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热血沸腾,却也胆怯。明明是我硬要跟着严寻来才中了校长的计,可我,却将所有的责任都丢给了严寻。
而严寻,他竟也毫不犹豫的揽下所有,建起一道围墙,将我护在其中。
从老校区离开,直至后来上了出租车,严寻一直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没有给旁人一分一毫能瞧得见我脸的机会。
可是,我还是很担惊受怕,因为田昊雨也在,只是看我的身影,怕也能看得出我是谁。
和严寻分别之后,我整个人都忐忑不安,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我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乱。曾经,我以为我是个镇定的人,曾经,我以为任何的世俗都不足以构成我和严寻的威胁。
现在,我却萌生了一个极其不负责任,并且恶毒的念头,我想离得他远远的。因为我害怕,我怕校长,我怕世俗的目光,我怕为此赔上前途。
与严寻相比,我……真的太过怯弱,我甚至都没有勇气再去寻找真相。不对,现在真相不是已经浮出水面了么?这种时候我不该崛起报仇,揭穿校长的真面目么?
然而,事实上,我却选择了远离严寻,那天的事情更是不敢多说半句。
呵,向晚,你这个麻木的中国人!
也许是怕影响了我,接下来的日子里,严寻也很刻意的避开我。
即便是刻意的保持距离,暴风雨依旧没有停下来。十月末,严寻照常开会,他看起来与平常无异,站在讲台上交代了一些事情,若无其事的走出教室。
“诶!你们知道么?听说前不久,严变态和一个好像是女学生在老校区的破旧教学楼里待了一夜,真没想到,严变态还有这种兴趣恩!”严寻刚刚走出教室,张飞扬便跳起来眉飞色舞的说道。
他的朋友李靖也相当配合,眸光猥琐的看着教室门口,嘿嘿笑道:“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啊,严变态以前还和他的老师搞师生恋,被那女老师的丈夫给逮个正着,两个人赤身luǒ_tǐ,那白花花的肉啊……”
“我说李靖!没证据的事别胡说八道!你才进永安大学多久?你亲眼看见了么?你知道个屁啊!”我想置之度外,听到李靖这么一番不堪入耳的话,火气一下子就蹿上来,如果不是碍于有人在,我一定是暴跳如雷,此时我强压着火儿,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别整天拿着你那张破嘴到处瞎说,人云亦云,谣言害死人!你丫别整天把你自己意淫的事儿当新闻,严重点儿你丫就是犯罪,小心人家送你去吃牢饭!”
我这一番冗长的批评,顿时就引起了全班的注意,尤其是张飞扬,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惊了半天说:“向晚骂人了!向晚居然为了严变态骂人了!”
“我说向晚!你不会是暗恋严变态吧!”每个班里总有那么几根搅屎棍,李靖和张飞扬绝对是搅屎棍中的战斗棍。他俩几乎是异口同声,脸上的神色十分精彩:“诶诶诶诶!不对啊!我记得以前你和严变态传过绯闻的!难不成,那个女学生是你!”
他们是搅屎棍,我可能就是婊子中的战斗婊,我愤怒不已,气急败坏:“你神经病啊!我没事跟严变态跑去老校区做什么?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暗恋他!我只是看不惯你而已!”
我和张飞扬争吵的声音大得整个教室都能听见,我想,站在门口的严寻也听到了,他不光听到了我的话,他还听到了李靖那一番污言秽语。
他站在门口,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杜霖,来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