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容姨太压根没想到许橙竟然会挑衅自己,气得嘴唇都哆嗦了,“你……简直不要脸!”
许橙翻了个白眼,“是谁不要脸啊?你在督军的汤里放幻情药的时候你要脸了吗?”
她本来不想跟她杠的,可她非得跑来骂几句,那就别怪她新仇旧恨跟她一起算了!
自己如今落到这个境地,跟她脱不了干系!
当初要不是她在狗督军的汤里下药,自己就不会被他喊去房间当“解药”,也就不会有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说白了,容姨太才是那个挑事的人!
容姨太整个人都不好了,七窍生烟,完全没想到许橙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甚至骂她不要脸。
涨红着脸,“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休想污蔑我!”
督军都没找她,她才不要承认!
反正打死不认账就行了,谁能奈她何?她爹可是南州三省的商会会长!连督军见着她爹都要恭敬几分呢!许橙又算个什么东西?
许橙也不客气了,“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能瞒天过海了?你以为督军不说就不是你了?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没点13数?”
她语气笃定,还带了几分嘲讽。
容姨太被她怼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眼前连珠带炮的女人竟然是以前那个见谁都微笑的许橙,明明之前她没有这么牙尖嘴利的……
还有,难道真的是督军告诉她的?
那晚她在督军的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她后来还逃离了督军府?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除了好奇还有浓浓的嫉妒!
“你……你……”
容姨太想要回怼的话在许橙冷冽的眼神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支支吾吾,脸色涨紫,仿佛被强行堵住了嘴巴似的。
许橙撇了撇嘴,“战斗力也不过如此嘛!”
就这点战斗力还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不自量力!
她声音虽然小,还是被容姨太听到了,不自觉的提高了分贝,“你说什么?”
许橙懒懒的掀眉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听到了吗?”
还问,存心找虐啊!
容姨太差点被她的话气出心梗,“你得罪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许橙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啧……我好怕啊!”
她如此淡然的反应让容姨太脸上讷讷的,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什么作用都没有。
顷刻间,她的骄傲和自尊在许橙面前似乎被摩擦了,这是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必须掰回一局才行!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爹可是南州三省的商会会长!掌控着整个南州……乃至华国的经济命脉,你一个破落户出身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横?”
她语气里满是骄傲,仿佛自己是站在云端上的大小姐,而许橙不过是低如尘埃的贱婢。
许橙喉咙难受得连呼吸都疼,她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挑起眉梢,“要点脸吗?吹这么大的牛皮也不怕闪着舌头?”
容姨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谁……吹牛了?我爹本来就是南州三省的商会会长!”
许橙手指轻叩桌面,“你刚说的是你爹掌控着整个华国的经济命脉,照这么说,你肯定是整个华国男子最想娶的女人啊!怎么着也该占着正妻的位置,而不是……姨太太吧?”
容姨太这下真的被气疯了,“姨太太”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她的痛啊!偏偏许橙还故意拖长了音调,嘲讽意味很浓。
不等容姨太说话,许橙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乏了,你快走吧!你待着这里实在影响我休息。”
容姨太:“……”
被“赶走”的容姨太气得脸都白了,浑浑噩噩的出了房间才发现自己不该这么怂的离开,刚折身走到门口,门“啪”的一下合上了。
带起来的气流直接拍在了她脸上。
容姨太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恨不得将房间内的许橙大卸八块。
而许橙则淡然的躺会床上,原本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只想当一条可以好好活下来的咸鱼,结果总有人跑到她面前来挑衅,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算是明白了,即便她不去招惹别人,也总会有人跑来骂自己。
她想好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咸鱼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
容姨太跑去埋汰挖苦许橙,反被她骂了一顿的事情在督军府内不胫而走,最开心的莫过于容姨太的死对头香姨太了,就差没开瓶香槟庆祝了。
同时心里也想道:许橙肯定是为了讨好我才针对容姨太的!日后若她还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条船上,她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好了。
但今后,被当棋子的人注定只能是她!
香姨太心里美滋滋的想道,对许橙的恨意突然就没那么浓烈了,毕竟让黄曼容吃瘪就是件开心的事情!
慕姨太表面上看起来与世无争,但却关注着督军府内的每一处动态,得知许橙被重新抓回来后,她心里陡然升起了危机感。
人都逃走了,又把她抓回来。
可见督军心里非常在意她……
慕姨太手指甲不自觉的掐进了肉里,听说香姨太和容姨太相继去看望许橙和她闹了不愉快后,她是越发看不懂许橙了。
……
许橙的一举一动自然没能逃过裴西宴的眼睛,她和香姨太、容姨太的对话内容全都一字不漏的到了裴西宴的耳朵里,听到“你在督军的汤里放幻情药的时候你要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