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像是老爷子你的手笔啊?”一番比较后,张元觉得眼前的这个传送阵怎么看都是奥术技艺的产物。
“屁话,放着云巨人现成的传送门不用,非要麻烦我这把老骨头?”加拉斯翻了个白眼,走到法阵的枢纽捣鼓了一阵,站起身来:
“行了,这个传送阵现在指向的是你们那个商队的落脚点,去吧。”
这次的分离没有什么花样,一一相拥告别之后,现场就只留下一老一小两道身影。
“行了,现在没人了,小子,你给我好好讲一讲,当时在祭坛那发生了什么?”老头子的脸上少有的严肃,双眼盯着身前的这个后辈,似乎是要看穿对方的种种小心思。
面对一位极道大拿的审视,说不紧张那纯属瞎话,往日惯于用嬉皮笑脸来掩盖真实内心的张元此刻只觉得背上都有点湿。
不过好在也不是初遇,对方的脾气性格自己也多少有些了解,加上背后的关系,他倒也没多少恐惧的念头,更多的倒是小孩子作弊被老师逮住的不安。
“老爷子,有些事情我自己都弄不明白,说不清楚,之前格兰多死后消散的能量是有一部分被我吸收了,但那都是被您老净化过了的,我确信没有什么负面影响才吸收的。”
“年纪不大,本事一般,鬼名堂倒是挺多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加拉斯把手杖杵进地面草皮,空着双手近前一步:
“别乱动,让我给你检查检查。”
一句话,张大官人只得忍住不适,让面前这个怪老头来给自己检查身体。
好在也没什么其他动作,更是万幸没有之前的口水开光之类的骚操作,加拉斯只是手中泛起光辉,一把摁在他的天灵盖上。
被摸头杀的张元只感觉自己又回到那种灵体神游的状态,同时灵觉中传来被人审视的感觉。
并未过多久,糟老头的手掌离开头顶,张元也恢复正常视界,有些紧张地看着对方。
“算你小子走运,格兰多的深渊本质大概是被彻底清除了,你倒是捞了个大便宜,还没惹到那些麻烦的污染和侵蚀。”’加拉斯放下手来,表情舒缓了许多。
只是口吻却依旧严厉:“你或许听过泰兰提尔那家伙的一句口头禅,运气这种东西总是溜走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快,我本来一直不赞同他这种观念。”
说着直视眼前的老友之徒:“可我今天不得不用这话来告诫你,你小子真是太大胆了,以你现在的层次,根本就不该也不能去接触这种能级的力量,你这次可以走运,但没有人能保证这种侥幸能一再发生,哪怕是幸运女士的选民都不行。”
自己心里清楚有系统做靠山的张元却不会因此就忽视对方的告诫和关心,换做是没有金手指的,或是系统也好,神性血脉也罢,下场九成九那就是一个非死即疯。
莫说是深渊本质的可怕难缠,就是看似温和的自然本源,难道就是好惹的?其霸道程度由那木箭就可见一斑。
是以张元十分谦恭,至少是表面上无可挑剔地领受了对方的训斥教导。
待到老爷子数落了好一阵子,这天的小混蛋,抽出自己烟斗点着了架在嘴边,爷俩慢悠悠地踱步走向了主城楼前的高台。
“月精灵的代表团已经离开了,只留下泰琳达还呆在这儿,这个你拿着。”说着老头子递过来一卷树皮模样的东西。
张元接过来察看摩挲一番,感觉其材质也就是树皮,只是上面绘制着许多符号,徽记和纹路。
还没等张元开口,加拉斯就给出了答案:“就是个传送卷轴,方便你离开的时候带着人家一块走。”
这想的还真周到。。。法师的心里直犯嘀咕。
“那您老呢?”
“我?”老头子指着自己哈哈一笑:“此间事了,我也有点闲工夫去南边转一转,正好去看看你老师那家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宝货的。”
这。。。也不知道这两性格迥异的老头子碰到一起会是什么个场景,当初这俩是怎么成为同伴的,张元有些可惜自己不能同去前往看一出好戏。
可既然老头子真要离开,眼下却是有件事情还要麻烦一二。
法师从怀中摸出一卷页面,外观如同用绿色荧光笔涂鸦的羊皮纸,却正是当初安尔乐爵士的遗物。
这张皮纸方一露面,就引起了加拉斯的关注,接过残页的他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将手中的这卷纸翻折了好一阵子,突然抽出口中叼着的烟斗,狠狠地一把扣在了羊皮纸上。
呲呲~
还在燃烧的烟叶子就这么冒着火星盖在了卷面上,先是一缕墨绿色的烟雾腾起,接着是一阵如同滚油翻溅的声音。
糟老头的举动和两者间剧烈的反应看的张元有点惊奇有有些心疼,却又不好阻止对方,只能看着。
就在法师紧张兮兮的凝视中,烟叶的火星熄灭,羊皮卷上绿色符记也黯淡了下来,再不复之前光华内蕴,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
“这东西你是从哪捡来的?该不会是抄了一个巫妖的老窝吧?”加拉斯拂去羊皮卷上的烟叶渣,将其卷起,看向了张元。
法师便将当初小队遭遇吸血鬼夜袭的事儿说了一遍,只是糟老头听完却是有几分将信将疑,一个小小的吸血鬼能有这等奇物?不过转眼一想,对面这小子虽然猴精,但也没必要在这地方撒谎,也就不再多问。
加拉斯边走边给自己的烟斗装填烟叶子,连说话都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