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雪对此轻轻“嗯”了一声,那小模样乖的不得了。
“你阿妈呢?”
玄姬松开手,并往后退了几步路的距离:“你为什么会来玄蛊寨?”
苏南烟当年的潜逃,可是对玄蛊寨产生了不小的损失与伤害。
按道理来说,深知寨子里面规矩的人,可不会再回头。
更何况,苏南烟可是中了蛊毒的,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呢?
或者说,在人死之前,她还和李辰亦苟且生出来了个女儿。
想到这里。
玄姬本来还挺好的心情,瞬间消失。
“仔细看看,还当真有你祖父三分颜色。”她冷笑着。
姜卿雪握着玉笛的手微动。
可玄姬不但没有发现,还仿佛被什么魔魇框住了一样。
她盯着姜卿雪不禁再次问了遍:“你阿妈呢?”
这个问题……
姜卿雪乖巧的回道:“中了蛊毒,身受重伤。”
“那到底死了没?”玄姬就像审犯人一样,但不问出来,心里又不痛快。
姜卿雪的脸上闪过丝挣扎。
那神态,好像被触到了什么伤疤,于是不用多问……
玄姬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咯咯笑了两声,红唇微勾:“死了就好,我最讨厌的……”便是有人背叛。
忽然,长长的蛇尾自女人裙下伸出来,不过玄姬没有选择立刻动手。
因为,祭祀的好时辰还没到,必须要等到两日之后……
那时,才是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再让你逍遥两天吧。”玄姬说完,用尾巴撑起了身子。
她半妖的模样与其他精怪不同,明明是蛇,额角却有两个小鼓包。
不大,但特别显眼。
姜卿雪看着那家伙从自己眼前消失,顿时就撤去了脸上装出来的木然。
“吱吱?”阿白跳到自家主人肩膀上。
它天生善隐遁。
所以,玄姬一进屋,小家伙便机智的躲到了屋外某个生物的春秋大梦里面去了。
“你也觉得很奇怪对吧?”姜卿雪半垂下眼。
她问着阿白,心里面难得起了一次想要戏耍谁的念头。
所以,什么中蛊,刚刚那玄姬就丝毫没发现自己其实是被人耍了。
同时,冷月独挂乌云间。
阿璎早前放在窗户口的幽兰也失去了身影,仅剩个土盆子在那里。
她把王珊珊和俞明轩打来的电话挂断,低低笑了声:“风起长林,暗流涌。”
这一场追逐,也不知道,谁才会是最后的大赢家。
玄姬喜欢姜卿雪,其中那获利最大的,却是阿璎。
昏黄的烛灯下。
那清秀的少女,就像个脱去伪装的怪物般,掀开一直盖着腿部的毛毯。
一双本该光洁的双腿,从脚裸到大腿全是密密麻麻的细鳞。
阿璎日常从个木匣子里面拿出来个镊子。
她皱了皱眉头,就像习以为常的从下往上慢慢拔除。
钻心的痛。
这种痛,阿璎承受了十几年,终于终于……快要解放了。
“唔!”阿璎咬紧了牙关,但拔鳞之痛堪比断指。
血淋淋的。
那些鳞片掉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