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什么……”
白糖人还坐在车上,腿却有些不由自主地打哆嗦,嘴巴更是不受控制地结巴起来。
说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是害怕裴琰。
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那种害怕。
而且还是天生的。
“那什么,我就是路过罢了,不好意思,裴先生,我朋友还在等我,就不跟您多说了,告辞。”
“下来。”裴琰冷冷沉着脸。
“好的,您嘞。”
白糖二话不说,特别狗腿,特别利索地下了车,然后被裴琰拎着后脖领子带到了其他几个变态面前。
“谢宴,你说,你们到底过来干什么的?”
裴琰没有指责白糖,而是将矛头转向了一脸无辜的谢宴。
谢宴同样被刚刚病愈的白术拎着后脖领子,小狗一样,眼泪汪汪地缩着双手,整个人可怜得不行。
谢宴就着这个屈辱的姿势,跟同样屈辱的白糖对了一眼。
白糖一句话没说,谢宴突然嗷地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逼我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泄密,谁泄密谁是王八犊子!”
“叛徒!”白糖愤愤道。
“都说人家不是叛徒了!哇啊啊啊,我冤枉……”
“闭嘴,不准哭,说重点!”
白术狐假虎威,顶着一张霸王脸,一脚踹上谢宴挺翘的屁股,一下就把他踹了出去。
谢宴一时不察,踉踉跄跄往前扑倒。
站在人渣前面的周熹顺脚拦了一下,刚要止住摔倒姿势的谢宴又一次扑了出去。
连锁反应一旦发生,不到最后时刻你不知道它的终点到底在哪里。
这时,站在更前面的沈镜轻轻让了一下肩膀,谢宴这个倒霉蛋终于众望所归地摔了个狗吃屎。
看见这一幕,刚才还存有一点侥幸心理的白糖立刻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指着谢宴的后脑勺,理直气壮道:“都怪傻子,他说要带我逛青楼,我都说不要逛了,哥哥们会骂,结果他说我不来他就要叫白狗来,他还说白狗最爱逛青楼,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谢宴翻身坐起来,擦了擦眼泪,茫然四顾:“我……真的不是我,明明就是丫头……”
“哦,对了,他还说分头行动就是分你们的头,还说一人两个头,刚刚好,公平!”
“好你个谢傻子!!!”
变态们齐声发出一阵咆哮,然后一人一脚将谢宴踹了一顿。
当然,力道肯定是控制了,就是做做样子,给他一个知情不报的教训。
谢宴实际上没挨几脚,样子倒是做得挺到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横躺在地上打滚玩。
白糖知道变态男团有恃无恐,不畏人言。
当他们五个人同时出现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早就清过街了,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隐藏在各种犄角旮旯的黑衫男人们,会在第一时间发送暗号,到那时变态们才会有所收敛。
这些伎俩,白糖早就习惯了,见怪不怪,抱着双手站在一旁看热闹。
五人之中,唯有沈镜真正做到了敌不动我不动,心如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