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拍了自己一下,为何想起这句?
这一日,良素与诡小少却是进了这扬州城中,扬州城果然是江南富庶宝地,比之那石桥小镇着实繁华了许多。
便见这扬州城中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串流不息,时常又有马车行过,街市两旁铺子林立,小摊儿也是吆喝得起劲儿。
一时还有人前来问良素并诡小少道:“两位公子看着面生,可是初来扬州?可要打尖儿?小的给您带路,保证去那宽敞舒适又公道的好去处。”
良素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常日里修仙,必是住些修仙的洞府,今儿既然变幻了样子,倒不防体验一番俗世客栈的滋味,良素虽缺灵石,但银钱是不缺的,大不了卖两匹纱绢。便问那人道:“可有好介绍?”
那人一听良素有兴趣,立时来了精神,道:“二位公子,小的进财,今儿便让小的给二位公子爷引路。不知二位公子爷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不是小的吹,这扬州城里没有小的不熟悉的客栈。”
良素听他这般说,却是有些想笑,便道:“我二人也没有什么需求……”
只良素话还未完,诡小少却道:“寻一处好一些的上等厢房,要物件齐全、干净整洁,不要太吵,亦不要太偏远。”
良素侧身看了诡小少一眼,却见他面色温和地看着自己,笑着点点头,果然小少比自己有江湖阅历多了。
进财听得二人的话,立时道:“这位公子果然会挑,还真有这么一处,小的这就带二位公子去。”
一时二人随了这进财在这扬州城中穿行了一阵,一路上进财倒没闲着,介绍着扬州城好吃的好玩的,又特特介绍了几处茶楼酒肆饭馆儿,却听他口沫横飞道:“二位公子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必也是会吃会玩儿的,我说的这几家可都是扬州城里有名的,若是二位公子要去,小的可为二位引路。”
诡小少却是温和笑道:“如此,便有劳了,那引路的银子必不少你的。”
进财一听,忙不迭的回身就拜,口中道:“好说好说,这位公子果然大方。”
良素于俗世种种知晓得甚少,这会儿听诡小少与此人说的话,方才知晓,这进财一路这般卖力的介绍原来不是热情好客,却是为了赚这引路的银子。
良素想了一想便传音入密与诡小少道:“这扬州城也不大,我们御风飞上一圈儿,哪儿有酒楼茶肆便都知晓了,为何要他引路?”
诡小少却是一笑,道:“若是不给他些银子赚,如何打听扬州叶家之事?”
良素顿时恍然,还有什么人比这川流在市井中引路跑腿的人更消息灵通呢?
良素一时觉着诡小少果然厉害,便是世俗中这些关窍亦如此通透。
一时三人便到栈,小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客栈名唤“云来客栈”,门脸儿倒是干净,位置也还不错,便是离着扬州城最繁华的大街亦不远,然却是个闹中取静的位置。
进财引了二人进去,客栈的老板是一名女子,年岁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上前来与进财打过招呼,便招呼着良素并诡小少上楼,寻了两处房间,倒都收拾得干净整洁。
良素一见便觉得不错,又看向诡小少,小少亦是点了点头。
那老板娘便笑着道:“二位公子远道而来,必是辛苦了,且先歇息下,待云娘给二位公子做些吃食送上来。”
良素并诡小少哪里需要吃食,然既然是收了修为混迹市井,自然不能露了马脚,便点点头。
一时云娘便去了。
那进财又上来打招呼问二人可满意?又说道此地距离那扬州城最有名的酒楼鸳鸯纪不远,二位可去尝尝鲜儿。
诡小少听了这话,却是忽地问道:“却不知这城中可有一位姓叶的人家?”
进财一听,便想了一回道:“要说这扬州城最有名的姓叶的人家,便是叶家医馆了,也不知公子问的是不是这一家?”
诡小少听他这般说,便道:“你且说说。”
进财一听,便问道:“莫非公子爷也是慕名来寻叶西西姑娘?”
良素听他这般说,却是一愣,又问道:“这位叶西西姑娘你且说说?”
“公子爷果真是来寻叶西西姑娘的?这每日里啊大江南北慕名来我们扬州城寻叶西西姑娘的人可不少,莫非公子也家中有什么人需要叶姑娘寻回来?”那进财问道,说罢却是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良素并诡小少。
良素听了却是不明就里,只问道:“这叶西西姑娘专管寻人?”
进财听了却是奇道:“咦?莫非二位公子爷却不知叶姑娘的本事?”
诡小少听得他这般说,亦是不露声色道:“倒也听说过一些,你且再细说说。”
进财听了这话,方道:“我就说嘛,要说细处啊,可没人比我更清楚了,这叶姑娘最大的本事便是能通灵,能与死人说话,将那已经去了的人再唤回来,你们说奇不奇?”
诡小少并良素听得他这般说,却是对视了一眼。
进财见他二人神情,以为二人不信,又口沫横飞道:“二位可是不信?我们这扬州城的人可都知晓,就说前几月罢,城头张员外的娘子想不开,一根白绫上了吊,急急忙忙送到这叶家医馆,医术没能救回这娘子的命,却是叶西西姑娘施展了一回通灵之术,与那要过奈何桥的张员外娘子好一顿劝,竟把人给劝回来了,张员外一家还备了厚礼上叶家医馆答谢呢。”
良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