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踩着他的脑壳,踢开他试图碰自己脚踝的臭手,恶劣的龇牙道:“你祖宗!”
唐果将他踢回池子正中间,看着从池子内蹦起来的半透明胶状生物,眼底闪过厌恶之色。
这邪修可真是恶心,简直是蜣螂成精,专往粪坑里钻。
……
唐果撕掉身上的隐身符,提着周晚的后襟,还有徐元元的腰带,反手将人丢远了些。
男人看着突然现身的唐果,根本来不及震惊,就被他自己养的大宝贝粘住了脸。
男人将东西撕下去后,脸上顿时留下了五角星形状的血疤。
拎着竹竿回来的女人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地窖内的唐果,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把鲍满救上来。
唐果盯着她浅笑嫣然,嘴里威胁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双手抱头,老老实实靠墙根蹲着哦,敢动一下,就送你下去和他作伴!”
女人立马打了个寒颤,但也没放下棍子。
唐果歪了歪脑袋:“听不懂?那你动一下试试?”
女人瞳孔放大,握着竹竿的手在发抖:“……”
我特么哪敢动?
……
唐果从运动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沓符纸,随手甩进了血池内。
其中一张符纸精准无误地贴在鲍满脑门上,将鲍满定在了原地,其他的符纸落入血池内后,池子内的液体真的就开始咕嘟咕嘟地沸腾,甚至开始冒着烟儿。
大概用了三分钟,血池就被烧干见底。
鲍满像只被烫熟的小香猪,脚边全是翻肚皮的半透明胶状丑东西。
唐果扭头看向呆怔的女人,再度开口:“轮到你了,不按我说的做,就把你烤成烧鹅哦。”
女人打了个哆嗦,立刻把竹竿丢开,跑到墙根抱头蹲下。
唐果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给岳胧发了个短信,又打电话报警。
没过几分钟,地窖入口就传来声音。
岳胧走进来,看着定在池子里,血肉模糊的鲍满,还有靠着墙根蹲的女人,目光幽怨地望向唐果。
“小姨母,你说过带我出来长见识的。”
唐果睨了他一眼:“我只说带你出来,哪里说过带你长见识?你不要污蔑我。”
岳胧站在血池边,看着池底一堆半透明的不明物体,恶心得不行:“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你也没见过啊?”
唐果遗憾地摸了摸下巴,她还以为岳胧活得时间比她长,又做过镇妖司司首,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肯定见识不少。
岳胧摇头,看着墙角两个昏迷的女生,问道:“这就是徐元元和周晚?”
“嗯,你把她们的绳子解开。哦,对了,看住旁边那个女人。”
岳胧指了指模样凄凄惨惨的鲍满:“这个邪修呢?怎么办?”
“不用管他,他现在难受着呢,定身符能定住他三个小时,警方三个小时后差不多就能到了。”
岳胧看着跟熟透小香猪似的鲍满,略显同情地摇了摇头,将徐元元和周晚手上的绳子解开,检查了一下两人的生命体征,没得大问题,就是mí_yào灌得有点多,估计得等明天上午才能醒。
……
三个小时后,潇河市警察赶到了鲍家村,家家户户都被吵醒。
唐果靠在鲍满家门口的槐树下,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丁兆和霍见,朝两人招了招手。
“霍队,丁警官,晚上好啊!”
丁兆顶着鸡窝头,黑眼圈深重,幽怨地看着唐果:“晚上好个鬼,大半夜报案,从市局开过来要三小时内,还是走夜路……要不是你说的情况太严重,我们也不会冒着危险在山路上加速。”
霍见再次审视起唐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唐果指了指身边的空气:“这位兄弟引的路。”
霍见扭头看向空气,脸色有些青:“眼见为实。”
唐果冰凉的指尖点在他眉心,给他开了三分钟天眼:“自己看吧。”
霍见扭头就看着笑得一脸憨厚,拿着一张黄色符纸在舔的智障男鬼……
就离谱得很!
不过霍见面色不改,穿过唐果身边,径直走进院子内。
警方已经在附近拉起警戒线,不少村民大晚上打着手电,在警戒线外围观,还询问着鲍满家出了什么事。
“人呢?”霍见回头问。
唐果在前面引路,面色如常道:“跟我来。”
……
几名警察下了地窖,被里面的情况给震惊了。
丁兆的瞌睡都被彻底吓醒,看着架子上的头颅,闻着令人上头的臭味儿,恶心地差点没将隔夜饭吐出来。
霍见只是淡淡扫了眼,将手里的号码牌放在架子上,勘查现场的痕检科法医拿起摄像机开始拍照。
唐果站在一旁等他们,指了指里面,语气淡定地说道:“里面情况更精彩呢。”
霍见率先走进去,看到里面站着的岳胧,眉头倏然拢紧:“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让无关人员进入命案现场?”
唐果耸了耸肩:“这里可不是命案现场,没死人。”
霍见回头看了眼置物架,唐果顺着他目光看去:“那不是,我也不知道凶手从哪弄回来的头颅,还有架子上的罐子,不要让你的人随便碰,那些东西很危险。”
唐果意有所指的盯着丁兆,后者捧着桌上的陶罐一脸懵逼,然后颤巍巍地将罐子放回原地。
“这里面装着什么?”
“蛊虫之类的吧。”唐果不确定地摊开手,“我也没看过,里面东西是活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