在她呵斥南小姐的时候,南小姐也没很显然的动怒,而是将怒火成倍的撒在了司昳身上,司昳刚开始只觉得,这个黄衣女子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不由得新生好感。
可之后,黄衣女子乐此不疲的句句求自己帮忙,给南小姐看诊,每次南小姐都会比一开始更加生气。
与其说黄衣女子是在救南小姐,不如说,她是想接着南小姐的手对自己做点儿什么。
现在南小姐要死了,又开始求自己。
怕是她司昳的名声在这些名门贵女中,已经成为恶毒,狠厉的代名词。
其实,她原本也不在乎这些,但是一招一招,明显是对她做的,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所以便来了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知,这黄衣女子此时可会与她感同身受?
一时间这还算宽敞的空地,被哭声淹没,倒显得拥挤起来。
司昳握紧于氏有些冰凉的手,于氏想要对司昳笑一笑,可是脸皮紧绷绷的,根本笑不出来,这个场景也不是笑的地方。
反而妇人却在司昳看过来的时候,点头一笑,眼中满是赞许。
司昳倒是对这个妇人的身份有些感兴趣。
好在没过一会儿,便来了一群小太监,见到这个情景的时候,也是明显惊了一下。
随即将几个中毒的人抬着向别的地方走去。
司昳几人也跟在后面,此时人多,还省的蛇再次出没了。
好在没走多远,小太监们将众人带到一个院落内,也将中毒的几位小姐放在屋中的床榻上。
太医拎着药箱小跑了过来,还没等站稳擦完汗,就被一个小太监用力的拉着往前。
司昳于氏还有那祖孙二人坐在院中的一个石桌旁,宫里的丫鬟手脚麻利的摆上茶水还有糕点,与廊下焦急等待的各家小姐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昳将一盘多出来的一份糕点拿起来,回身递给珠儿:“分一下。”
珠儿喜滋滋的应声,经过这么一吓,确实有点儿饿了。
月令频频给珠儿使着眼色,让她注意规矩,这可不是在自家府里,这是在宫中,到处都有眼睛盯着,不能行差踏错。
小姐也是的,怎么能如此纵容珠儿。
正想着,月令的嘴巴里便多了一块糕点,支支吾吾的要说话,珠儿已经走到妇人身后的那些下人那里。
妇人带来的婢女见状,皆一脸诚惶诚恐的摆手推拒。
珠儿自顾自的让着。
妇人见状一笑:“让你们吃,你们就吃,这是言小姐的好心。”
有了妇人的话,几个婢女也再推拒,红着脸从珠儿手里接过糕点。
于氏笑着说道:“妹妹她素来爽利,为人和善,对下人也没有那么多规矩,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老夫人见谅。”
于氏帮自己道歉,司昳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妇人闻言笑了笑:“这样更好,规矩太多也实在有些烦人。”
女童吃着糕点的嘴巴一顿,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祖母,祖母怎么能说没规矩好呢?平日里祖母规矩最多了,自己走路走快了,慢了都不行呢。
妇人随即开口说道:“也不知道那些小姐们能不能活着,毕竟还年轻。”
司昳慢悠悠的声音,平稳的响起:“应该没事,这些小太监还算来得及时。”
说来也有些意思,当时这些太监明明就在四周,早不来晚不来,很难让人不认为,他们是有意看戏。
这件事司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