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儿亦是一愣,却是忽地问道:“这位姑娘,可是阿越调皮,给你用了摄心丹?”
阿……越……?良素眼眉跳了跳,冰儿姑娘,你确定银生越适合这么朴实的称呼?
良素却是朝水冰儿一笑道:“没有。”虽则银生越对自己也没干过什么好事,但这个锅却不能让他背。
“不是她,是她弟弟,这会子和诺儿他们玩儿去了。”
水冰儿听了这话,方点了点头,却是道:“看我,光顾着见到阿越高兴了,,却让你们在门外说话,这位姑娘……还未请教……”
“良素。”良素朝水冰儿轻轻一笑,又白了银生越一眼,自己介绍自己道。
“良素姑娘,请进来坐。”说着却是将良素并银生越都让进了屋子。
这屋子却是小巧朴实,然,在水冰儿的安排下却处处透着精致。
那桌子是普通的木头桌子,椅子亦是普通的木头椅子,然桌子上放着一盆良素唤不出名字的灵植,便整个桌子上芳香沁雅,椅子旁缀着小小的铃兰花,却是好不生动有趣。
便连良素这大喇喇的性子见了,亦觉得这水冰儿姑娘着实雅致。
一会儿又见水冰儿不知何时手中却多出来一只青玉净瓶并两只青玉盏,却见她托着青玉净瓶并青玉站款款行来,将两只青玉盏放在良素并银生越跟前,又轻轻抬手,那青玉净瓶里便倒出些碧绿色的汁液,却是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良素拿不准这是什么,只虽闻起来确是好东西,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银生越是魔界中人,面前的水冰儿,良素甫一见到便知她必是修魔。倒不是疑心她会害自己,素昧平生,何必疑人。只魔界的东西合不合自己用,良素却是拿不准。
银生越却是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又见良素的神情,却是“嗤”笑道:“你也是见过世面的,这露花簪可不是寻常都能得的东西。”
良素见银生越笑话自己,一时气恼,又听他这般说,心中便知晓必是好东西,便亦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顿觉五腹六脏似都被荡涤了一番,灵力竟是一下子充盈了不少。
便听见银生越道:“这露花簪是取了九九八十一味灵植的青露所制,且悉数是挑拣了这些灵植在子时灵气吐纳最旺盛时取的青露,无论修仙修魔之人都喝得。”
良素只低头慢慢啜着露花簪,再不说话,好东西自然要多喝几口。
却听银生越又对水冰儿道:“冰儿,你得这露花簪亦是不易,记得给自己留一些。”那语气端的轻柔体贴。
水冰儿却是柔柔一笑道:“阿越,你且放心,我自然是留了的。”一时又转向良素道:“良素姑娘,却不知令弟是何修为,又为何服用了摄心丹?”
良素此时方将青玉茶盏放下,却是道:“我家弟弟是寻常人,并没有修为。”
听得良素这般说,水冰儿面上却是露出错愕的神情,又看看银生越,方问道:“既是如此,却怎么会中了摄心丹?”
却听银生越亦道:“我倒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惹了沈若瀚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如此,良素便自自己结婴说起,却隐去了与兀连雪的恩恩怨怨,更隐去了与厄长老的恩恩怨怨,只说自己带了小橘子外出,意外结婴,便遇见了狩魔王,那狩魔王如何为了制住自己给小橘子服下了摄心丹。
良素说完,却是看了看水冰儿,又特特用眼角扫了银生越一眼,也不知他信了多少,银生越这般成了精的人物却不是好糊弄的。
然,银生越自始至终面上不见丝毫表情。
却听水冰儿道:“唉,这却怪我。”
良素听她这般说,却是不明就里,只又问道:“却不知水姑娘知晓银心鼠否?”
水冰儿听了,点点头道,“自然知晓,那银心鼠的血能解一些魔丹。”
良素听了大喜,适才银生越说要救小橘子便要寻水冰儿,如此说来,她这处必是有银心鼠。良素忙道:“还请水姑娘能与我一些银心鼠的血,我好救治弟弟。”
岂料,水冰儿却是摇摇头道:“我这处却没有那银心鼠。”
良素一听,没有?又西看看水冰儿的神情,着实不像瞒哄自己,她这儿竟没有银心鼠?良素一时大失所望,没有银心鼠如何救小橘子?
“那狩老魔头可是给你吃了**药了?便这般认定他说的就不错了?”却是银生越看着良素蹙了眉头道。
“你是说……?”良素猛然一惊,心念电转,难道那狩魔王从一开始就是骗自己的?故意用了一只银心鼠哄骗自己,说唯有银心鼠的血能解摄心丹?
“你是说……我被那狩魔王骗了?”
“这会子明白过来还不晚,孺子可教也。”银生越却是又轻轻啜了一口露花簪,方露出捉狭的笑容。
原来自己被骗了!
原来自己这一路都被那狩魔王骗了!
怪道在小酒肆里,银生越听说小橘子服了摄心丹是那狩魔王制住自己的唯一法子时,竟笑了起来,怕是他早就知晓自己必是被骗了!
狩魔王果真心机深沉!
而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还有,银生越怕是一路在独自里偷笑自己……这奇耻大辱,他日若有机会一定要算在那狩魔王身上!
水冰儿却不知二人在说什么,只一头雾水望着二人,却是道:“这事却怪我,阿越,我便再不制那些魔丹了,免了他们再拿来害人。”
“这与你何干?你便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