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很气愤?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别忘了,是你没有保护好她,是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立在屋顶,岩心逸叽里哇啦的说道,真是的,他没来怪罪欧阳储就已经很不错了,他现在反而还怪起他来了。
“那是本王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关。”说完,欧阳储慢慢的站了起来,“派你的亲信去找,一旦有消息直接跟本王汇报。”
“怎么?你信不过你自己手下的人?”静静地看着他,岩心这样说道,不知为什么,他发现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那背影看起来那样的孤单,那样的寂寞。
“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吗?”目光一凛,欧阳储一脸不解地说道,他似乎很奇怪,为什么岩心对她并不是非常在意,难道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孩子吗?
“你呀,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看着他一脸的疑惑,一声长叹缓缓的溢出,“到现在你难道还在怀疑她吗?”
“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将头低得低低的,欧阳储沉声问道,也许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哈哈哈……”他话语刚落,旋即传来的是岩心略带讥讽的大笑声,“欧阳储,我看不起你,你知道吗?婷儿在我眼里如仙女一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只要她一天不给我机会,我就一天都会尊重她。”
岩心一脸笃定地说道,眼中坚定的目光不容置疑。
什么!死死地盯着岩心,欧阳储登时如梦初醒,“这么说,婷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她……”本来还激动万分的欧阳储这一会儿突然又将脸色沉了下来,“那她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谁知道。”向他翻了个大白眼,岩心没好气地说道,试想哪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如此伤害自己,不离开你,离开谁。
“加派人手去找,有什么需要,本王全部提供。”跳上屋顶,欧阳储猛地抓住了岩心的手臂,那力度就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中也夹杂着一丝祈求。
“你现在知道着急了?”看着他,岩心的眸子平静地如一潭死水,他现在真想暴打他一顿,可是……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婷儿已经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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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在一片竹林深处的别院中,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袍的男子重重地拍了下旁边的桌子,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愤怒的原因,只听“咔嚓”一声,那个桌子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站在他的旁边,一群老者垂手而立,各个紧张得浑身瑟瑟发抖了起来。
“王子殿下,这位姑娘失血过多,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万幸了,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老朽实在是……是……”
说到这里,为首的那个老者突然顿住了,转头,一脸难色地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旋即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对于他这个行医多年的老者来说,救助不了病人是一件很惭愧的事情。
“哼。”冷哼了一声,康达米尔从那老者身旁绕过去,看着床上依然昏迷的女子,不知为什么,他眼中满满是心疼。
“是谁,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又是谁能与你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置你与你的孩子于死地?”他不自觉地小声嘟囔着,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那张苍白无色的脸,一滴泪水却悄悄的流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老者都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也许他们也不敢相信,自己曾经一向清冷的主子会对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女子动了情。
就在今天早上,他们看到自己的主子惊慌失措地抱回来了这个满身是血的女子,没有半点的迟疑,康达米尔叫来了他们中间所有懂医术的人,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医治,女子身下的血才好不容易地止住了,可是她的脸色却始终恢复不来,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同时陷入了危险之中。
“储……储……”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女子发出了微弱的气息,一时间,男子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缓缓伸出的手。
突然传来的凉意使得男子的心头一沉,微微皱眉,猛然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出来,“快!必须想办法救她,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本王让你们这些废物一起陪葬!”
此话一出,站在那里的所有老者全部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一时间,哀求声与抽泣声不断。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求……”再次回头望向床上的女子,她已经微微睁开双眼,额头上的细汗也是清晰可见,略微潮湿的碎发紧紧地贴在一张苍白的脸上,青灰色的双唇却迸发出令人震撼的坚定声音,“请求你们……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所有的情感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康达米尔一把抓住依然颤抖的手,像是在为她鼓劲一般,有力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浓浓的颤音,“你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似乎听到了激励的话语,齐婉婷虚弱地点了点头,旋即缓缓地闭上双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安心的微笑,本就寂静无声的屋子此时显得更加安静了,似乎每一个人的心跳都能听得异常的清楚,可是,就当她的手轻轻地从他的手中滑落的那一刻时,一个接近怒吼的声音再次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挺住,喂,你不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吗?那你可不能睡呀!”
康达米尔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