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芝气得嘴唇都在抖,冷声嘲讽道:“晋王妃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堂堂有夫之妇跑到这望月楼来和旧情人约会,你说这要是被晋王或者……宫里的知道,你这个晋王妃的位置还保得住吗?”
哼!还敢威胁她!今天过后她夏知星就要成为上京城内所有人的笑谈了!
一个被晋王休掉的下堂妇!
还有什么脸面在自己面前得瑟?
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呆在这上京城内!
夏知星冷声纠正她的措辞,“梁二小姐可不要信口雌黄!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我来望月楼确实是跟人约了吃饭,却不是和这位‘巴山夜雨’的宋子安。”
听了这话的梁芝芝嗤笑出声,“晋王妃,敢做不敢当啊!你和旧情人在这楼道上聊了这么久,只怕整个望月楼的人都瞧见了,现在来辩解这些不觉得为时已晚吗?说不定啊!连晋王都知道喽!”
她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夏知星眼底滑过一抹寒光,“没想到梁二小姐对我的行程掌握得如此清楚,我才刚到这望月楼,你就闻风而至了?”
梁芝芝噎了噎,自然不敢说自己是提前收到了消息才特意来这里堵人的。
她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眉梢上挑,“这望月楼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能来我不能来?”
夏知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满是讥讽的冷笑。
“这是怎么了?好热闹啊!”赵清言也不知道从哪个拐角钻了出来,语气亲昵,“姐姐,我早说来门口等你吧!你偏不要,我就知道你找不到我订好的雅间在哪儿。”
宋子安和梁芝芝齐齐愣住了,俩人的表情扭曲程度有异曲同工之妙,显然都没料到夏知星真的和人约好来望月楼。
梁芝芝讷讷道:“不可能!你……”
宋子安拿出了藏在袖中的盒子,抬眸直视夏知星,“晋王妃,你当真……不要这件东西了吗?”
为今之计,也只有拿这个一试了。
不然——
夏知星眼神坦荡的看过去,“如若真是什么顶重要的东西,我也不至于交给你保管,既能轻易的交出去,必然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如今这东西既已在宋公子手上,就是你的了。你想留或者扔,请自便!”
她语气随意,连眼神都不屑再看那盒子一眼,走过去挽住赵清言的手就往她定好的雅间走去。
宋子安踉跄了几步,手上的盒子“哐当”一下掉到地上,也不知道那锁是怎么设计的,竟然没摔开,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清脆的响声。
夏知星步伐没有停,在来之前,她确实很想知道宋子安说的东西是什么。
可就在刚才,她突然想通了,她忘了可以解释为系统故意坑她,可系统竟然轻轻松松的就说这是bug,让她不得不认为所谓的“贵重物品”并没有那么重要。
或许,她放在宋子安那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一件呢?
这一变故让梁芝芝目瞪口呆,眼看着夏知星就要进雅间了,情急之下喊住她,“晋王妃,你就不担心这盒子里的东西会对你不利?”
夏知星笑容可掬的转过身,仿佛一脸疑惑的样子,“哦?对我不利?那不如梁二小姐现在就打开看看,正好借此拿住本宫的把柄?”
她语气轻松自如,压根不带怕的。
梁芝芝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你……”
后面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赵清言适时的讥讽一句,“梁小姐,这位‘巴山夜雨’的宋公子怕不是你故意喊来找茬的吧?”
梁芝芝脸色有瞬间的僵硬和惨白,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但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胡乱污蔑我!”
赵清言冷声怼回去,“是不是污蔑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梁芝芝还想说什么,雅间的帘子已经放下来了,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着力点,气得她狠狠瞪了宋子安一眼,似乎在怪他没用。
宋子安垂着眸,身子微微颤抖。
……
雅间内。
赵清言示意自己的丫鬟碧云看看外面的人走了没,碧云悄悄用手指拨开帘子,发现走廊上已经没了梁芝芝的身影,宋子安正捡起盒子朝楼下走去。
便如实将自己看到的情形告知自家小姐。
赵清言乐得不行,冲夏知星竖起大拇指,“姐姐你这个计策绝妙啊!你信中说让我先坐在雅间里等到适当的时间再出去,我好几次都想要冲出去帮你解围,硬是逼自己忍住了。”
俩人上次把酒言欢后便以“姐姐”和“妹妹”相称了。
夏知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也是妹妹聪慧!出去的时机刚刚好。”
站在她身后的紫鹃和翠柳脸上露出由衷的喜悦,心里对自家王妃佩服得不行,她俩刚才都吓死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相比她俩的开心,
绿珠的心情则要复杂多了,越发觉得像是不认识现在的王妃了,她记得王妃以前很喜欢宋子安的,如今却可以做到如此绝情……
她不由得悄悄拿眼看向王妃,后背莫名的开始冒冷汗。
被夸赞的赵清言捂着嘴巴笑得更开心了,又问道:“梁芝芝她的心思也太狠毒了吧?为了污蔑姐姐你,不惜买通宋子安做局来陷害你,其心可憎!”
夏知星指腹缓缓摩挲着茶杯沿口,“梁芝芝这般陷害我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晋王休了我,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赵清言被她的思维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