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铃声响到二十几秒的时候,薄恋卿没忍住起身去接电话了。
看到这一幕的谢寅倒也没有多意外,仿佛早就预见得到似的,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别说薄恋卿了,就连他自己都做不到,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阳台上。
薄恋卿接通了赵景科的电话,没有像之前那样软糯糯的喊“石头哥哥”,而是破天荒的等着那边先开口。
电话接通后,没有半点声音传过来,赵景科还觉得有些纳闷,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正在通话中,便喊了句,“安安?”
薄恋卿抿了抿唇,“石头哥哥,你终于想起来给我回电话了。”
她这句话里或多或少有几分难掩的埋怨。
赵景科早就习惯了薄恋卿不高兴,他平时学业忙,项目忙,经常接不到薄恋卿的电话,每次她都会不高兴,所以他都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得她的不高兴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安安,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这会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了,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薄恋卿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所以她在他眼里永远都只是个不懂事只知道闹脾气的小女孩吗?
她心里本来还抱着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坍塌了,声音也哽咽了几分,“石头哥哥,其实你不喜欢我可以直接明白的告诉我,就算我会因此难过伤心又怎么样?总是会过去的,总好过一直被蒙骗着。”
“安安,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这样吧!其实我也累了!从小就一直追逐着你的脚步,原以为你再怎么样也会停下来等等我,或者回头看看我,可你心里始终只有学习和事业,甚至身边的女性朋友也比我重要,我应该早就看出来的,可我还是愿意傻傻的相信你……”
“安安!”赵景科直接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比性,你在我心里跟我身边的朋友一样重要。”
听到这句话的薄恋卿觉得自己彻底死心了,一样重要?
这种话是想安慰傻子吧!
薄恋卿心里倏地升起一团火,“我希望的是独一无二,而不是跟别人一样重要。”
赵景科似乎有些为难,他做不到为了安安一个人而不要其他的朋友,在他心里每个朋友都是很重要的。
他的沉默让薄恋卿彻底心死了,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安安……”
“挂了,我去吃饭了。”
爱情是没办法跟人共享的,她也没有那么大度,既然得不到专一,那不如不要!
薄恋卿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就是不想让赵景科听出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电话刚挂断,她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哗啦哗啦”往下掉,十三年的喜欢,一夕之间碎成了渣渣……
为什么会这样?
旁边忽然递过来几张纸巾,薄恋卿转头看过去,看到是谢寅后,这才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问道“你这人怎么可以偷听别人打电话?”
谢寅声音淡淡的,“我听到你哭了才过来。”
薄恋卿恨恨的剜了他一眼,将所有的怨愤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她伸手抹了抹眼泪,“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可笑?特别丑?”
她昨晚好像都没哭,可今天一听到赵景科的声音,听到他说自己和金依萌一样重要时,她心底紧绷的最后一根弦彻底的断了……
从头到位,他都没有解释半句昨晚他在ktv给金依萌过生日的事情,反而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
“你再哭下去会更丑。”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懂不懂怎么安慰女生啊!”薄恋卿气得瞪眼睛。
“今晚社团课程结束后先别走,有个地方能看见一片浩渺无垠的星空。”
“真的吗?”
“我看上去像是在骗你?”
“谁知道啊!”
“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诶你别太过分了喂!”
……
和谢寅斗了几句嘴后,薄恋卿的心情没那么难受了,下午她没再收到赵景科的电话和信息,很显然受影响的只有自己,他应该巴不得摆脱自己这个拖油瓶吧!
再难过的坎也得迈过去不是?
薄恋卿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告诉自己就算失恋了也没什么,她要将所有的悲愤和力量用在学习上!让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
下午放学后,薄恋卿没吃饭径直去了天象馆,跟着社团上了几节课后她是真的对天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得不说谢寅作为社长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连她都不得不服。
她是除了副社长后第一个到的,签到后就进去了。
她在里面转了一圈,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是社团第一次上课揶揄她喜欢社长的那个短发女生,她只知道她叫秦湾,也跟她一样大二,加入天文学社团已经一年了。
“告诉你一个内幕消息!咱们社团的第一次户外勘测提前到下周末了!社长和副社长两位高颜值帅哥亲自带队!”
薄恋卿纳闷的看向她,“难道户外勘测不是一直由社长带队?都上了三节课了也该去户外实践了吧!”
秦湾摇头,“no!咱们社长很忙的!户外勘测他不一定每次都去,而且一般是第五周才会进行第一次户外勘测,但今年竟然提前了一个礼拜!而且社长还亲自去!妥妥的福利啊!”
薄恋卿蓦地想到了谢寅跟自己说去户外看星星会特别美,难道是为了