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甚至没有看清楚栗战适才那一斧子是如何出手的,待她看清时,绿翘已然动弹不得了。乐瑶眼眸一缩,却是着实自心底生出惊惧来,狂沙将军栗战,果然不凡。
乐瑶却是转身看了一眼良素,忽地哈哈大笑起来,道:“良素,你果然厉害,八面玲珑,竟有栗大将军为你出手,不知今儿这事若是被银生越见到了,会作何感想?”
“你想告诉银生越尽管去,顺带还告诉你,银生越适才还为我打了一架,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良素却冷冷道,既然乐瑶非要这样想,那就这样想罢,她成全她,还可以推她一把。
如果良素没有记错,这回绿翘之事,是乐瑶第二次想要她的命了。
乐瑶断没有想到良素竟说出这样一番话,且竟是如此坦然。
良素又挑眉看了她一眼道:“昔年你赠我绿翘之情,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你还讲道理,但,上回你将我倒吊了起来,且重伤了我,你我之间恩怨便扯平了。至于我是不是银生越的女人,我没有必要与你解释,因为你不是银生越的任何人,我没说错罢?”
乐瑶蓦然听得良素说她不是银生越的任何人,便若被揭开了伤痕一般,与银生越的情,是她这辈子跨不过去的槛,然,良素今日却将事实**裸地揭了出来。
她乐瑶,如今根本就与银生越没有丝毫瓜葛!
乐瑶的眸中忽地一怒,手中却蓦然亮出一道鞭子,照着良素便抽了过来。
这一回良素早有了防备,手中千丝戒激射出无数蚕王丝将乐瑶的鞭子缠了个结结实实。
乐瑶的长鞭原是本命法宝,只上一回因伤了良素,被银生越生生打断了,如今好容易修复了,然,比之之前的威力到底差了一些,是以竟被只有两成修为的良素用蚕王丝缠住了。
良素见乐瑶的鞭子被自己缠住了,立时便一拍蚕王丝,便见蚕王丝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竟结成了网,将那鞭子死死纠缠在网中。
乐瑶见了,却忽地冷笑了一声,高声道:“良素,慢说你此刻只余下两成修为,便是恢复了全部修为,也不是我的对手。”说罢手中蓦然燃起灵力,竟是一道凌厉的火龙绞缠而来,蚕王丝网竟在这火龙中被烧化了。
蚕王丝是何等坚韧的天材地宝,竟被乐瑶的火龙烧花了,良素心中一凛,心知自己此刻修为实在差了她太多。
乐瑶面上生出得意的神情,却是一道鞭子便朝良素劈头而来。
良素正要躲开,然,下一刻,乐瑶的鞭子却被人牢牢接在了手里。
“这位姑娘,我适才已然与你说过,请你好自为之。”栗战狠狠一拉乐瑶的鞭子,语调冰冷道。
乐瑶一惊,怎么把这尊神给忘了?
然,乐瑶此时想起来,恐怕已经晚了。
但见一道金光划过,乐瑶便见到自己好容易修复的鞭子竟又断做了两截。
且那赤金战斧全没有收势,竟朝她劈来。
她见识过栗战的厉害,哪里敢怠慢,忙弃了鞭子转头便跑。
栗战的手都没有抬,赤金战斧像长了眼睛一般追着乐瑶便去了。
眼见乐瑶已让退无可退。
良素却对栗战道:“栗战,罢了,放她一条生路。”
赤金战斧在乐瑶额间不到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住。
栗战面色微沉道:“她重伤过你。”
在栗战看来,乐瑶竟重伤过良素,且今日又对良素动手,自然是留不得的。
良素却是摇摇头,道:“罢了,她也是一时迷了心窍,不过也是个可怜之人。”
栗战不作声,赤金战斧却忽地动了,便见金光掠过,血便迸了出来。
接着便是乐瑶一声痛呼,凄厉至极,整个漆黑的魔域已然多年没有想起过这般凄厉的痛呼之声了。
乐瑶缓缓抬起一只手,手掌上赫然缺了一根指头,殷红的血在这漆黑的魔域中却格外醒目。
乐瑶捧着血流不止的手,疼得面目都扭曲了起来,眼中迸出的怒火几乎要烧着了,“你……你们……欺人太甚!”
“我适才就说过了,姑娘,请你好自为之,我栗战为人,从不说笑。”栗战却是语调生硬若铁的道,赤金战斧已然回鞘,栗战甚至懒得多看乐瑶一眼。
若不是良素拦着,乐瑶此刻已然是死人一个。
栗战削去她一只手指便是要她记得,以后再不要找良素的麻烦。
“乐瑶,你我恩怨已了,你快些走罢。”良素此刻见着乐瑶这副情形,心头却是五味杂陈,女子一旦钻入**的牛角尖,竟会失去理智。
“良素,你哪里是扮的妖九月,你分明就与妖九月那名妓子一样!”乐瑶忽地狠狠道,竟举着一只满是血污的手狂笑了起来,那模样竟有些吓人。
但听得“铿锵”声响,栗战的赤金战斧却又出了鞘,朝乐瑶而去。
“栗战,罢了。”良素忙出声制止道。
“战战,就该削她,这女子说话忒难听了。”却是小月在一旁听不过耳了,若是有人这般骂她,早就被毒死很多回了,且这个叫乐瑶的好像刚才还说她偷了绿翘?
“罢了,栗战,此事到此为止。”良素倒不是为乐瑶求情,不管怎么说,乐瑶到底与银生越有旧。
栗战看了良素一眼,见良素又朝他摇摇头,栗战目中忽地一柔,赤金战斧便收了回来。
乐瑶见良素为她求情,却又叫道:“良素你别假惺惺做那好人,虚伪至极!”
“你闭嘴!”良素蓦然回头,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