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银生越亦吃了一惊,只是瞬间面上便回复平静,却是懒懒一笑道:“怎么?殿下对妖九月姑娘也有意?”
莒生不说话,却是面色漆黑地望着银生越,眸中的寒意却越来越甚。
银生越竟蓦地觉出背脊发寒。
便在此时,门外却想起了一声“轰隆”巨响,银生越蓦地听到此声音,却是面色剧变,素来慵懒的神情早不见了,却是猛然看向莒生。
这一回莒生却淡淡望了他一眼,道:“怎么?银左使不识得这个声音?”
银生越却是面露狞色道:“你怎么唤出来的?”
莒生却推开面前碎了的茶盏,掸了掸衣衫,方慢慢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总归有人是有法子的。”
“银瑶?这个蠢货!为了你她倒是什么都肯做。”银生越面色更加狰狞。
却在此时门外轰隆轰隆的声音却越来越响,亦越来越近。这整间屋子,不,是整个府邸都剧烈的晃动起来,一时便见到地面豁然开裂,瓦砾自屋顶掉落下来,门楣的柱子开裂,墙亦坍塌下来,眼见整个屋子,不,整个府邸便要坍塌。
莒生一声呼啸,五爪金龙便腾空跃了进来,莒生站了上去,忽地回头望了一眼银生越道:“银左使,可要捎你一脚?”
“不必了!”银生越却是咬牙切齿道。
只话音未落,整座府邸便地裂墙倒,一片轰隆声下,硝烟四起,只余下一片废墟。
莒生立在五爪金龙之上,便听见传音入密之声:“莒生哥哥,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可做完了,我且先回去了,不然叔叔见了我要责骂我的。”
莒生沉吟一声,点点头。
却听那传音入密之音又道:“你又欠我一桩人情,几时还我?为了你我连叔叔都得罪了,罢了,不与你说了,记得欠我的人情哈。”
莒生低头,却见银生越拉出一头碧眼黑猊兽,跳了上去,却是自那一片废墟中跃了出来,那碧眼黑猊兽便朝发出轰隆巨响的地方一路狂奔而去。
到得地方,便见到一只巨大的兽自地底拱了出来,这兽却是全身硬甲,硬甲上俱是坚硬的刺,这兽竟是周身银白色,闪着奕奕光芒,此刻自那地底拱出来,却是体型极大,光一个头便有碧眼黑猊兽5个一般大,身子几乎就如这整个府邸一般大小,怪道这兽拱出来时,整片府邸便轰然倒塌变作了废墟。
那兽见了银生越,却是直扑而去,竟用硕大的头在银生越身上蹭起来,显是亲昵异常。
“银左使,这地魔兽豢养得果真好,怕是快要成年了罢?”却是莒生乘了五爪金龙徐徐而来,翩跹悬停在那地魔兽之上,朝银生越道。
“殿下莫要乱说,这地魔兽乃是魔界异兽,凶狠至极,岂是我能驯服的?”
“哦?既然如此,便趁它未成年前,我收拾了它,也好了了这场公差。”说罢莒生手中忽地亮出一根金针。
“慢着,这地魔兽乃我魔界异兽,不劳殿下动手,我银生越既是魔界左使,自然义不容辞,且殿下不是还要看看我昨儿带回的女子是否仙衣坊娘子吗?我这便着人去唤了出来。”
莒生听了这话,却是将手中的针轻轻弹了一弹,笑道:“如此……?也好,那就有劳银左使了。”
银生越此时的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然却拿莒生一点法子都没有,原来他私自豢养这地魔兽却不是一般的魔兽,这地魔兽体型巨大一身坚硬的银甲,但凡长成,一张大嘴能吞下一座城池,昔年天魔大战,魔尊曾驾驭了一只,却是着实令天帝头疼了许久,后来好不容易才除掉了,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如今银生越竟私自又养了一只,若真让天帝知晓了,只怕……银生越当然不会信莒生真是奉了天帝之命来绞杀自己的地魔兽,否则早就动手了,何须专门来自己府上打草惊蛇。
只银生越却是想不明白,良素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让莒生亲自上门来找自己晦气,甚至还惊动了一直在天界的银瑶。银生越忽地有种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感觉,原本因地魔兽生长所费时间极长,动辄数千年,自己那日见了良素并云沁,发觉二人竟一个是纯阴之血,一个是纯阳之血,着实欢喜,若是用二人的血喂养这地魔兽,地魔兽起码可提前500年长成。尤其良素的纯阴之血,素来是魔兽们最好的补药。昨儿晚上,他不是没有冲动过,想取了良素的纯阴之体,毕竟纯阴之体于自己的修为大有促进,且……那女子生得着实动人心魄。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便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地魔兽。
然今儿这一闹,良素必是留不住了,自己豢养地魔兽一事反倒被莒生拿捏在了手里,也不知他从哪里知道的,且用来要挟自己放了良素,这良素……银生越眸子一眯,究竟是何人?
便在银生越皱眉思索之时,忽地听见一声尖叫,却是那地魔兽发出来的。
地魔兽怎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银生越一愣,再看时,却在地魔兽巨大的身躯上见到一个身影,那小小的身影在巨大的地魔兽身上简直如人身上一只跳蚤,不细看哪里看得见。
却见那小小的身影此刻死死抓住地魔兽一根尖刺,却是在吱哇乱叫。
丛碧?!
银生越一惊,忙驱了碧眼黑猊兽上前,碧眼黑猊兽一步踏上那地魔兽巨大的身躯,银生越一跃而起,却是手一捞,将丛碧捞到了碧眼黑猊兽身上。
亦在此时,银生越才发觉,丛碧身旁还有一个人,此刻却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