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心理扭曲,变态了吗?
一个可以亲手扼杀自己孩子的人,是不能小瞧了,天知道逼急了他,最后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看着司昳的脸色不好,于氏责怪的看了一眼言之栩,于是亲昵的拉起她的手。
“妹妹,你放心,父亲不会答应的。”
司昳点了下头,虽然她也没有认为言榷会有将她嫁给赵乘治的心思,可听到于氏这样说,仍忍不住心头一暖。
言榷若是拥护赵乘治一党,赵乘安也就不会给她安排这么一个假身份了。
但她几日观括言家的其他人,对于赵乘安的态度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亲厚,说不上厌恶,更多的好像是对于皇家的不满一样。
司昳也没有久留,她可不想当小两口之间的电灯泡,便带着珠儿回去了。
晚间时。
还是珠儿告诉她,说是吴氏跟言榷吵了一架,两个人不欢而散。
司昳有些讶异,两个人老夫老妻的,看着感情还不错啊,怎么会突然吵了架呢?
瞧着司昳一脸疑惑,珠儿忍不住说道:“小姐,婢子听老爷夫人院里的下人说的,好像是因为进宫的事儿。”
“进宫?”
珠儿点了下头:“剩下的他也不清楚了,婢子也不懂。”
顿了顿,接着道:“是夫人不同意去,说什么要小姐在府中称病,老爷却不赞同,说这事儿躲不了,如此便吵了起来。”
司昳神情复杂,想来是吴氏担心赵乘治和淑贵妃之间是针对她而来,这次选侧妃便会有所动作。
不单她现在是言榷的女儿,若是真当了赵乘治的侧妃,恐怕言榷也会被迫进入大皇子党。
他们一定不会想看到这种结果。
可正因如此,就像言榷说的那样,这事躲不了,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次她可以称病,下次呢?
淑贵妃要是真的安的这份心,就算她不进宫,淑贵妃也会想到另一个办法达到目的。
一个愣神间,司昳的思绪翻涌。
珠儿在一旁担忧的唤着她。
司昳看着她笑道:“那就进宫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躲的。”
珠儿虽然没有明白司昳再说什么,也不明白进宫为什么要躲,但还是笑容满面的用力点头。
司昳看着珠儿娇憨的模样,笑容更大。
……
第二日。
吴氏便早早的来找她,直接把司昳堵到被窝里。
“娘……”司昳半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娇娇软软的叫了一声。
吴氏来时心中有事,直到司昳这一声娘,把她心头的阴云给驱散了一半。
司昳看着吴氏的脸,细看下眼底还有清灰,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想到昨日珠儿跟她说的话,司昳开口道:“娘,你跟爹吵架了?”
吴氏一愣,随即脸上有些讪讪:“你又是听谁说的瞎话,这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该关心的。”
司昳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猝不及防的将吴氏抱住。
身前的人外衣还带着点儿外面的寒冷,一瞬间身子触碰到,让司昳一瞬间精神了一些,感受到吴氏紧绷的身子。
司昳双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吴氏的后背,温柔呢喃:“娘,爹他说的对,这事儿躲不了,这次躲开了,淑贵妃下次指不定会想什么办法,这次前去,因为事先知道,还能想应对之法,下一次就会被弄得猝不及防,娘,你应该也清楚的。”
“爹他不会答应的,有爹娘还有哥哥保护我,我才不怕呢。”
吴氏久久没有出声,司昳也觉得这么一直抱下去也有些不妥,一松开退回去,在看到吴氏红红的眼眶时,司昳有些慌乱。
这……
吴氏看着司昳手足无措的模样,破涕为笑:“还是有女儿好啊,这儿子可没有这么贴心。”
司昳顿时被吴氏的话逗笑。
见吴氏不在心事重重,笑意直达眼底,便放下心来。
“娘,你该想想,到时候进宫我该穿什么啊?”
司昳本以为她的到来,会让言氏一家子抵触,谁能想到,却是如今这种场面。
许久没有体会到的亲情,竟然在这里体会到了。
每天充实的仿若梦中。
只有在每晚的睡前一刻,司昳才会想起她说一个鬼魂,只是变成了一副人的模样而已。
不单言司昳的身份是假的。
就连是人,也是假的。
她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暴露,什么时候突然的不能维持人形。
一想到……
到那时,言氏一门,还是否能像现在这样,将她看做正常的“人”。
还是会惊恐恐惧,割袍断义,称她为妖怪。
她终于体会到了,人鬼殊途的感觉。
这世上,跟赵乘安一样不把她当异类的人,恐怕很少。
赵乘安……
司昳双眸一暗,也许他的“不在乎身份”是建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之上。
一旦她没了利用价值,她还是被抛弃恐惧的那一个。
……
马车晃晃悠悠,司昳借着从小窗看向外面,掩盖下双眼里的风起云涌。
在府里,她就提了一嘴,拿进宫时穿的衣裙做借口,转移吴氏的注意力。
却没想到吴氏真的放在了心上。
草草洗漱后,用过饭,吴氏便带着她和于氏一起出府了。
说是去上京最好的绸缎庄。
吴氏和于氏坐在一旁说着话,不时的发出笑声。
司昳的模样她们两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