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良素厉声问道。
“我……我怎么会有?”兀连雪一时惊慌地道。
“没有就好,我今儿倒是发现了半颗。”说罢,良素忽地一摊手掌,掌中便是那半颗欢情薄。
兀连雪一见那药,心如何不虚,下意识便伸手去夺。
良素早料到了,手掌一合,躲了开来,又道:“兀连雪,你不是说你没有么?这么说这药不是你的?你却来抢?”
兀连雪一惊,立时知晓自己失态了,却是死鸭子嘴硬道:“我不过是想看看。”
但,她抢药的情形,这里的娘子们分明都看见了,她那神情分明是惊慌失措的。
“好,既然你说了你没有,那这药必不是你的了?如此甚好。”良素却是一转身对身后的娘子们道:“哪位姐姐帮个忙,请明兰仙姑来,今儿便请明兰仙姑着人找一找,看看兀连雪的住处可有没有这药。”
立时便有人道:“早有人去报明兰仙姑了,这会儿怕是要过来了。”
良素满意地点点头。
良素与寿无裂没有先去寻明兰仙姑,便是要先来制住兀连雪,防了打草惊蛇,兀连雪再销毁证据。
以前数次斗法,良素早心里明镜似的。
果然,说话间,便有人通传:“明兰仙姑到了。”
一时诸位娘子都让出一条道来,便见明兰仙姑带了纱见嬷嬷缓缓而来。
明兰眼见良素堵住了兀连雪的门,寿无裂在一旁辖制着兀连雪,心下如何不清楚?
适才她与纱见嬷嬷在那铸铁塔外,忽地见到良素与寿无裂竟完好无损地飞身出来,却是朝兀连雪的住处而去,立时知晓,只怕他二人自那情毒脱身了。如何解的毒,明兰委实想不通,但却急速吩咐了纱见嬷嬷将兀连雪丢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此刻见到良素堵在兀连雪门口,明兰心下知晓,良素这是来找场子的。
明兰面上依旧素净如镜,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半夜里这般吵闹,却是为何?”
兀连雪一见明兰仙姑来了,立时上前“噗通”一声跪下道:“仙姑容禀,弟子本好端端在修炼,良素却忽地拍门,说要找什么药,又胡言乱语一通。”说罢面上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明兰仙姑见她那模样,面上却是愈发冷了,又挑眉看向良素。
良素却是上前将那半枚药递与明兰仙姑,又执礼道:“仙姑容禀,这药仙姑必定识得。”
明兰仙姑将那药拿在手上便已然知晓了必是兀连雪偷梁换柱了的欢情薄,明兰此时的心情却是复杂至极,她见良素毫无防备地将那药给了她,便又悄悄扫了良素一眼,再又看了纱见嬷嬷一眼。
纱见嬷嬷却是不动声色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明兰仙姑放心,她没有露出半分马脚。
明兰仙姑亦不动声色微微点了点头,又假意将那药放在鼻子跟前嗅了嗅,却道:“这药不是寿无裂惯常吃的补益药吗?”
寿无裂却上前一拱手道:“仙姑容禀,这药如论形状模样都像极了我素日吃的药,但这药却委实不是我素日吃的药,乃是……乃是……兀家独门的cuī_qíng_yào:欢情薄。”
明兰听了这话,面上蹙了蹙,反问道:“你如何知晓?你吃了?”
寿无裂面上立时涨得通红,迟疑了一阵,道:“是,好在只吃了半颗。”
明兰心中一咯噔,莫非便是因此,那药效没有全发挥出来?才让良素逃了出来?
兀连雪心中亦是一咯噔,寿无裂怎会只吃了半颗,但寿,适才给了自己一下,将自己打晕的不是寿无裂?那么是谁?
二人都是狐疑地看着那半枚药,又狐疑地看着寿无裂。
寿无裂见明兰仙姑这般看着他,却是更不知所措,但事关良素名节,他却是鼓足了勇气道:“仙姑容禀,今晚我照例服用了半枚丹药,但运气之时却发觉情形不对,才知这药被人调换成了欢情薄。”
寿无裂到底不想说出良素半个字,恐她名节有失。
“那为何你此时却半分事也没有?若真是中了欢情薄,没有女子与你……与你……你是解不了毒的。”却是兀连雪质问道。
“是我给他解的毒呀。”良素却是排众而出道。
一时诸人都议论纷纷。
良素与坊主大人的亲密,诸人无不看在眼里,而适才兀连雪说,中了这欢情薄,若是不行那男女之事……
良素说她为寿无裂解了毒?!
“兀连雪,我来问问你,你说你这毒无药可解,除开要行那男女之事,但我却知晓天下有一人可解,你可知道是谁?”良素盯着兀连雪道。
良素当然不打算告诉所有人她乃纯阴之血,但这毒,昔年仲祈为她解过。
“谁?”兀连雪忙问道。
“神医仲祈。”良素一字一字道。
神医仲祈四字一出,兀连雪立时哑口无言。神医仲祈,三界谁人不晓,乃是天上神君,区区欢情薄,他当然能解。
“可是,仲神医又没有来仙衣坊,若寿无裂真的中了毒,怎么能解?你们分明是栽赃于我。”兀连雪依旧不认账。
“咦?你不知道仲神医有个妹妹仲小月吗?你不知道仲小月精通各种魔毒吗?你们兀家这欢情薄便是魔兽的毒炼制的罢?哦,忘记与你说了,仲小月和我,关系好得很,她薄的药,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良素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向兀连雪一连串地说道。
听到此处,诸人都了然了,神医仲祈有个妹妹仲小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