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无缘无故的擂台?哪里又有无缘无故的彩头?
百里兆却是笑了,竖起拇指对良素道:“良少侠果然快人快语,打擂之前,少侠也可出一件宝贝,若是输了,这件宝贝便是我百里家的了。”
原来如此。
这百里家怕是摆了这个擂台来赚人宝贝的,倒是着实自信。
良素唇角一扬,可惜,今儿你碰着本姑娘了。
那百里兆看了良素的神情,却是忽而又笑了,道:“少侠可是初次来我们这海右城?”
良素看了百里兆一眼,原来这城名唤海右城,良素点点头。
百里兆又道:“怪道少侠不知,我百里家今儿不是第一回摆擂台了,不怕少侠笑话,我百里家在这海右城倒也有些名声,只因每年设下这般一处擂台,由我家出一件宝物打擂,却是为了结交天下有能之人。至于打擂之人愿不愿意出这彩头,我百里家却是不强求的,虽今年彩头格外重些,然规矩却是不变的。”
竟是这样?良素挑眉看了百里兆一眼,不要出彩头自然是好的,良素素来小气,自然也看出了这百里家之所以三年摆这么一个擂台,且拿出重彩,怕就是要扬名天下吧?所谓擂台,不过是个出名的机会罢了。又听他说今年彩头格外重些,想来那鲛人泪珠的簪子对这俗世人家来说就是极重的彩头了。
良素想了一刻,忽地道:“你家收徒?”
百里兆一愣,却是道:“设此擂台,有愿意拜入我百里家的,我等测试过后也是愿意收入门下的,尤其今年……不仅纳徒……。”
“行,我知晓了”良素却没有听他说完,便一副了然了的神情,复又看了看擂旗一侧坐着的几人,原来除开百里兆,那一侧还有几人,却是胖瘦各异,年龄亦不尽相同。
良素用手指了指那一侧,却是道:“是与他们打,还是与你打?”
良素经适才一问,便已然明白了,这百里家恐怕是开武馆的,设这擂台,并放下重彩,便是为了名声,以求广纳门徒。
不过,良素对此却不感兴趣,她只想要鲛人泪珠。
原本良素是修仙之人,却不该觊觎俗世之人的宝物,然,那东西灵力如此汹涌,绝非俗世之人能驾驭的,若是这灵力冲破鲛人泪珠,后果反倒不堪设想,倒不若她收了,大不了多给一些俗世银钱,总之不白拿他家的便是。
百里兆见她说话通透,倒也不再多说,却是道:“少侠想与我打也成,想与我的师兄弟们打也成。”
“与谁打你们定,划下道儿来,我听听是怎么个打法?”良素对于和谁打也全不在意,不过规矩却是要弄明白,否则单挑变成群殴就不好看了。
“不知少侠是想文斗还是武斗?”
“哪个比较快?”良素却是道。
百里兆倒是一怔,复又看了良素一眼,心道这人倒是托大得很,听这意思是觉着自己赢定了?百里兆目中生出寒意,却不露声色看了良素一眼,道:“若要论快,自然是武斗。”
“好,那就武斗,几场算胜?”良素又问道。
她一名元婴修士,打几名俗世中人,实在是眨眨眼的事,若不是此刻怕惊了俗世众人,掩去了灵力,良素只想一个缚手丝将几人撂倒算完,如今能耐着性子问规矩,在她看来已然给足了百里兆面子。
然,这话听在百里兆耳朵里,却着实挑衅味儿很浓。
百里兆微微缩了眼仁,挤出四个字:“三局两胜。”
“很好,很公平,既然如此,你们定人,这便开始打罢。”良素说着便往后跳开了一些,只等百里家来人便要动手。
百里兆亦不再多言,却是转身朝那擂旗处而去,背对着良素似与那处几人说着什么。
不一刻,便见一身形极瘦的男子手中拿了一对双刀朝良素走来。
那男子到得良素跟前,手中握着刀便朝良素一拱手道:“少侠,在下百里宽,请赐教。”
良素险些笑出声来,这男子身形还没有他手中的一柄刀宽,名字竟唤作百里宽。
那百里宽见良素的神情,却是面色一沉,脚下踩出八卦步,手中双刀舞得飞快。
良素啧啧了两声,这刀倒是舞得极好,有句话形容此番情形是怎么说的来着?泼水不进,是了,这百里宽的刀果真是舞得呼呼风起泼水不进。
却见那百里宽忽地踏步上前,一记破云斩月袭向良素,那刀眼见着便贴着良素的面庞而来。
良素此刻遮掩了灵力多少有些不便,便堪堪避让了一回,只那百里宽的刀法倒也有些门道,尤其那脚下步子更有些门道,竟黏在良素身周,刀尖又送到了良素跟前。
良素微微一笑,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网,良素轻轻将那网放了出去,却是一眨眼功夫便将百里宽连同他的双刀一并收在了网中。
良素的动作委实太快,现场恐无人看清了她如何出手的,只见到百里宽被结结实实收在了那一张网中。
百里宽却还在用手中两柄钢刀尝试割断那丝网。
良素却是看都懒得看,那网的丝极细,细到几乎看不见,只可惜那是蚕王丝,漫说是俗世的普通钢刀,便是修士的本命法宝,但凡修为差上一点,都别想割开一丝。
果然百里宽忙得满头大汗,蚕王丝网除了越收越紧,再没有旁的反应。
百里宽扎挣了几回都无法从蚕王丝网中出来,还谈什么打架,这一局自然是良素胜了。
只良素这一出手,那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