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银生越抱着她的手忽地又紧了一紧,依旧在她耳畔轻声道:“良素,你记着,我不是那荤素不忌的人,想做我银生越的女人,恐怕不易,然,若我看中的女人,我也不会轻易放手。”
良素听了这话,心中却是蓦然一悸。
却又听银生越用柔得令人心醉的声音道:“此处我设了结界,又用了隐匿符,你去了伪装,让我看看你可好?”
良素转头,却忽地发觉银生越不知几时去了易容,此刻的他,已然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那一头闪着光华的银色长发,还有那张美得动人心魄的面庞,此刻都在这月色下,在良素的眸子中。
良素往嘴里放了一枚丹药,却是那换形盅的解药。
新月如钩,月色朦胧,便见良素的面容也一点一点发生变化,自一名面色黑黄的小厮变作了一名俏生生的少女,一身嫩黄色衣衫,一张桃仁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银生越。
银生越忽而便笑了,却自良素手中轻轻取过凤翅幻彩花钗,亲手为她别在发髻上,又缓缓注入一点灵力,良素只觉经脉间忽地一暖,发间的凤翅幻彩花苞便徐徐盛放了开来,比月华更美的光芒瞬间绽放在良素的那张俏生生的面庞上,只这一瞬间,似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天地间唯有这结界中一名男子并一名女子得了天地钟灵,美得不可方物。
“真美……”银生越轻轻道,却是拉着良素在这院子中立了起来,眸光轻柔地看着良素,“好久不见你的模样,甚是想念。”
良素亦轻轻笑起,面上更若曼妙月华,俏丽生辉,良素轻轻一礼道:“银左使大人,好久不见,我亦甚是想念。”
银生越却只上前拉着良素的手,不肯松开,又柔声对她道:“以后,再不许疑心我对别的女子fēng_liú,听见没有?”
良素却是抬眸看他,但见那一双眸子若星河流转,只良素却忽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银生越见她的模样,以为她依旧误会,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在这瑶山中不过半个月的光景时,良俏便来寻过我。”
“你是说,是良俏先动的情?”良素有些意外。
上回,银生越说让良俏喜欢他再拒绝良俏,良素便一直以为是银生越先招惹的良俏,为此心下多少有些不安,无论对银生越或是良俏,良素都觉着甚有歉疚,虽是为了瑶山族人,但良俏到底是无辜的,银生越更是为了助她。
银生越却是点点头,道:“那一晚,你看见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
良素自然知晓,便是她遇见银生越与良俏那一晚。
“不同的只是,以前每一回她来,我都避而不见。”银生越轻声道。
良素却是蓦然明白了,若不是为了助她,银生越必是一直躲着良俏的,上一回她看见的情形,实在是因银生越为了助她,才与良俏假意周旋。良素也蓦然明白了银生越为何会生气了,分明是为了助她才与女子周旋,却被她口口声声说成了“fēng_liú成性”,银生越如何不恼?
良素忽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银生越。
银生越却是轻轻为她理了理鬓边的发,柔声道:“我上回与她周旋,不过是为着今日的局。”
良素此刻已然知晓了原委,忙也点点头,“今儿良为忽地求娶良白,亦是你的招数?”
“嗯,良俏这些日子更不搭理良为了,他如何不心急,我便趁此机会让他去求良白。”
有了银生越的青睐,良俏怎会搭理良为?恐怕躲都来不及呢。
“嗯,今儿良为这般求娶良白,良奉自然不肯,倒是让他们二人更生嫌隙了。只是,良为松口让了良奉,良奉恐怕便要与良白成了,接下来却如何呢?”良素忧心地道。
银生越却笑而不答,只看着良素道:“接下来,你看着就是了。”
良素却是更不明就里,只银生越不说,良素便不问,银生越有把握的事,她当然信得过。
……
只良素却不知,同样是今夜的月光下,同样在瑶山的山顶,却有人约了小明。
约下小明的是良白。
在瑶山山顶,新月似触手可及,此刻的良白望着那一弯新月,便如望着触手可及的情郎一般,小明便自那月色如华之间翩然而至。
良白几乎是难以抑制地上前,唤道:“小明,你果真肯来,我就知道,今儿良奉突然说肯将鹞鹰赠与我,定是你的主意,我就知道,你对我从不是那样无情的。”
小明轻轻落在山间,月色下,却与良白隔开了一段长长的距离。小明的面上素白玉洁,一双细长的双眸却连看也没有看良白一眼,依旧是淡淡的神情,依旧是桀骜的风姿。
“良奉给你鹞鹰,与我何干?”小明冷冷道。
“小明,你还想瞒我,他将鹞鹰给我,焉能不将伺候鹞鹰的人一并给了我,且,我几时说过喜欢鹞鹰了?他今儿突然这般说,必是你与他说的,这么说,你自然就是愿意与我在一处,小明,你欢喜我的对不对?”良白苍白的面上此刻却漾出一些光华来,那是一种看见了希望才会生出的憧憬。
小明却依旧连看也不看良白一眼,只淡淡道:“你……大约多想了,给你鹞鹰是他的意思,且,你要的是鹞鹰,怎会是我?”
“我要那畜牲做什么?”良白却是忽而尖声叫道,“我要那畜牲做什么?我要的是你!”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小明依旧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