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你死吗?”
阿璎的问题很奇怪。
她也没等姜卿雪回答:“因为,你不死,我就得死。”
玄蛊寨几乎没进来过外人。
阿璎打出生起就跟在玄姬身边,从未见过一个外人。
“我是半妖,也是玄姬那家伙的容器。”哪怕是尽心照顾,也掩盖不住事实。
玄姬一面将阿璎抚养知道,又一面不断给小姑娘灌输着某些思想。
阿璎之所以会发疯,除了平日里面的压抑外,玄姬功不可没。
因为,玄姬就是个疯子,还是个本身不自知的疯子。
“我母亲就是让她逼疯的。”尘封已久的秘密即将浮出水面。
阿璎嫣红的唇弯了弯。
她知道姜卿雪是苏南烟的女儿,所以这一个秘密……
甚至还牵扯到了更多的人和事儿。
“我母亲喜欢上了个不该喜欢的人。”这个人就是白泽。
“歌德摩尔斯综合症?!”
“别吵。”林火舞不耐烦的凶了三组组长一句。
不过那汉子也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了。
因为,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让阿璎吸引过去了。
白泽。
即陌生又熟悉的词汇。
林火舞与秦雅乐不禁同时看向了自家云局,想要探寻到点什么。
可云幸川连余光都没有丢给两人,脸上更是什么都没有。
“小姜姐姐,我要是说,我是白泽与妖怪生的,你信不信?”
阿璎忽然问了句。
她脸色惨白,可却难掩恶劣:“现在的白泽,可是个普通人。”
姜卿雪听完,内心毫无波澜。
她冷眼看着阿璎,只说了一句话:“你还活着。”
很莫名其妙。
可阿璎与云幸川却都明白少女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按照白泽的性格,若淮水“趁人之危”强上了他……
他是绝对不可能让淮水活到生下孩子,还让孩子长大成人的。
阿璎闻言,啧了一声。
她粗壮的尾巴晃了晃,将就着自己受约束的动作像荡秋千一样。
“没意思,哎呀呀,怎么办,我忽然不想说了?”
话里话外间。
这人的小孩子脾气淋漓尽致。
姜卿雪被磨的,也逐渐失去了耐心。
她看着阿璎:“我最多再给你一个小时。”
“阿璎好怕怕啊~”不知死活的人还在挑战别人极限。
姜卿雪眸色微沉。
紧接着,整个审讯室附近,别说阿璎,就连站在外面的几人都脸色猛变。
很强的威压。
唯独云幸川面上毫无动静,仿佛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红到发黑的扇子,将人下巴抬起来。
姜卿雪对上了阿璎的眸子。
她一字一顿道:“不说?”
“不说又如何?”阿璎牵强的笑了笑。
她强装无事,可止不住颤栗的尾巴尖却暴露了自己。
姜卿雪松开那个下巴。
她运气灵力,就集中在扇骨上:“不说好办,那我就把你的骨头一截一截打断。”
反正,按照妖族的生命力,这点伤,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骨头打断了,还有拔鳞。
阿璎上下牙齿下意识合拢了几下:“你动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