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垂下脸颊,淡淡一笑道:“不敢,发过誓的,没她的同意不敢动。”
“切,没出息。”
白术冷冷地翻了个白眼:“我看也就是你才这么宠她,要是没有你,她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丫头就是被宠坏了,所以总不知天高地厚。
总有她吃苦头的那一天!
白术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沈镜顿了一会儿,轻叹着说:“别这么说,我做得远不如你们。”
沈镜这句话一出,一惯爱怼天怼地的白术却罕见地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沈镜都没等来白术的回答,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清冷无人的香江街头,一辆疾驰而来的自行车突然在黑色汽车旁停下。
一个穿着布衫的男人双手扶着车把手,一脚踩在地上,急切地敲响了面前的车窗,“先生,出事了。”
沈镜摇下了车窗,冷着苍白的脸,低声问:“何事?”
男人俯身过来,压低了声音在他身边小声地耳语了一句。
沈镜越听脸色越冷,胸腔里鼓囊囊的满是担忧。
沉默许久,沈镜终于隐忍地咳了一声,冷冷道:“知道了,这事我们会解决的,你先回去,严密监视那里的一举一动,切忌轻举妄动,但也别让人伤害到她。”
“是,先生。”
沈镜唇色染血,顿了一会儿,突然又阴沉着脸吩咐了一句:“万不得已时,杀,无,赦!”
“知道了,先生。”
男人面色凝重,很快又踩着自行车,飞快地消失在了街角。
“怎么了?”白术回过头来问了一句。
其实,他隐约听出了一点口风,但并不敢确定。
白术这人傲娇惯了。
关心或是担忧,这种毁他人设的表情,他从不会摆在脸上。
只是,心里不安的感觉还是让他眼角跳了几下,夹烟的手指搁在窗上烦躁地敲了两下。
白术状似无意地看着沈镜:“是那丫头又惹出什么幺蛾子了?”
沈镜表情阴沉:“那小东西杀人了。”
“杀人而已,小事罢了。”
上一世,为了培养那丫头骨子里的狼性,沈镜跟老裴逼着她看了多少杀人现场,又参与了多少灭门惨案。
那丫头骨子里嗜血的基因早就洗不清了。
也不差这一条人命。
白术皱眉,“你不像是这种沉不住气的人,还有事?”
沈镜忍着胸中的杀气,阴沉沉回道:“那条堂子里死胖子试图侮辱她,被她给勒死了,但那死胖子临死前刚把她卖给望月楼,现在有几只小老鼠在她家里,想要趁机把她绑到青楼去。”
白术面色如常,垂在车窗上的手指却突然一紧,过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声问道:“所以,你要过去处理?”
沈镜抿着嘴角,无奈一笑:“有什么办法么?”
这些杀人计都是他自己一手一手亲自教给她的。
自己一手养大的小东西,就要被别人给欺负了,除了他自己宠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白术突然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丢掉还燃着的烟头,面色沉沉道:“还是我去吧?”
沈镜愣了愣,挑眉说:“你不是不爱管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