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宴会厅内。
夏知星正被几个世家名媛围着问东问西,她礼貌而有耐心的一一回答,脸上未见任何不耐烦。
从洗手间回来的谢灵珊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轻嗤了一声,对夏知星笼络人心的行为很是不以为意。
就在这时,夏知星忽然听到旁边响起了一阵骚动,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你们看他抽搐得好吓人啊!”
“他那个样子好像是羊癫疯吧?会不会传染啊?”
“谁知道呢?反正离远点总没错。”
……
一时间,所有人都露出鄙夷和害怕的眼神,一个个都往后退,仿佛靠近那个九岁的小男孩就会被传染什么恐怖的瘟疫。
“天啊!他在吐白沫!不会已经撑不过去了吧!”
“这到底是谁家的小男孩啊?有病还带来参加薄老夫人的寿宴,这不是存心给人家寿星增添晦气吗?”
“医生呢?赶紧去派人请薄府的医生过来。”
“慕老爷子不是医生吗?先请他过来看看吧!”
慌乱中,有人想到了慕老爷子是医生,但他老人家刚去外面接电话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夏知星想也没想的朝他走了过况不容乐观,越耽误越坏事,知道急救办法的她更不能坐视不理。
而且今晚是薄老夫人的寿宴,绝对不能出现人命关天的事情。
她自小在夏家长大,被继母沈曼仪“宠”得张狂任性,自然是没有学习过任何简单的急救措施。
之所以会是因为上辈子在监狱里呆过一年多,在那里见识了各种人生百态,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病症没有见过?
和她住同一个牢房的其中一名狱友就得了羊癫疯,那会的她自顾不暇,当然没心情去管旁人的死活,但有名狱友却懂得一些急救措施,经常帮她做紧急处理。
见多了,她大概也知道怎么做。
“能麻烦你帮我把急救箱拿过来吗?”夏知星冷静的看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保姆。
然后又招呼另外两个保姆过来,“你们俩过来帮忙把他的脑袋轻抬起来,让他侧卧,保持呼吸畅通,然后其他人请后退,保持空气畅通。”
看到这一幕,谢灵珊的某个跟班沈小姐不屑的讥讽道:“夏知星你这是想出风头想疯了吧!你懂医术吗?居然就妄想着救人!别人没救活,还被你给耽误了治疗,我看你负得起责任吗?!”
“就是啊!她以为自己得到圆空大师的接见就真的成了能够帮助别人的观世音呢!”
“你们看那个小男孩都难受成那样了,我看夏知星是故意卖秀,等薄府的医生过来了,不骂死她自作主张才怪!”
“肯定的呗!这种人当演员当久了走哪里都不忘演一回。”
周围人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难听,还有好几个老太太当众斥责夏知星放下小男孩,可夏知星恍若未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急救。
她以前并未做过急救,所以此时一点都不能出错,她并不是想要展现自己,秀自己多么了不起,只是人命关天,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在夏知星的指导下,一个保姆抬起小男孩的脑袋,另一个搬起他的肩膀,让他侧卧。
“把压舌板拿给我。”
“……没有压舌板。”
“那就找一块稍微硬点的东西用纱布包住,快点!”夏知星声音冷冽低沉,表情是专注的认真,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仿佛胸有成竹。
她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纱布包着的硬物,动作利落的掰开小男孩一侧的上下牙齿,将纱布塞了进去,以防他咬舌。
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旁边是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和议论声。
“我去夏知星一个学表演的居然也懂急救知识?”
“不是说夏知星骄纵任性、刁蛮无理吗?她居然不嫌弃那个男孩突发羊癫疯,还给他做急救措施!”
“你们没有发现夏知星的手法很专业吗?眼前的她完全不像是外面传闻的那个夏知星啊!”
……
对于旁人的议论纷纷,夏知星充耳未闻,冷静自如的让旁边一个保姆帮小男孩解开衬衫的领口以,让他呼吸更顺畅。
做完这一系列的应急措施后,夏知星方才松了口气,抬眸就看到慕老爷子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
她面色微赦,坏了!她当时只想到救人,现在要如何解释啊?
“慕老爷子,我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慕老爷子摇了摇头,“不!你做得非常好!”
他刚才被人请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夏知星在给小男孩做急救措施,虽然动作并不是非常精准,但每一个步骤都很对。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姑娘面对众人的嘲讽和讥笑还能临危不乱。
他黑眸里不由得滑过一抹赞赏,夏老爷子的这位孙女了不得啊!都怪薄老爷子太奸猾了,他居然早早就把人家好姑娘给定下了。
这时,薄家的私人医生林朗在听说有人突发癫痫后就急忙赶了过来,蹲下身子检查小男孩的情况,在发现他做过急救措施后,便以为是旁边的慕老爷子做的,连忙向他道谢。
慕老爷子摆了摆手,“不是我,是她。”
林朗惊诧的看向夏知星,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漂亮女孩会在紧急关头站出来给犯羊癫疯的小男孩做急救。
且不说会不会,一般的名媛千金们看到这一幕都会避之不及吧!
“幸好夏小姐及时采取急救措施,不然……情况会更危险,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