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安婕妤你还不赶紧带公主回去好好梳洗治伤!下次可别再让公主一个人乱跑受伤了。
婉儿没了母后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神智又不同常人,如果皇后在世看到婉儿这副样子一定会痛心难过的。你与先皇后情同姐妹,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公主!”
姜皇听到鲍福给了台阶便立马往下走,一边吩咐安婕妤速速将姜清婉带回去,免得在大臣面前失了颜面,一边又做出一副舐犊之情和思念先皇后之样,想让众臣觉得他这个皇帝是贤君。
在场的大臣虽说心中都有自己的看法,但见皇上这般又不得不纷纷称赞起了他的深情。
姜皇很享受大臣的赞美,有一瞬间他自己都认为自个儿是个情深义重之人。
只是姜皇忘记了一点,他忘记了眼前之人是个傻子,傻子又怎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乖乖退下去呢?
“燕娘娘打婉儿,好痛好痛的,她骗婉儿说有蝴蝶,她这样用手把婉儿的脸往假山上按。就是像这样按的,好痛痛,她还笑婉儿傻!她好坏,她是坏人,她弄疼婉儿了……”
姜清婉看出眼前这个便宜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只是想在众臣面前做做样子而已。不过这也说明了这便宜爹好面子,既然好面子,那今日燕贵妃做的事儿可就有地方说理了。
“哟!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可别冤枉了燕贵妃娘娘。”
鲍福一听到今日之事牵扯到了燕贵妃,便赶忙开口提醒了一句,然后又偷偷给安婕妤使了使眼色。想让安婕妤将人赶紧带回去,免得再出什么乱子吃罪不起。
可安婕妤一看到公主脸上全是血污,又有好几道又长又深的伤口,看样子极有可能会留疤。她心中一疼,便装作没看到鲍福的暗示,冒着被皇上怪罪的风险也要帮姜清婉讨回公道。
姜清婉看得出来鲍福和便宜爹究竟是什么意思,倘若她现在乖乖回去了,那燕贵妃很有可能一点皮毛都伤不着。
若她是个正常人倒有些难办,可她不是正常人,是个傻子,那就很好办了!
“父皇,婉儿脸痛痛,婉儿会不会不好看了?父皇给婉儿吹吹嘛……”
姜清婉说着就不顾旁人的目光,上前拉起便宜爹的衣袖左右摇晃,好让便宜爹身旁的大臣们都看清她脸上的伤口。
要知道在这个时空,女子最重要的除了贞节就是容貌。
谁都很清楚毁容对女子的打击有多大,就算便宜爹有心想要偏袒那个坏透了心肠的燕贵妃,也不得不在众臣面前给个说法。
姜皇被姜清婉这一举动弄得更加下不来台,而且他也看清了姜清婉脸上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
如果现在他再不做些什么,怕是会让身后的这帮臣子在背后非议。
“婉儿乖,你燕娘娘一定是陪你玩耍时不慎撞到你头的,你当时背对着燕娘娘所以看不清误以为她用手按了你的头。不过婉儿你放心,父皇一定会好好训斥你燕娘娘的。
鲍福,传朕旨意,燕贵妃照顾公主不周使得公主受伤,罪责难逃!降为燕妃,罚俸六个月,今后一定要以此为戒!”
姜清婉知道能让便宜爹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若是自己闹过了反而坏事,这个时候见好就收是最好的选择了。
所以在安婕妤偷偷拉她衣袖想要带她走的时候,她就乖乖学着对方行礼的样子,给姜皇来了个形不似神也不似的行礼,之后就跟着安婕妤缓缓退下。
“启禀皇上,微臣在民间得了一种祛疤功效极好的药膏,或许婉公主能用得上,如若需要微臣可以派人回王府取。”
就在姜清婉转身准备离去之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说话声,说的内容似乎是有什么可以治伤祛疤的药膏要送给她。
虽说她自个儿现在不缺那些东西,但姜清婉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男子,可这一眼却惊得她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貌似潘安玉树临风,什么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什么乱七八糟赞美男子帅的词,都无法准确说出那个站在便宜爹旁边的那个男子有多帅。
刚才她光顾着怎么想法子让便宜爹去罚燕贵妃,哦不,是燕妃!根本就没注意到一群年过半百的大臣中,竟然会有一个二十出头的俊俏男子,这让姜清婉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在场的不止她一个人惊讶,当众人在听到秦世子要给婉公主送药膏的时候,脑子是迷茫空白的,就连姜皇的嘴角都被秦世子的话惊得有些轻微抽搐。
要知道秦世子平时最是少言寡语,时常冷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谁能想到他竟然会给已经痴傻毁容了的公主送药呢?
姜清婉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跟着安婕妤回扶山宫的,在她回寝宫没多久,就有宫人声称是秦世子的药到了进来送药。不过尽管她仔细检查过药膏确实没有问题,但她还是没有用。
她觉得在这深宫之中除了安婕妤元霜她们之外,面对其余人还是处处小心些较好。
倒是安婕妤和元霜她们因为那个秦世子赠药高兴了好久,都希望姜清婉日后能与秦世子在一起,但姜清婉心中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可是在帮原身和先皇后报完仇,彻底除掉燕妃之后要穿越回去的人!
就算不能再穿越回去,她也不愿意自己丈夫三妻四妾,而自己的整个后半生都活在争斗之中。
那个秦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